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岁退休的他，带出一系千亿级科技巨头，却不持有1股股权

82岁退休的他，带出一系千亿级科技巨头，却不持有1股股权

我看到海光和中科曙光合并的消息，再往下翻到一句话：82岁的李国杰正式卸任董事长，而且从头到尾没拿过公司一股股权。说实话，我当时愣了一下，心里就一句话蹦出来：这人是真不按“互联网财富传说”剧本走。

现在满屏都是谁又上市财富自由，谁又靠期权赚几百个小目标，你再看李国杰这条线，感觉像是从另一条时间线里走出来的。带出一整条“芯算帝国”，结果自己拿着事业单位工资，连股权都没有，这放现在，都要被不少人骂“不会做人”。

行吧，这波，是真把“科技报国”四个字演成了现实版。

一、千亿帝国的“隐形人”：一系公司加起来四五千亿，他拿了个“零”

先把现实摊开说一下，不讲情怀，先讲钱。

中科曙光这一条线，现在到底有多大体量？大概这么几块：

中科曙光

国内超算、服务器、智算中心老牌玩家，HPC TOP100连着拿了10年第一，从“嫦娥三号”“神舟”、气象、石油到金融风控、科研仿真，背后算力一堆都是它在扛。高峰期市值接近千亿。

海光信息

做国产x86 CPU和DCU（深度计算单元），拿到AMD Zen架构授权，再自己往前迭代。现在“深算二号”这颗DCU，业内普遍评价能摸到英伟达A100大概八成性能，还在持续逼近。海光上市之后巅峰市值上过3000亿，是现在国产高端CPU/DCU里最硬的那一批。

龙芯中科、寒武纪、中科星图、曙光数创

一个主打自主指令集CPU，一个主打AI专用芯片，一个玩卫星+算力的“太空算网”，还有一个是浸没式相变液冷里全球都排得上号的技术玩家，全都绕着“算力”在堆底座。

这些公司背后，实际都能牵到一个名字上：中科院计算所，以及这个搞“算力家族”的总设计师，李国杰。

更魔幻的是，公开资料显示，他在中科曙光的股权是零，在海光信息、龙芯中科、寒武纪也都不是那种“创始大股东”角色。2023年工资24万，说句不好听的，深圳不少互联网中层、一线大厂资深工程师，拿的都比他高。

但你回头看产业布局，从“曙光一号”到“星云”，从“龙芯”到“海光”，再到今天这波“海光合并曙光”的国产芯算大整合，这条线如果把他抹掉，其实很多关键节点是接不上的。

这个反差，我是真觉得刺激。你今天给一个创业者说：你可以带出一条千亿级科技帝国，但将来不分你股，你干不干？估计评论区要吵翻。

二、从“玻璃房”屈辱，到把算力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很多人现在看曙光，就是一堆参数：什么TOP500，什么万卡级AI集群，云服务多少省市落地。可对李国杰那一代人来说，记得最牢的其实是一个画面：

透明机房。

八十年代，西方对超算严禁出口，只肯卖给你最低配，还要加各种附加条件：

机器装在玻璃房里，钥匙在“洋人”手上，什么时候开机、跑什么模型，人家全看得到。

你能想象吗？自己的科研、自己的数据，在别人眼皮底下跑，还得感谢对方“卖你设备”。

这个场景，李国杰是亲眼经历过的，所以他1990年接手“国家智能计算机研究开发中心”，上来第一件事就不是给自己定论文KPI，而是放话：要搞中国自己的超算。

问题来了——团队一拉起来，发现一群人连完整的电脑都没造过。说白了，从0到1连路在哪都不清楚。

他干了件很“不体面”的事：带着团队先啃了两年几百万行的UNIX源码。别人都在吹“突破”“创新”，他们这群人相当于从操作系统底层开始，一行行抄作业、琢磨架构。

再后来，方案定下来：M88100微处理器、共享存储多处理机、UNIX路线，项目代号“曙光一号”。结果一上手发现，完全是拿命换：

每天十五六个小时，真不是段子，是项目组常态；

经费200万，用到明明白白；

中间几次要黄，咬牙顶过去。

1993年，“曙光一号”终于出来了。运算速度每秒6.4亿次，在今天看肯定不算啥，但在当年直接把“没有自主高性能计算机”的那条线划掉。

有多震撼？“863计划”发起人王大珩给出的评价是“不亚于卫星上天”。更离谱的是，“曙光一号”出来三天，西方那边就宣布：对华10亿次计算机的禁运解除。

玻璃房，从那一刻开始，实际上就已经失效了。

你说这东西叫不叫“国之重器”？这个词现在被用得太多，反而有点钝了，放回当时那个语境，你才能理解为啥这一代人会看超算看得这么重。

三、科学家下海：不懂生意的人，硬是把曙光拉上市

“造出来”和“活下去”，是完全两件事。

“曙光一号”卖了几台？三台。国家投入200万，市场回款寥寥，科研成绩漂亮，财务上是彻底不合格。

这时候，李国杰说了一句我挺认同的话：“核心科技不是科学家想出来的，而是用户用出来的。”

意思很直白：你如果不进市场、不面对客户需求，只在实验室里闭门造车，核心技术迟早会变成摆设。

于是1995年，李国杰一咬牙，带队“下海”，把“曙光一号”折价2000万，拉上外部资本成立“曙光信息”，也就是后来的中科曙光。

问题来了，他自己也承认，“天生不适合做企业家”。

你看他早期那几次操作，典型科研思维：

希望把技术交给“专业企业家”；

计算所和地方国企一起搞“深圳曙光”，还去香港借壳上市；

净资产超1亿美元、市占率20%，看起来前景光明。

结果呢？钱是募到了，真要砸到计算产业上的投资，却被严重稀释，各方股东各有算盘，产业方向被拖着走，他才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技术交出去，你说自己“专注研发”，听着高大上，其实是在让别人替你做产业决策。

他只好再干一次“强行回炉”，把业务从上市公司买回来，自己重新接盘，后面才有了“曙光5000”“曙光6000”“星云”那条技术进化线。

这里面还有个关键人物：历军。

这个学生从计算所调到曙光，四年干到研发部总经理，人就一个标签：又懂底层技术，又能和市场、客户对话。李国杰直接给了他一句话：“曙光需要一个懂技术的人来管理。”

导师+学生这套组合，从超算做到服务器，再打到存储，把整条产品线铺开：

HPC高性能计算，把科研和大工程吃住；

通用服务器切入互联网公司机房，拿到阿里、百度这类客户；

存储产品切进政务、金融、教育等等。

2014年，中科曙光上交所上市，连续22个涨停，这已经不是普通“故事股”能做到的行情。再往后11年股价最高涨了66倍，难听点说，哪怕当年给他1%的股，他现在都是超级富豪级别。

结果他选了个0。这个0，说白了，是把“我”的那部分完全捏掉。

四、芯片三张牌：龙芯、海光、寒武纪，制裁打不动的底气

做服务器有个天然短板：头顶永远压着CPU和加速卡。

上游不给货，你再会做整机、做方案，也是白搭；给你货但锁死价格和规格，你也很难在毛利率上翻身。

李国杰早就预判到这件事，他当计算所所长那会儿，有句话挺狠：“如果我们不敢碰通用处理器，就永远在技术下游。”

那时候的舆论氛围是“造不如买”，Intel、AMD全球通吃，国内连预算都批不下来。他直接把计算所一半家底——1000万——砸给了“龙芯”项目。

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2001年立项，2002年“龙芯一号”出来，终于有了自主CPU的起点；

后面“龙芯3B”服务器做出来，至少在军工、金融、电力、交通这些对信息安全特别敏感的行业里，可以逐步摆脱国外垄断。

这是一张牌。

第二张牌，是2014年孵出来的海光信息。

很多人现在只记得“AMD授权x86给海光”，但整个过程其实赶上了一个窗口：

AMD资金链紧绷，濒临“掉队”；

海光又急需一个国际主流架构的起跑点；

2016年两边一拍即合，Zen架构x86指令集永久授权落地。

后面的故事你也都看到了，目前海光是国内唯一一线x86 CPU+DPU/DCU双线走通的玩家，和中科曙光合并之后，等于把“芯片+服务器+存储+数据中心+云服务”一条龙全打通。

第三张牌，是寒武纪这路AI专用芯片。

这条线兜得更远一点：

当初做龙芯团队里有个年轻人叫陈云霁，硕博连读、25岁上任“龙芯3号”主架构师；

再往后，他和弟弟陈天石一起创业，做AI芯片，寒武纪出来；

曙光基于寒武纪芯片做AI专用服务器PHANERON，把AI算力这一块补上。

你就会发现，“曙光系”的底牌不是一家，而是一族：

龙芯：自主指令集，适合追求全栈国产的场景；

海光：x86兼容生态，适合平滑替换进口服务器；

寒武纪：AI专用加速，扛AI训练和推理。

再叠加上游的自主DCU“深算二号”，以及自家的大模型一体机方案，基本就是把“被制裁”这件事从一个灾难，变成了一个反向加速器。

你现在再看：

2023年美国把曙光系四家直接扔进实体清单；

6年下来，毛利率、净利率不但没被打趴，反而从18.3%/5.16%，做到29.16%/15.16%；

2024年净利润19.11亿，对比2014年的1.16亿，10年涨了16倍。

这波韧性，说句不好听的，不是喊“国产替代”口号喊出来的，是他二十多年前押的那些“看起来很傻”的长周期项目，开始回血了。

五、零持股这件事，真的是“傻”吗？

讲到这，回到今天最炸裂的点：82岁，卸任，零持股。

你要问我值不值？站在“个人财富”这个维度，我说实话，我未必干得出这么绝的选择。

但你要从“国家算力底座”“科技体系构建”来看，他这个选择反而是最合理的：

把权力和资本拉远一点

他如果当年吃下大量股份，今天“曙光系”“海光系”“龙芯系”之间的整合，每一个都会被解读成资本运作、利益输送。现在股权是干干净净的，反而让“国家队”出手整合更顺滑。

让企业从一开始就带着“公共属性”

曙光这条线从出生，就是国家项目、院所孵化，带着极强“基础设施”标签。如果创始人强绑定股权，很多关键行业（军工、电力、金融）的采购和安全审查，都会有所顾虑。

避免“创始人私产化”的路径依赖

中国这些年有不少民营科技公司陷入“创始人个人资产”和“企业命运”高度捆绑的问题，一旦家族、传承、婚姻、投资出问题，企业跟着一起摇摆。李国杰等于一开始就把这条线切断。

你可以说他“理想主义”“不接地气”，但站在国家科技安全和产业长线的视角，他这种“自我消失”反而是最难的一种成本控制：

用个人放弃，换整个体系可持续。

用自己退场，换后来者可以更市场化。

这在现在这个什么都讲“回报率”的时代，看着确实有点反人性。也正因为反人性，才稀缺。

六、写在最后：在风口和套现之外，这种人还会多吗？

这件事我反复在想一件事：如果把李国杰这套路径，放在今天的创业环境里，还能走得通吗？

你看现在的主流剧本：

找热点：AI、机器人、新能源车、算力、光伏；

拉融资：PPT先行，技术后补；

讲故事：市值做起来再说；

上市或被收购，创始团队套现离场。

过程未必错，但节奏一定是“资本优先”。再对比一下：

他回国先啃源码几年，不急着出成果；

做曙光一号卖不动，反过来逼自己下海；

做龙芯被骂“扔钱打水漂”，硬是扛了十几年；

被制裁后没去大骂“霸权”，而是默默加快国产芯算布局。

这中间有多少节点，在今天肯定会被骂“不会玩资本”“老派”“效率低”。但你要承认，中国今天这条算力底座，不管你用不用他们的产品，多少都踩在这波人的肩膀上。

说回来，我并不觉得所有企业家都要去学他的“零持股”。你创业，拿到合理回报、保障家庭，这很正常。但有几点，我倒觉得值得很多人认真想一想：

你做的事，真的是卡在“技术链”高地上，还是只是追着补贴和风口跑？

一旦风口变了，你的技术还能不能站住？

你要的是“公司上市给你带来什么”，还是“你这家公司真的给行业、给社会留下了什么”？

我不太相信所有人都能走到“82岁零持股”这一步，这种人少一点也正常。

但我挺希望的是：

哪怕只学个一成，别把企业只当提款机，别把股权只当筹码。

算力这条赛道、芯片这条赛道，本质上都不适合“快进快出”。

李国杰这一代，用30年把“玻璃房”的屈辱翻篇了，接下来这一代，是不是至少能做到一件事：别把来之不易的技术根基，又卖回给下一个“玻璃房”？

我说了这么多，想听听你怎么想：

如果换成是你，创业几十年，带出一条千亿级科技帝国，给你一个选项：

拿股权、财富自由，或者像李国杰这样“零持股只拿工资”，你会怎么选？

你真的是更服“商业大佬”，还是更服这种“隐形的科技玩家”？

评论区聊聊，别灌鸡汤，咱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