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湖畔有龙蛇神秘老翁讲述日伪时期他四次惊遇龙蛇的奇遇

二十年前，我在松花湖上游的老虎洞对岸采访时，结识了一位年过七旬的老钓翁，他满脸沧桑，精神矍铄。手如蟠结的树根，身如嶙峋的山岩。一顶自编的大草帽，一身黑色裤褂。大有超凡脱尘之概。没人知道老人姓字名谁，更没人知道他住哪村哪屯。就知道老人好钓，常常独自趺坐礁石之上，一杆钓竿伴风雨。

那天，我来到松花湖上游采访，看到老人远离他人，独自手持一根钓竿，嘴叼一管短烟袋，抱竿垂钓，风雨不惊。我断定这老人有故事，便手拿钓竿前往搭讪。老人笑说：既不钓鱼，来此何干？我反问：老爷子为何如此断定？老人呵呵一笑：看你满眼风光，志不在鱼。所以钓鱼是假，钓故事是真。

此图版权归于网络

我心头一惊，脱口说道：老人家神了。老人却不冷不热地说：别吹捧。说吧，想听什么故事？我说：松花湖山清水秀，不缺风景缺故事。我想挖掘点松花湖上的精彩故事。老人朗声笑道：我敢说，怕你不敢听。我大喜，急忙说：老人家说笑了，故事而已，谁不敢听？老人问：松花湖中有龙蛇吗？我一愣：龙蛇是何物？我第一次听说，不敢说信不信。老人说：像龙那么大的巨蛇，或者说像巨蛇一样的龙。我疑问：像松花湖卧龙潭景区的故事所传的卧龙？难道湖上真有龙？老人说：与卧龙潭的故事无关。这是我亲历的真事儿。愿意听，就且听我说……

程英铁摄影

★第一次，龙蛇攀上老虎洞峭壁上的枯树，坠入江中

老人说，我曾经在此遭遇过四次龙蛇！他遥指湖对岸石壁说：第一次，那是松花湖蓄水的第三年，就是小鬼子投降的那年（1945年）五月节后，我让同伴停下打渔船，独自攀上老虎洞的悬崖顶上折鞑子香（野杜鹃）花。哦！老虎洞就是老虎曾经住过的洞。看见没？就在那湖岸山崖上。它用下颏朝着湖对面一扬一指，接着说：忽然一阵腥臭之气扑鼻而来，只见一群苍蝇嗡嗡嗡地围着一堆黑糊糊的东西乱飞。稍近一看，吓我一跳。那是一条巨蛇，蜿蜒蟠屈着身子，懒洋洋地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晒太阳呢。肚子凸起一个大筐似的大包。大概刚刚吞下了一头什么野兽。它似乎感知到了我的前来，身子猛然一聚，抬起了半人高的脑袋，吐着一两尺长的紫黑色的带叉须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Boa constrictor in the Manuel Antonio NP Costa

老翁说：我当时就吓得愣在了当场。心想，这家伙要是呼啦窜过来，一口就会把我吞掉。用不了一袋烟的工夫，我就成了它肚子里的另一个大包了。但是，那巨蛇死死地瞅了我一会儿，就闭上眼趴在石头上睡觉了。我几乎吓掉了魂儿，慢慢地退回崖下，跳上渔船，让同伴紧急划离悬崖，在只能看到岩顶那龙蛇的黑糊糊的身影时才停下渔船。我想看看，它究竟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忽然，那龙蛇竟然爬上悬崖峭壁，在石缝中蜿蜒前行，惊起了悬崖上的一窝窝的野鸽子。那龙蛇粗如水桶，长有两丈（20尺），爬了一阵，忽然攀上了悬崖上的一棵盆口粗的大树。龙蛇越爬越高，竟然攀上大树的碗口粗的枯枝。

韩涛摄影。松花湖

老翁继续说：忽然，咔嚓一声，树枝不堪重负，从树丫杈处折断。龙蛇庞大的身躯轰然落入湖中，激起白浪翻滚。水花散尽时，只见那龙蛇白花花的肚皮裸露在湖面上随波起伏。我想，这条龙蛇肯定摔死了！未料眨眼间，那龙蛇哗啦啦昂起了脑袋，扭动着脖颈巡视一周后再一次看向我。我顿时吓得够呛。岂料，转眼间，那龙蛇昂头向我的渔船游来，伴有哗哗的破浪之声。同伴吓得大叫一声，推起双棹，奋力划向湖心。我回头看去，那龙蛇追了一会儿，不再追赶，而是忽然隐身湖中不见了踪影。同伴怕这龙蛇潜水追来，立即没命地把船推向渔民们打鱼歇息的鱼窝棚，然后扔下船，顾不得拿舱中鱼了，撒腿就往家中跑……

★第二次，龙蛇从湖中爬上我的渔船，吞尽了舱中鱼

老翁说：此事过后，这条龙蛇吓得我们好久没去这一带打鱼。和其他打渔郎诉说此事时，却被他们嗤之以“瞎白话”。因为打鱼人有很多忌讳，龙蛇是其一，所以我们只好从此闭口不谈此事。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俩遛完最后一道渔网，回到鱼窝棚。同伴慢慢地推着船，我则坐在船头唱着小调儿。忽然，船边湖水哗啦啦一声响，只见一个水罐子大的黑糊糊的脑袋伸出水面，足有三四尺高，探向我们正行进中的船边。我俩一看，我的妈呀！还是那龙蛇。那龙蛇仿佛视我俩如无物，身子一扭，呼啦啦窜上船，毫不客气地吞噬起船舱中的鱼来。它半截身子蟠在船上，半截身子尚在水中，看不出到底有多长。

程英铁摄影。春天的松花湖

老翁接着说：那天，我俩收获不错，船舱中最低有二三百斤鲜鱼，最小的鱼五六斤重，最大的鱼有十多斤重。这家伙大嘴一张，一吸溜一条鱼。那鱼儿大大小小似乎是自己嘴对嘴地飞进它那龙蛇的巨口之中。对！就像自己飞进去的。我俩半天才从惊呆中清醒过来，连忙跳船入水。幸亏离岸边不远，我俩拼命地游了一会儿，才爬上了岸。再看湖中，那龙蛇干脆整个身子都蟠上了渔船，太阳底下，那龙蛇的鳞片金光闪烁。我俩就那么远远地看着湖中的渔船，不一会儿，就发现它脑袋向着湖中一探，竟然悄无声息地钻进湖中，不见了踪影。半天后，我俩搭乘别人的渔船来到我们的船边，一看，船舱里已经空空如也。我俩什么也不敢说，悄悄地跳上船，划向了鱼窝棚。

老翁忽然问我：你说，这是蛇还是龙？是蛇能在水里呆吗？我无言以对。

程英铁摄影。松花湖

★第三次，大网忽然拖上来“大鱼怪”

老翁说道：又是半个月后，我俩依然提心吊胆地天天下网遛网，唯恐看见这条龙蛇从哪个不知道的地方忽然钻出来，爬到船上。那几天，同伴还老是埋怨我，说就因为我闲着没事儿折什么鞑子香呀，结果招惹了这龙蛇。我争辩说，不能怨我呀，我又没得罪它。同伴说，不怨你？你没得罪它？这嘎达有好几条渔船，它怎么没爬上别人的船呢？我有理说不出，只好硬着头皮听他唠叨。可是，事情没完。有天，我们刚想遛网，就听到附近的渔民向我们大声求援，说可能网住大鳡条鱼了，手感着网上的分量，总得有一二百斤。这么大的鱼，肯定不好捉。湖上的规矩，这忙，我们必须得帮。于是我们撂下自己的渔网，向同伴的渔船划去。

程英铁摄影。秋天的松花湖

老翁说：到得那条渔船边儿，推棹的同伴准确地把船头靠到那只船头上，我便跳过去，和那船的伙计一起拽渔网。这网鱼肯定不小，到手的分量极重，且有不断挣扎的动感通过网纲传来。慢慢地，大鱼将要露出水面，只见水下黑糊糊的一团，足有磨盘大小。“是磨盘大的王八精！”我兴奋地大喊一声。可是手中的网纲突然一挣，水下的黑色“磨盘”却忽然散了花儿。邻船的人喊，是大鲶鱼，好几条呢！船下水花朦胧，我俩看不清什么，只是喊着号子，用力把渔网拖上船舱，只见一团水桶粗的东西不断在网中扭动，真像几条大鳡条鱼或者大鲶鱼被同时裹住了。忽然，这只船上的桨手大喊：不是鱼。我的同伴也大喊：是那东西，是龙蛇！我俩大惊，同时撒手，那龙蛇居然哗啦一声从渔网中抻开身体，一头扎下水，拖着渔网游向远处。后来，有人在老虎洞那边的石崖顶的大树上，捡到了一张巨蛇皮，足有水桶粗。上边还缠着许多渔网……

程英铁摄影。夕阳松花湖

★第四次，龙蛇游到鱼窝棚，吞光了我们所有的鱼

老翁说：老虎洞附近的松花湖水面有湖崖，有湖滩，有河谷，有湖湾，是各种鱼最愿意聚集的地方。我们几条渔船在此常年打鱼，从来没有空过网。但是，自从这龙蛇反复出现之后，捕到的鱼越来越少。有多少次居然很多网都是空网。几条船上的打渔郎齐聚鱼窝棚唉声叹气，都认为是这条龙蛇把鱼吃光了，把鱼赶跑了。

一天中午，大家又划船齐聚鱼窝棚，愁眉苦脸地把几条船上的鱼凑到一起看，也不超过三百斤。大家正叹息时，忽然湖面无风起浪，只见一道水线从湖心开始，由一个黑点领头，带着人字型的水纹哗哗有声地向着鱼窝棚疾驰而来。越来越近，大家看清楚了，那黑点竟然是高昂在水面三尺多高的龙蛇的头，龙蛇之身在蛇头后面快速蜿蜒着，向着鱼窝棚破浪而来。

程英铁摄影。秋色松花湖

老翁说道：大家正愣怔间，那巨大的龙蛇之身已经蜿蜒靠岸，直奔渔船而来。此物来到渔船前，张开大嘴，呲溜、呲溜地，吞完这条船舱中的鱼又吞那条船上的。没用一袋烟的工夫，将几条船上的二三百斤鱼全部吸进肚子里。大家看得清清楚楚，那些鱼的确是嘴对嘴地飞进龙蛇口中去了。

龙蛇意犹未足，脑袋向着吓呆了的我们探了探，又急忙缩了回去，但仍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似乎想吞人！一位老年渔民突然醒悟过来，说：长虫怕旱烟，大伙儿快使劲抽烟。我忽然明白，龙蛇方才没赶过来，大概害怕我们正抽着烟呢！于是，大家再次猛烈抽烟，并朝着那龙蛇喷云吐雾。我看到，龙蛇果然怕旱烟味儿，那状态好像越来越蔫儿，不一会蜿蜿蜒蜒地游向湖中，一头扎下水中，不见了踪影。

从此，我们几条渔船同时离开了老虎洞这一带。从此，也再也没有见过这条龙蛇。

青山绿水松花湖。程英铁摄影

我问：如此奇怪的故事，为何没有在湖上流传？

老人说：我们中的一位老年渔民说，不管是龙是蛇，长这么大肯定超过几百年，已经成精成怪了。这些东西本来有灵气，所以大家不要招惹它，也不要随便对别人说，免得透露了它的行藏，惹它不高兴，报复我们。大家想想那天这家伙虎视眈眈盯我们的样子，大有吞人之势，人人后怕。所以对此事谁也不说。如今五六十年过去了。整个湖上再也没有听说过它的故事。我的那些打渔郎同伴也都先后故去了。如今说给你听，算咱俩相遇有缘。留给你算个念想。说罢，老人收起鱼竿，扬长而去。（作者简介：王天祥，山东青岛人，高级记者、作家，出版长篇小说、旅游文学、报告文学、历史文化、旅游文化、诗词赏析、企业管理、市场分析、成功学、人才学等各种专著42部，撰写电视剧200多集，创作历史、文化、风光、纪实等专题电视片数十部，在各类报刊发表文章数百篇，发表网络文章千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