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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河池大化县有块插花飞地,鸡打鸣南宁马山、百色平果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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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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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鸡鸣三市的眼圩:漂泊边缘的小镇往事说起来挺巧,南方这鸡鸣三省、三市的地儿,大家总爱拿来唠一唠。渝湘黔那头的茶峒古镇,被写了无数回;而广西南宁、百色、河池三市交界的眼圩,却鲜有人细聊。可别小瞧了这里,光...

鸡鸣三市的眼圩:漂泊边缘的小镇往事

说起来挺巧,南方这鸡鸣三省、三市的地儿,大家总爱拿来唠一唠。渝湘黔那头的茶峒古镇,被写了无数回;而广西南宁、百色、河池三市交界的眼圩,却鲜有人细聊。可别小瞧了这里,光地名就够绕,归属哪儿更是像在盲盒里抽奖。到底是哪个省哪个县的正宗“娃”?外人光听这片的“鸡叫三市闻”,就有点忍不住想凑热闹——这地方,到底有啥门道?

头回去眼圩,还真容易走岔——共和乡的路,下坡左拐咋一看,以为头顶石碑那儿,就是个乡镇。有点像大城市外地打工的,迷迷糊糊以为到了火车站,其实还没到终点。路边的菜市场还在,街道小巷藏着几处老房子,时间像是不舍得离开。可转一圈纳闷起来,政府机关、学校、广播室全影儿没见,连一排整齐的小卖部都稀稀拉拉。问过路的大爷,才知这里叫眼圩,而共和乡还得往前三公里。外地人呆呆地站在禅坐的狗旁边,太阳落山,不知到底算打卡了没。

但你别小看这地方,眼圩不大,各种生活痕迹倒齐全。铺开的老街,菜摊和早点铺混在一块儿,时不时还能闻到谁家厨房冒出来的饭菜味儿。有些院子墙壁颜色斑驳,看得出,曾经这里门庭若市。几番行政划分,原本的眼圩乡在地图上已经找不到了,如今,统统并到了“共和”名下。其实追究起来,早在民国年间,还真没专设过什么“眼圩乡”,而是设了“眼圩团”——别把它跟什么部队团混了,这“团”不过就是方便管事,跟现在的社区居委差不多。

眼圩最初怎么来的?这就得往前倒了。明朝嘉靖年间,因为土知府岑浚造反,这地儿意外起了一堆波澜。听老人讲,当年明军打到岑浚老巢,几名散乱兵为避祸,跟猫一样藏进不见天日的山洞。大乱过去,人家不敢乱窜,干脆窝在山脚扎根。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群不敢回家的“落单客”,位置也挑得巧妙,主干道旁,还能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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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天下太平,这几户人家,才撑死胆、搬到路边落户。从窝在山洞到摆摊卖货,日子虽苦,总归是向着太阳、往前挪了。真正让眼圩成“圩”,还得归功于康熙年间的那波人口流动。地方三岔口,茶叶、盐巴、油料、粮食,商贩挑着担子来来往往,一个个小摊小店砌出来,小小街市慢慢有了点模样。

这里头有个主角不得不说——梁家。祖上是外地人,靠卖粥起了家。生意红火之后,干脆扩张,又搞油坊又做粮食加工,甚至修起了十几间连排铺子。那条老街,比起现在的步行街冷清许多,可只要闭眼想想,一定还能听到、闻到那种糯米饭、热油香、清晨买菜嘈杂混杂一处的声音。梁家人开的头,给这地方带来了商贾气。不久后,江西黄家人、宾州、宣化、宜山来的,也都扎根眼圩,摆摊设铺,拉家带口落了地。

街市繁荣了,人口南腔北调,什么话都有人讲。你说方言,这儿还有平话、白话、瑶话、壮话,见面先得辨口音、认老乡。就连赶场子,也是这里比邻近香林圩还要热闹。可热闹也有代价:民国年间,厉害地主不乐意了,觉得“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一度命人在要道设卡子,生怕自家“圩市风水”被别人抢了。来赶集的外地人,掂量半天,还真不敢太硬气,日益冷落下来。

其实细想想,这“排外”不仅图个生意,讲到根上,眼圩毕竟不是单一大姓独占,各家各户杂糅,二十多个姓不带重。亲疏淡薄,凝聚力各凭本事,比起本地“主心骨家族”,难免松散,也易被气势汹汹的土著给挤兑。再加上这条街上的人,能跑会卖,有点闲钱,“比隔壁圩子阔气”,暗地里仇富、明面上又土匪出没。清末民初打家劫舍的事,老人讲起来都带点咬牙切齿,那几年,街坊命都不牢靠。

再看行政归属,更是像极了漂泊的孩子。明清时归思恩府旧城司;换到民国初,成了果德县旧城乡。1934年,大搞合并,共和、香林、堆圩合成“共和乡”,眼圩跟着被划给那马县。再后来,平山县、果德县、马山县……名字概念来回跳舞,共和乡划来划去,人心也就跟着晃悠。你说归哪儿就哪儿,地头蛇来了又去,搬走谁家门口那块石碑,地界儿又变了。1988年,南边修水库,库区移民移了一波又undefined一波,新成立个大化县,眼圩再变冢,归属大化。外人看热闹,管这个地方叫“插花地”,从姓氏到市区,插得乱七八糟。有人笑说,鸡一叫,三家政府都得竖耳朵——这哪里算归属,分明是家家都舍不得。

可不要以为认不清户口就能无忧。解放战争老一辈还挺有骨气——曾是那马县红色地盘,眼圩快得头彩,第一个被解放。可真要说,这里地薄人多,粮田少得让人心里发虚。三百多号人“挤”住半亩不到的薄地,穷归穷,可人没等闲着,头脑灵活,全都往外头跑。民国过后到本世纪初,人口倒是长到千余,可最后还是闷在那片窄巷子里,想摸出富路,终究不容易。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大部分都背着包出外打拼,只留下老人孩子,守着褪色的门牌号。

去了眼圩,老街还在,菜市场也有,只是赶集早没了味道。太阳落山时,街口只有孤零的老人和不懂世事的孩子。以往热闹全成回忆,这地方,也许真快要变成“小鬼城”了。你再追问老人:“家是哪里”,他们半晌不回头。有的还抱希望,希望外出打工的孩子能回家重拾老街,别让祖宗拼下的门面彻底荒废。

到这儿故事说了一半,有人可能觉得,归属飘摇也罢,家业冷清也罢,总该有个结果。可真实人生不都是热闹开场、热血收场,大多数像眼圩一样,漂浮在行政边缘、自家门口,半醒半睡。或许下次你路过,还能遇上开门的铺子,顺手荡上一碗粥,和老街聊聊家常。眼圩会彻底淡出人间烟火,还是冒出新一波旺气?没人说得准。

这小镇的命数,还在生长里慢慢翻新。你等着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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