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侄见面,想起往事,不禁伤感起来
时也,运也,命也。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上文说到念雪只身一人从外地来到北京,给表姐打工,住进了表姑家。
多年未见的姑侄二人一见面,就聊起很多家乡往事,聊着聊着,都不禁红了眼眶。
"你爸妈都还好吧?"
"都挺好的!"
"你爸妈是个能干的,人又老实,你二爷二奶没少得到你们家的照顾,我每次回家,你二奶都会夸你爸妈。"
……
"你二爷来北京后,住着不习惯,总嚷嚷着要回老家,我肯定不能让他回去呀,回去谁照顾他呀!有一次,我出门,担心他自己会偷偷跑回老家,我就把大门锁上了,等我回来,打开门一看,老头居然把屋里的门锁砍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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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生个儿子,唯一一个女儿还远嫁到了北京。
二爷总想在家族里过继个儿子,挑来选去,最后,选了念雪的四伯父。不知道为什么,没过多久两家就分道扬镳了。
至于为什么分了?那时念雪还小,不关心这些。只是偶尔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有说老太太事多的,有说老爷子事多的。
二爷心想,这个侄子不行,还有其他侄子呢。念雪家族别的不多,就侄子多!
二爷又找上了另外一个侄子,我大叔。过继文书写了,双方也改了口,两家相处的跟亲父子一样。
直到二奶去世,二姑从北京回来帮忙料理后事,他们这种和谐关系也就戛然而止了。
二姑觉得老家就剩二爷一人,她不放心,虽然有个所谓的过继儿子,但从二姑内心来说,她是不认可的,她想把二爷带到北京跟她一块生活。
二爷哪舍得离开呀,这可是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
最后,也不知道二姑是怎么说的,二爷还是跟二姑一起踏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那个过继的文书也作废了,据说二姑跟二叔家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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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愿意让你二爷过继儿子,我早就让他们老两口来北京跟我一起生活,可他们死活不来。你那个大叔不是个好东西,光想着你二爷的家产了,老太太生病,你大婶都不来照顾,还是我一个人照顾的,幸好还有你妈偶尔过来帮忙。"
……
"我回一趟老家不容易,千里迢迢的,得坐上一天的火车,到火车站还要再换乘汽车。回去最多也只能待上十天半个月的,每次从老家回京,你二爷都会把我送出好远好远,我都不敢回头……"
二姑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念雪听了,也不禁流下眼泪。
二姑伤心的是父母的离世跟她远嫁他乡的思乡之情。念雪伤感的是远离父母跟前途渺茫的无助跟无力。
不管怎么说,她们的血液里都流淌着同宗的血,相见时的场面还是很感动人的。跟亲姑姑见了亲侄女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亲姑姑还要亲。这一时刻,念雪那颗忐忑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念雪暗暗下定决心,要在这里好好学习,好好工作,绝不能辜负二姑跟婉姐对她的信任!
当天晚上,念雪睡得很踏实。虽然换了一个新环境,也没有影响到睡眠。
可能是因为长途奔波太累,也可能是初次见面同宗同源的血亲让她有种亲热感。总之,那天晚上念雪没有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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