重庆1941年 大隧道惨案,重庆抗日真实照片
读史可以明智,却也常让人迷茫。
80年前重庆大隧道惨案的教训,没有被很多人知道。
1.
1041年6月5日晚9点左右,日军出动24架飞机分三批轮番轰炸重庆,空袭时长达5个小时,大量民众拥向公共防空隧道——十八梯大隧道中,造成洞内人数接近饱和,由于管理隧道口的宪兵及防护人员紧锁栅门,不准隧道内的市民在空袭期间出入隧道,在长达10小时的高温和严重缺氧的情况下,大批避难民众因通风不畅导致窒息,同时又发生推挤践踏,造成了骇人听闻的防空隧道惨案,史称“大隧道惨案”,死亡人数有几百人到上万人不同说法,真相至今成谜。
1941年6月5日发生的大隧道惨案与1938年6月9日的黄河花园口决堤、1938年11月13日的长沙大火,并称为抗战时期的中国三大惨案。
天灾人祸,所有的灾难的背后,都有人祸在里面。
2.
6月5日晚上9点钟左右,日军飞机进入市区上空,开始狂轰滥炸,由于防空隧道人多太多,连过道都站满了人,空间狭小,再加上洞口紧闭,洞内氧气缺少,人们开始觉得呼吸不畅,浑身发软。
随着二氧化碳的增多,洞内部分油灯已经由缺氧而熄灭,人群骚动得更加厉害了。面临死亡,人们开始拼命往洞口拥挤,由于洞门是向外关闭的,因此,人群越往洞口挤,门越是打不开。守在洞外面的防护团员只知道日机空袭时,禁止市民走出防空隧道,而对洞内所发生的危险情况一无所知。
洞内的人发疯似的往外挤,人们喊着哭着往外冲,可是门依然紧闭着,无法打开。
洞内的氧气在不断减少,洞内人群的情绪更加急躁,他们拥挤在一起,互相践踏,前面的人纷纷倒下,有的窒息死亡,而后面的人浑然不知,继续踩着尸体堆往外挤,惨案就这样发生了。
空袭持续了将近5个小时,当日军的飞机离开陪都重庆时,防空大隧道已是死一般的沉寂,听不见活人的声音。后来洞门被打开,霎时间,洞内的人群如同破堤的河流一样冲出洞门,一部分人因此而得以生还。
6日凌晨,防空警报解除后,国民政府当局开始组织处理善后事宜。从隧道内拖出的遇难者尸体成垛成垛地放在洞口。
3.
时任重庆市市长吴国桢说:“洞内之(难民)手持足压,团挤在一堆。前排脚下之人多已死去,牢握站立之人,解之不能,拖之不动,其后层层排压,有已昏者,有已死者,有呻吟呼号而不能动者,伤心惨目,令人不可卒睹。”很多死者都是挣扎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含恨离开人世的。他们有的面部扭曲,手指抓地,有的仰面朝天,双手垂地,有的皮肤抓破,遍体鳞伤,十分悲惨。
据当时在实地采访的《新民报》记者陈理源说:“惨案发生时,我曾到集结待运尸体的朝天门港口探视,那凄凉悲惨之状,固不禁催人泪下,激起对日本帝国主义和国内官僚的切齿痛恨。
4.
大隧道惨案的发生使重庆舆论为之震惊,重庆市民强烈要求惩办责任者。
重庆市临时参议会举行驻会委员会议,讨论这一惨案的有关问题。会议经过讨论提出四点要求:
一是:肇事之原因及其真实情况,请市政府迅予查明,报告本会;
二是:肇事责任究竟谁属,应请政府严加惩办;
三是:请市政府严加注意,勿使今后再有此类事件发生;
四是:善后办法及死伤者抚恤,请政府从优办理。
国民党最高当局为平息民愤,命令将防空司令刘峙、副司令胡伯翰、重庆市市长吴国桢等“革职留任”,责成他们“一面赶办救济抚恤事宜,一面迅即改善防护设备。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并下令组织特种审查委员会,对死伤人数及原因进行审查,另外成立防空洞工程技术改进委员会、防空洞管理委员会,以改进防空洞设施及管理工作。
“六·五”大隧道惨案审查委员会以将近20天的时间,组织专家到出事隧道勘测,向运送尸体的驳船公会及船户,掩埋尸体的陪都空袭救护委员会所属抚济组掩埋股……等有关单位调查后,于7月3日公布《审查报告》谓:
经查明造成惨案的主要原因,审查报告指出:
“第一为事前的隧道工程设计与设备不良,其次为平时与临时管理无方。防空工程之主管与防护最高负责机关,平时及临时之配套指挥,不能辞其咎。”
5.
关于重庆这个隧道的设计问题,国家人民防空办公室刊发河北省人防办刘小龙撰写的文章《“重庆大隧道惨案”带给我们的启示》中分析灾难发生的原因时说:
一、警报错误... ...;
二、人数超量... ...;
三、管理混乱... ...;
四、设计缺陷。防空洞设计与质量的缺陷, 也是导致惨案发生的一个原因。如日本从1940 年“101 作战计划”开始, 运用长时间轰炸战术已经是常规。1941年超过3小时的轰炸有32次,占全年轰炸比例的44%。我方计算防空洞的呼吸空气量,却仅仅以2 小时为限度,显然不能满足实际需要。
设计者谢元模、陈公矩不是专攻地下空间工程的人员,所以,工程设计有先天性的技术缺陷。比如规定各段隧道两端出口必须一头高一头低,根据热胀冷缩的形成原理使空气对流,来达到自然通风的效果,但隧道都很长,中间却没有设计通风井工程,使设施原理失效。另外,又没有排水沟设施,洞内积水无法解决,天气炎热,人口一多,潮湿蒸发上来,气闷难当。洞身高度不足,顶石风化,进出口也太少,也造成进出不便。
6.
重庆大隧道惨案的最根本原因是日军空袭,日本侵略者给中国人造成的灾难罄竹难书,这是外因,但当时的重庆防空的腐败黑幕更令人震惊。
邹高竞时任重庆防空司令部通讯队长、电讯大队长及防空情报所副所长,他撰写的回忆录《抗战时期重庆防空黑幕》,收录在全国政协文史委编辑的《文史资料选辑》第四十辑里,黑幕令人震惊,让人不敢相信人性。
刘峙任重庆卫戍总司令兼防空司令,他借口重庆防空的重要,曾向军委会要求成立防空部队,直属防空司令部。先后成立通讯队、防护大队、担架营、工程大队、机踏车排、警报球台(设大台部及分台部)、对空联络哨、情报传递哨等单位。实际上这些部队大部分是由原卫戍总部的部队顶替,如通讯队就是由卫戍总司令部通信连顶替,按月由通信连代造名册领取双份军饷。刘峙为了应付部下,规定通讯连长可多拿五十元办公费,派在防空司令部工作的官兵每人每月有四元勤务津贴。担架营系由卫戍总部劳动总队的一个营组成。
劳动总队美其名曰改造流氓扒手盗贼犯人,把当时重庆社会上一部分盗犯(还有一部分妓女)抓来,用铁链子锁着强迫劳动,其劳动收入则供主持其事的人贪污分赃。刘峙本人除贪污全总队应领的经费外,还要贪污一半军粮(当时劳改犯人由公家出伙食费,还按士兵一样发给军粮)。
在防空司令部成立担架营时,挑选一部分身体强壮些地去当担架兵,规定由
犯人自己连环担保。实际上所选的都是些扒手惯贼,他们平时穿着便衣或军服在街上进行偷窃,一有警报就到指定地点集合准备抬担架。
靠这些扒手盗贼搞救护,肯定不靠谱,重庆大隧道惨案发生时担架营就出了问题。
7.
惨案发生后,就调担架营去搬尸上汽车。这些人进到防空洞内首先搜捡死尸的财物,大大就误了时间。当时有许多尸体还在假死状态中,如果搬出洞外及时通风或施以人工呼吸,还可救活一部分人。有些人并没有完全死,在被搜财物时还能挣扎,这些坏蛋就把那些人卡死,以资灭口。
当时,负责指挥搬尸的是卫戍总司令部交通处长姜吟冰和交通科长刘吉龙,他们发觉这是一个大发财的机会,马上下令搜查担架兵的腰包。一部分担架兵反抗,姜吟冰下令在洞口枪毙抗拒的担架兵一名,以示镇压。搜出的财物(金银首饰、手表、纸币之类)用小汽车向刘峙家里运送三次。事后因分赃不均,还引起刘峙家庭大闹纠纷。因当时刘峙未在家,姜、刘都是刘峙大老婆的亲信,所以把财物都送到大老婆家里去了。后来被刘峙的小老婆知道了,就向姜吟冰大兴问罪之师。但因这种事不敢向社会上暴露,经过再三调解,刘峙大老婆才分出一部分财物给小老婆。
8.
大隧道惨案发生后,受到社会舆论的指责。
军委会组织以吴铁城、何成潜等主持的军事特别法庭进行审问。刘峙事先通过贺国光向何成潜、吴铁城送去大批礼物(详细数目不知),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也没有要刘峙出庭,只把防空副司令胡伯翰以下连邹高竞在内的一些救护、通讯各方面的人叫去问了一下。而口供都是事先拟好了的,到庭按拟好的问,按拟好的答,主要是把责任都避开,谁也没有过失,似乎惨案是不可避免的,是由临时情况和设备条件造成的。结果不仅下面的人没有受到惩办,就连刘峙也只受到撤职留任的假处罚而不了了之。
当时的卫戍副司令贺国光,因替刘峙奔走有功,与刘峙商量好,在军委会免去刘峙兼防空司令职之后,由贺国光继任防空司令。
这次真正去职的只有胡伯翰一人,事实上他是犯了很大错误的。当时防空警报的发放和解除,都要由胡决定下命令才执行的。他一向自信很强,有几次他判断敌机不会飞临重庆上空,居然被他猜中了,因此他很有威信,谁也不敢和他争论。这次敌机是采取所谓“疲劳轰炸”的策略,即以三五架飞机一队轮番不断进入重庆上空。
根据这种情况,本应在敌机未临空时解除一下警报,让群众出洞换换空气。事实上我们自己及一些装有电话的大机关和大官僚私人防空洞都是让人出来换空气的。当时大家建议解除几次警报,都被胡反驳,未被采纳。大隧道内向情报所反映洞内空气不良的电话有四次之多,胡伯翰只下令努力维持秩序,不许群众乱动。最后,群众迫不得已争相向外跑时,胡才下令解除紧急警报,但为时已晚,惨案已经发生了。
9.
整整80年过去了,重庆大隧道惨案死伤人数还是一个谜,而且,永远都是一个谜了。对惨案形成的原因有专家分析,但在后世的各种天灾人祸中,却还都能看到大惨案的影子,读史可以明智,看到这些时却让人迷茫。
现在,重庆市每年在6月5日这天都要连续三次拉响警报,以悼念在“六·五”大隧道惨案中死去的同胞,明示牢记历史,勿忘国耻。
仅仅是重庆拉响警报是不够的,天有不测风云,居安思危,每个人都应该随时的保持警醒,不要让天灾变成人祸。
你听过哪些“骇人听闻”的真实事件?我听过这件事不仅骇人听闻,还有些惊悚。人们对这个结果争议很大,事情发生在2005年4月1日上午,黑龙江省方正县,一位已核准死刑的罪犯被执行枪决。说起“骇人听闻”这四个字,往往跟大事件扯不开关系,我听说过一个不仅骇人听闻,还非常让人愤怒,在当时一度引起了全国的轰动,那就是“4青少年虐杀案”,这是一个青少年犯罪的事件,这更是一个恶魔行径的事件。寻求变态的快感,内心的恶魔噩梦来袭,无可躲避的死亡危机泯灭人性的四人、死亡的丁小燕被抓的恶魔,正义到来结局、大快人心的审判
说起“骇人听闻”这四个字,往往跟大事件扯不开关系,我听说过一个不仅骇人听闻,还非常让人愤怒,在当时一度引起了全国的轰动,那就是“4青少年虐杀案”,这是一个青少年犯罪的事件,这更是一个恶魔行径的事件。
其实,当时看到这个,让我更加难受的是,这不是专门的报复,而是一种随机性,打人致死只是为了找乐子,就像当年的入侵者,在我们的大地上肆意残害百姓,这几个青少年,真的跟当年入侵者没有区别。
寻求变态的快感,内心的恶魔2006年5月21的北京凌晨,街头之上人只剩下极少数行人,散落的雨滴让这个城市蒙上了一层迷雾,盖住了人心,也散出了欲望。
在灯光之下,出现了4个影子,这4个影子是一对双胞胎的兄弟和他们的女朋友,一行4人走在大街上,大声且若无其事的调笑着对方。
这双胞胎兄弟分别是哥哥苗大磊和弟弟苗小石,出生于1989年,他们的父母因为自己的原因,很早就下岗了,家庭生活就显得更为苦难,只靠着低保生活,尽管如此,这两兄弟还是不争气,不懂得为家庭分忧,在初中毕业后就去上了技术职院,但没学两年就辍学了。
辍学后,家中父母给两人托关系找了份工作,但最后两个人因为嫌弃累,所以不愿意去,后跟普通的小混混一样,流连于网吧和街边,也是因为网吧,从而认识16岁的雷竹云和19岁的颜丽娜。
这就是一行4人,走在百无聊赖的大街之上,在凌晨3点多的时候,4人溜达溜达到了宣武区的新华街附近,路过一处拆迁房的时候,颜丽娜在其中好像发现有一个人,便叫来三人一起看,最后发现确实有人。
这么深夜看到一个人,4人不仅想到昨日凌晨他们戏弄虐待一个流浪老人的情形,那种“浑身散发的由衷快意”,一度让他们沉迷,而今天,他们决定,故伎重施。
颜丽娜和雷竹云假装非常活泼,打打闹闹,不断靠近并逼近那个她们看到的女人...
噩梦来袭,无可躲避的死亡危机1992年,生于浙江省苍南县的丁小燕和梁梦生经过漫长时间的考验,终于修成正果,在一年后,他们的孩子降临在了这个世间。
丁小燕有一个姐夫,在北京开了一家公司,知道自己小姨子一家境况一般,所以将其一家人喊来北京工作。
到达北京之后,丈夫梁梦生在外跑业务,一般很早出门,很晚回家;丁小燕一般都在公司处理文职工作,上下班就接送一下孩子上学,日子也算过得去,生活在一步步好转。
5月20日,梁梦生打电话给丁小燕,告知有客户需要应酬,所以可能很晚回家;丁小燕在家等到了将近凌晨,还是没有等来丈夫归家,害怕丈夫喝多的丁小燕决定出去找一下丈夫。
丁小燕很快就来到了宣武区的新华街,走了一段路边看到两个女孩子在打打闹闹,害怕碰撞到她们的丁小燕,连连躲避,殊不知,对方是有备而来...
泯灭人性的四人、死亡的丁小燕丁小燕避让到了角落之中,但还是被颜丽娜追过去,撞到了丁晓燕,然后颜丽娜直接倒在地面之上,嘴中连呼疼,苗大磊和苗小石看到这一幕知道机会来了,直接冲过去抓住丁小燕就问:“你为什么要把她撞倒?你眼睛被狗吃了吗?”
面对两个男孩子的质问,丁小燕连声辩解道:“我没有撞她,是她自己不注意跑过来,然后摔倒的。”
苗大磊根本不管是不是她撞到的,因为这本就是有意图的计划,所以他给了丁小燕一个耳光,并叫其赔钱。
到这个时候,丁小燕也反应过来了,知道是遇到小流氓了,他们就是为钱而来的,想着给钱打发这几个人,自己应该就能走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四人拿到了她身上仅有的100多块钱和一部小灵通手机后,还不满足,不仅没有放过她,还对她进行一顿毒打。
他们胁迫丁小燕脱衣服,并且用不知道哪来的木棍,敲打着丁小燕的面庞和身体。苗大磊更加残忍的是用打火机点着了丁小燕的头发和隐私部位,4人对丁小燕轮番虐待。
丁小燕在被打和被虐待的时候,苦苦求饶说自己也有孩子,已经有14岁了,你们比我孩子大不了太多,我跟你们妈妈差不多大,你们会这么毒打自己的母亲吗?
四人并没有因为这个放弃虐待,而是一直沉迷在自己的快感之中,他们在其内心恶魔的驱使之下,残忍的折磨死了这个有着美好家庭的女子。
被抓的恶魔,正义到来公安机关在接到报案之后,火速赶往丁小燕被害地点,经过对附近监控的调取,发现了4名青少年,后警方正式宣布,将其四人作为嫌疑人逮捕。
2006年5月21日23点,当苗大磊和苗小石带着两个女朋友路过案发地之时,警方根据各项特征,直接逮捕了四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四人没有一点反抗的交代了案情的经过,直接承认了自己虐杀丁小燕的整个过程。
四人后解释了一切:
“那晚上是真的没意思,我们逛着逛着就想要去打人玩玩,因为之前有一个流浪老人,我们就上去找茬,后把衣服扒了,拳脚到肉的感觉非常舒服。我们在宣武区的新华街旁,看到了有个单身女的,主要是她旁边没有男的,所以就想敲诈点钱,然后打几下泄愤,没想到就直接给打死了。我们后面知道她死了,非常的慌张,但是白天又不敢出去看情况,就晚上出去,就被你们抓来了。”
最后,警方问他们,打人的时候,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吗?结果四人一致说到,没有想过。
结局、大快人心的审判2007年6月30日,审判在市一中进行,法官才刚刚宣布4名少年的刑期,法庭就响起了一阵哭嚎。因为被害人家属对其4人恨的牙痒痒,所以坚决不肯原谅哪怕半点的行为,还要求严厉惩罚。
4人家长一致认为,孩子还小,应该以“多多教育,轻判一点,让孩子改过自新。”
这些家长并不知道,法律是不会倾向任何一方,一纸重如泰山的判文,必将让犯罪的4人承受应有的惩罚。
双胞胎兄弟判处有期徒刑14年及17年,另外两名女性,则因为参与轻重以及年纪问题,分别判处有期徒刑17年和9年。
在一审之后,丁小燕一家认为还是轻了,所以后提出了抗诉决定,在2008年1月9日的时候,北京市高级法院同意了该请求,将苗大磊改成了无期徒刑,其余人还是保持不变,事情就到此告一段落了。
这也是我所能描绘的完整,也是当初我所听到的,让我毛骨悚然的一个事件,因为犯罪的,仅仅只是未成年人,由此也可见,教育的重要性。
大隧道惨案的争议
有关“大隧道惨案”死亡人数在史学界颇有争议,说法很多,可将这些说法粗略地划分为三档,即“百人说”、“千人说”和“万人说”。 说法介绍
百人说的下限为461人,上限为999人。百人说主要是国民政府官方的统计和说法。大隧道窒息惨案发生后的第二天,重庆防空总司令部对外宣称:“惨案死亡461人,重伤291人”。在社会舆论的强烈要求下,蒋介石命令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长吴铁城、国民参政会主席张伯芩、重庆市临时参议会议长康心如组成“大隧道窒息惨案审查委员会”,对惨案进行调查。此后陪都空袭救护委员会称死亡人数的登记编号始终没有超过650人。1941年6月10日。除救出未受伤者一千余人不计外,共死亡827人,重伤165人,称大隧道惨案“死亡992人,重伤151人”。
分析
百人说的数字明显有些当局人为控制和操纵的痕迹。 “大隧道窒息惨案”虽说是由于日机的狂轰滥炸直接造成的,但有关政府部门在事前的隧道工程设计与设备安装、平时的管理维护工作上的缺陷和临时的处置失措等方面也难辞其咎。
惨案发生后,民怨沸腾,舆论哗然,重庆市临时参议会更是连续召开会议,要求政府加快彻查。为平息民众的愤恨情绪,在象征性的惩办了相关责任人后,国民政府又加强了对消息和报道的管制,特别掩盖了伤亡人数的真相,据惨案发生后不久到实地采访的《新民报》记者陈理源说:“就我亲到尸骸累累的出事地区和向附近居民了解的情况来说,也深感该部难免有‘以多报少’的行为。”而且在官方的统计和报告中,有一个明显自相矛盾的地方,即吴国桢曾在报告中称警察局唐局长即报告只有750余名,以后续报,亦不过800余。而在事后的一次红十字会举行的宴会上,当有人问及惨案到底死了多少人时,警察局长唐毅的说法却让人纳闷:“正如报上所载,大概是600人左右。”唐毅前后两种不同的说法约有200人的出入,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假设吴国桢的话是真的,那么唐毅的说法显然前后矛盾;假设唐毅在事后的说法是真的,那么吴国桢在1941年6月12日致审委会的报告中称唐局长“以后续报,也不过800余”一说更是难以自圆。 说法介绍
关于“大隧道窒息惨案”的死亡人数,最有发言权的还是当时在现场从事医疗、救护工作的负责人。从档案上看,重庆卫戌总司令部作为自始至终负责惨案救护工作的机构,它所报告的数字准确性更高。当然前提是这个数字没有受到政府和当局的影响和操纵。6月6日重庆卫戌总司令部在致行政院关于大隧道窒息惨案原因及抢救情况的函中称:“截止本(六)日午后四时二十分止,三处洞口共计运出男女尸944具,童尸74具。至于洞内余存死亡数目,因隧道太深,一时无从清查。”6月8日,重庆卫戌总司令部再次呈文行政院:“称三洞尸体已全部运出洞外,计有1115人。其中三处洞口分别运出人数如下:十八梯运出:童尸61具,男尸525具,女24具。石灰市运出:童尸26具,男尸66具,女尸70具。演武厅运出:童尸11具,男尸59具,女尸26具。”从以上引文中可以知道,惨案发生的第二天,重庆防空总司令部公布的死亡人数是461人,政府部门公布的数字也仅为500~600人,而重庆卫戌总司令部内部报告初为1018人,后为1115人,早已超过了当局公布的数目;而这时市长吴国桢和市警察局长唐毅却仍然在自欺欺人地向上级报告称“不过800余”。应该说当局对此是有所了解的,但却对重庆卫戌总司令部上报的数字不置可否,其企图掩盖事实之心可见一斑。虽然重庆卫戌总司令部迫于压力,试图伤亡人数增加来减轻舆论的谴责。但7月3日的审委会报告还是没有采用这一数字,更加引起的重庆各界的不满。
分析
10月,在重庆市政府所作的6月份全市工作报告中谈到惨案死亡人数问题时称:“事后会同空袭救护委员会、防空司令部、宪兵及保甲等清验窒息死难同胞,计有户口可稽者共644人,遗族648人。”“有户口可稽者”和“遗族”二者相加,死亡人数总共达到了1292人。值得注意地是这一数字是市政府会同空袭救护委员会、防空司令部、宪兵及保甲人员等共同勘察后得出的,在政府刻意淡化事件的前提下,可信度是值得商榷的。6月12日,吴国桢在给审委会的报告中称:“(死尸)已开始用卡车运往朝天门,以便转运至黑石子、大佛寺等处掩埋。由此可见,惨案死尸的掩埋地点有两个,一是江北黑石子,一是南岸大佛寺。另据重庆卫戌总司令部在6月8日呈行政院报告中称:“清理出来的死尸除有38具当场由其亲属认领自行装殓外,其余用六辆卡车轮番运至朝天门。随即雇用木船多搬运至江北黑石子,并用轮船输送防护人员200名于7月5日赶赴黑石子开始掩埋。”这明显与现场幸存者回忆说有数十辆卡车来回运输不相符合,明显也是为了掩盖事实真相的谎言。大轰炸时期,重庆的情况比较复杂,统计工作的精确度较低。在此特殊条件下,要对死亡人数作一精确统计,很显然是不现实的,即使作出了也是难以令人认同的。 说法介绍
“万人说”的数据约为9000余人,在所有幸存者有关惨案死亡人数的回忆当中,“万人说”占绝大多数。据广东籍的幸存者刘伟波回忆:“一夜之间因窒息挤压而惨死市民近万人……”而曾入十八梯洞内避难生还的欧阳祝泽说:“十八梯洞内死的人很多,搬了一个昼夜才勉强搬完,大约死的五六千人。”
分析
该防空洞共有三个洞口,一个洞口尚且如此,三个洞口死伤人数当在万人左右。曾入演武厅避难生还的李建国说:“三个洞子都死了不少人。其中以十八梯大洞死的最多,石灰市大洞第二,演武厅洞子第三,但演武厅洞子也死了不少人,大约有二三千人,总计三洞死了万把人。”近30多年,不少史家和史书采用万人说。据《重庆市志》第1卷称:“1941年6月5日,日机于夜间轰炸重庆,导致校场口和平大隧道大惨案,窒息9000余人。”1955年重庆文史馆编《重庆市略志》称:“总计这个大隧道内的人数(死亡人数),至少总在万人以上。”1985年出版的《重庆抗战纪事》称:“六月五日发生了‘重庆大隧道惨案’,近万人在洞中窒息。据当时在实地采访的《新民报》记者陈理源说:“至于将罹难者尸体抛入长江和窖于朝天门下沙嘴,仅为事后多年的传闻,缺乏事实根据。惨案发生时,我曾到集结待运尸体的朝天门港口探视,那凄凉悲惨之状,固不禁催人泪下,激起对日本帝国主义和国内官僚的切齿痛恨。前田哲男在《重庆大轰炸》一书中也称:“洞内炎热,在一万多名人群中,有陈荣安等人,还有草药街的其他居民。”
大隧道惨案的过程
1941年6月5日下午6时左右,雨后初晴,当重庆的市民们正准备吃饭乘凉时,突然空袭警报长鸣。得知日军的飞机要来空袭,人们携带行包,纷纷涌向防空隧道的入口。由于袭击突然,疏散来不及,因此,防空隧道内聚集的人特别多,显得十分拥挤。除了两旁的板凳上坐满了人以外,连过道上也站满了人群。洞内空气异常浊闷。 晚上9点钟左右,日军飞机进入市区上空,开始狂轰滥炸,霎时间爆炸声此起彼伏,繁华市区顿成废墟。由于人多空间小,再加上洞口紧闭,洞内氧气缺少,人们开始觉得呼吸不畅,浑身发软。地面上日机的轰炸仍在继续,而洞内的氧气越来越少,连隧道墙壁上的油灯也逐渐微弱下来,这时婴儿和孩童们终于忍受不住了,大声啼哭起来,气氛顿时紧张,有些人开始烦躁不安,举止反常。生还者朱更桃回忆当时情景说:“在洞内,起初只觉得头脑发闷,大汗淋漓,渐渐身体疲软,呼吸困难,似乎淹在热水当中,脚下温度异常之高。左右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衣裤撕碎,好像精神失常一般。”生还者何顺征对当时的感觉也记忆犹新,说:“开始感觉热得慌,心脏似欲下坠,如患急病,很想喝冷水。往外走,竟有人拉着,不能举步,黑暗中有人拉我的手乱咬,手和背到处受伤,衣服也被撕破了。”更有甚者,有些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有一老妇人,将自己的头和脸碰烂,披头散发,大哭大叫,很是吓人。
随着二氧化碳增多,洞内部分油灯已经由于缺氧而熄灭,人群骚动得更加厉害了。面临死亡,沉默的人们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了,开始拼命往洞口拥挤。由于洞门是向外关闭的,因此,人群越往洞口挤,门越是打不开。守在洞外面的防护团员只知道日机空袭时,禁止市民走出防空隧道,而对洞内所发生的危险情况一无所知。洞内的人发疯似的往外挤,人们喊着哭着往外冲,可是门依然紧闭着,无法打开。洞内的氧气在不断减少,洞内人群的情绪更加急躁,他们拥挤在一起,互相践踏,前面的人纷纷倒下,有的窒息死亡,而后面的人浑然不知,继续踩着尸体堆往外挤,惨案就这样发生了。后来洞门被打开,霎时间,洞内的人群如同破堤的河流一样冲出洞门,一部人因此而得以生还。郭伟波老人是冲出洞外的少数人之一,回忆当时的情景和感受,他说:“后来,木栅不知怎样打开的,守在外面阶梯上的防护团也跑掉了。人流穿过闸门,犹如江河破堤,拼着全力往隧道口上冲。我和两位同学因年轻力壮,用尽力气随着人流挤出木栅,昏头昏脑地上了阶梯,终于来到地面上。当时我到底是凌空?是滚爬?还是被人流夹住推出来的?实在是闹不清楚。只觉得一出洞口呼吸到新鲜空气,浑身都感到凉爽、舒畅,瞬即又迷惘、恍惚,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躺下了。我那时没有手表,昏睡了大约半个小时又苏醒过来,只听见隧道里传来震耳的呼喊和惨叫声。我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自己躺的位置离隧道口约30米,周围有100来人,有的正在苏醒,有的呆呆地站着,然而,再也不见有人从隧道口里走出来。我低头一看,自己的上衣已经被扯破,钮扣大部失落,帽子丢掉了,肩上挎包所装的信件、相片、日记本也全部不见了。东西是损坏、丢掉了,但我总算挣脱了死神,回到了人间。”
日军的空袭还在继续,飞机呼啸着从空中冲过,扔下无数的炸弹和燃烧弹,地面顿时一片火海。此时此刻,洞内的人群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还在奋力挣扎着往外挤。他们面色红胀,双手挥舞着,拼命狂叫,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身体依然原地不动,一个个生命就这样被耗尽了。经过四个多小时的折磨、挣扎,将近午夜时分,洞内凄厉的惨叫声逐渐减弱,“很多人躺在地上,气息奄奄,面色由红色变成紫蓝色,口角的唾沫由白变红渗着血丝,不少人已无声地扑伏到别人身上。” 空袭持续了将近5个小时,当日军的飞机离开陪都重庆时,防空大隧道已是死一般的沉寂,听不见活人的声音。到处都是死难者的尸体。其凄惨情状正如当时重庆市市长吴国桢所说:“洞内之(难民)手持足压,团挤在一堆。前排脚下之人多已死去,牢握站立之人,解之不能,拖之不动,其后层层排压,有已昏者,有已死者,有呻吟呼号而不能动者,伤心惨目,令人不可卒睹。”很多死者都是挣扎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含恨离开人世的。他们有的面部扭曲,手指抓地,有的仰面朝天,双手垂地,有的皮肤抓破,遍体鳞伤,十分悲惨。
6日凌晨,防空警报解除后,国民政府当局开始组织人处理善后事宜。从隧道内拖出的遇难者尸体成垛成垛地放在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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