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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辈子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她这婆母算盘打的如此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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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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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过继

“清晚,娘这些日子一直梦见瑾州,他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娘,说是心愿未了。娘仔细想想也只有朗儿那孩子的事情了。”

“那孩子娘去瞧过了,乖巧可爱不说,与瑾州更是有七分相似。娘给你说句实话,一瞧着那孩子,就仿佛看见瑾州回来了!”

主位上,贺老夫人拿着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泪水:“你是个好孩子,愿意为我儿一辈子守着,但母亲不能看着你孤苦一生!”

“依娘看,不如今日趁着族中的长辈都在,将朗儿记到你名下,日后你也有了依靠。”

季清晚看着贺老夫人这副全然为了自己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溢出一丝冷笑。

上一辈子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她这婆母算盘打的如此精妙。

先是让她认那孽障为嫡子,给这外室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好继承她父兄用性命换回来的爵位,然后逼着她为这外室子、为贺府殚精竭虑,将这没了爵位的破落户重新打造成京中新贵,世袭三代而不衰。

最后一碗毒酒送她归天,那孽障顺理成章迎回生父生母,外室摇身一变成为诰命夫人,战场逃兵变成功高社稷的侯爵。

一家子踩着她季家、她季清晚的命直上青云。

当真是好手段!好算盘。

见季清晚低着头久久不回答,贺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清晚,你向来是最体贴不过的,难不成连我儿这最后一个心愿都不肯满足吗?”

想到最后被推平的季家祠堂、还有荒山野岭的无数枯骨,季清晚眼中忽然染上刻骨的恨意,只是在抬头的那一刻却化作了平静。

死?太过便宜了。

她季清晚、她季家,上辈子遭遇的一切屈辱,合该让整个贺家一一奉还。

季清晚扬起头,一双眼里浸满泪水:“母亲,您这样说岂不是在挖我的心吗?夫君的嘱托妾身是一日都不敢忘。只是这过继一事确实不妥!”

“且不说朗儿非咱贺家的血脉,就说赵家兄弟对夫君的大恩,咱万万不能干出断人宗祠的事情!”

“您若是担心后继无人,不如从旁支里过继一个,总归都是一家人。”

季清晚字字恳切,却听得贺老夫人咬牙切齿。

什么叫不是贺家的血脉?!

若不是惦记着季家那世袭罔替的爵位,她还舍不得把自己的心肝宝贝孙给季清晚磋磨。

贺老夫人压着怒火:“清晚,你说的娘都明白,只是那赵家兄弟本就是孤儿,又何谈断人宗祠?!总不能让朗儿像他父亲一样一辈子漂泊无依,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至于这血脉......”贺老夫人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只要孩子品行是个好的,愿意孝顺你,依我看是不是贺家的血脉也没有什么打紧的?!”

“只要孩子品行是个好的?”季清晚语气怪异,忽然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母亲说的是,是儿媳糊涂了。这血缘关系再深厚,若是养出个白眼狼那也糟心......”

“只是”,她话音一转:“虽说圣上已经允诺日后我名下嫡子可继承季家爵位,可毕竟未提前告知季家族老,若是日后袭爵上出了岔子......”

贺老夫人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她花了那么多心思可都是为了季家那世袭罔替的爵位,若日后继承不了,那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三日后如何?”季清晚循循善诱:“届时等我禀明季氏族老,向圣上请封世子,双喜临门......”

贺老夫人瞬间松了口气:“还是清晚妥帖。”


第二章 为难

“小姐!你糊涂呀!”

消息传到秋水居时,已然炸开了锅。

“那爵位可是老爷还有少爷们用命换来的,您怎可轻而易举就给了外人?!”

“更何况那朗儿少爷说是姑爷故人的孩子,但那模样瞧着像是和姑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怕不是姑爷的私生子......”

“绿竹!”

一旁的绿萝忽然出声制止。

绿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上了嘴。

季清晚看的好笑,只是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看,就连绿竹都看出来的事情,上辈子她没看出来不说,甚至听信贺瑾州的话,认定绿竹因为不满贺行朗继承季家的爵位,处处与贺行朗作对甚至谋害他,不顾几十年的主仆情谊将人逐出府邸,导致绿竹最后惨死街头。

而绿萝,更是为了护她被活活打死、抛尸荒野!

索性,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压下心中的戾气,季清晚笑着戳了下绿竹的额头:“你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

这话显然另藏玄机,两人眼睛一亮。

“绿萝,你去盯着松鹤院。”

“小姐小姐,我们呢?!”

季清晚摸了摸绿竹的脑袋,笑的危险:“我这做母亲的不得为我儿好好挑选下礼物?”

虽说这贺家人的命她暂时拿不过来了,但自己的东西可不是?!

*

“少夫人,您既然嫁入了贺府,这嫁妆自然也属于贺家。”

珍宝阁,孙嬷嬷一脸倨傲:“您还是速速离去,省的被人当做了贼?!”

绿竹是个沉不住气的,张口就骂了回去:“我呸!你才是贼!我家小姐当初不过是把嫁妆给府中清点,什么时候属于贺府了?!”

“你个刁奴,怕不是想要侵吞我家小姐的嫁妆。”

孙嬷嬷掏了掏耳朵,浑不在意:“你个贱婢懂什么?!这大户人家,哪个的嫁妆不是交给婆母管理的,还侵吞嫁妆?!果然是将军府出来的粗鄙之人,这眼皮子就是浅。”

“你......”

绿竹气得想要打人。

“绿竹!”季清晚冷着一张脸道:“这么说嬷嬷是执意不肯打开这珍宝阁了?”

孙嬷嬷敷衍道:“少夫人您还是别为难奴婢了。”

“行!”季清晚脸色冷的厉害,就在孙嬷嬷得意时,季清晚忽然大呵道:“云一!”

她话音刚落,孙嬷嬷已经被按在地上,绿竹一把将钥匙夺了过去。

孙嬷嬷当即脸色大变:“少夫人,今日|你若是敢打开这珍宝阁,老夫人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季清晚冷哼一声:“孙嬷嬷,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云一,把人给看住了。”

说完,她径直朝着珍宝阁走去。

“夫人,难怪那老东西不让我们进来,您瞧瞧,您这嫁妆都没了三分之一。”

绿竹看着手里的账簿越看越生气。

季清晚倒是有了心理准备,她的嫁妆都是父兄还有母亲到处搜罗的奇珍异宝,老夫人贪心惯了,不馋才怪。

上一世也是将贺府败得一干二净后,老夫人才肯给她掌家权。

如今不过三分之一,呵,他们能吃进去,她照样有办法给吐出来!

“云一”,季清晚快速写了一份状纸:“去,将这份状纸连同孙嬷嬷一起送到京兆府,告诉府尹大人,我怀疑贺府出了内贼,请府尹大人为我们贺家这寡妇寡母做主。”

云一应声退下。

“小姐......”

瞧着绿竹这犹豫的模样,季清晚问道:“你是想说这嫁妆明显是被老夫人侵吞的,京兆府不会管这等家事?”

绿竹点头。

季清晚笑道:“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季清晚凑到绿竹身边仔细说了一遍。

绿竹瞬间眼神发亮:“小姐,您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绿竹急匆匆退下去了。

这时绿萝走了进来:“小姐,老夫人去了雪松巷。”

“走!”


第三章 没死?

雪松巷,绿萝看着门口站着的贺瑾州,一向从容淡定的脸上也忍不住有些惊愕:“小姐,姑爷,姑爷他没死?!”

季清晚忍不住冷笑:“何止没死!连外室子都有了。”

屋内,贺老夫人刚入座,贺瑾州就忍不住问:“母亲,清晚可是同意了?”

贺老夫人扫了眼贺谨州身侧的女子,面露不喜,只是碍于怀里的孙子,压着脾气:“同意了,三日后她会正式认朗儿为嫡子。”

贺谨州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母亲,那我是不是可以带着姗儿回府了?”

毕竟当初要不是顾忌着季家的爵位,他早就该给姗儿一个名分了。

“不可。”贺老夫人面色不快:“清晚好不容易同意认朗儿为嫡子,出了岔子怎么办?!”

贺瑾州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沉了下去:“母亲,那我们还要在这里躲多久?”

虽说吃喝不愁,但到底憋屈了些。

贺老夫人瞧着自家儿子那模样,恨铁不成钢道:“此事等朗儿入了族谱后再说。”

至于孟月珊,要不是她缠着州儿不放,又何至于闹出这么多事情出来。

该让他们吃些苦头!

“祖母。”

瞧着贺老夫人望着自己眼神越加不善,孟月姗赶紧给自家儿子使了个眼神。

贺老夫人看着怀里乖巧的孙孙,心中的不满这才淡了几分。

哼,虽说比不上清晚,但好歹给州儿生了个嫡子,日后只要安分些,一个妾室想必清晚也不会在意。

想通了这,贺老夫人又交代了几句,这才带着贺行朗离开。

看着贺老夫人离开的马车,以及巷子里自家姑爷搂着的妇人,绿萝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自家姑爷,不仅假死!还有了外室。

甚至,贺老夫人还想让自家夫人认那外室子为嫡子,继承季家的爵位。

绿萝看着自家小姐,心疼地眼睛都要红了。

“哭什么?”季清晚抹去绿萝的眼泪,脸色淡漠:“今日若是哭了日后要哭的事情还多了去。”

绿萝反应极快,很快就明白了:“小姐,您早就知道了?”

“走吧,先去济慈院。”

呵,她就不信,等到这认嫡的事情落了空,贺瑾州还沉得住气躲在贺老夫人背后。

*

济慈院。

季清晚马车一到,云五立马迎了上去。

“夫人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季清晚点头,几人快速进去走到了一处亭子里,从这个视角可以看到济慈院一处空旷的位置。

而此时,约莫有二十几个小孩在场上,一脸认真地跟着教习师傅打着拳。

济慈院的孩子除了军中遗孤,大多是在战场上捡到的。

季清晚想得很清楚,陛下那道圣旨,是父亲在出征前特意为她求的护身符,她不能辜负了父亲拳拳爱护之心,更不能让她父兄一身功劳被他人占去。

因此,这爵位必须落到季家人的头上,只是季家宗族错综复杂,贪图她家爵位的人更是不少,这短时间内想要快速找到一个身世简单、且品行过关的孩子怕是不易。

济慈院,则是最好的选择。


第四章 胡闹

季清晚很快就将目光放到了一个略显羸弱的孩子身上。

那孩子似乎比贺行朗略小了些,面色也十分苍白,像是有些先天不足。

只是,他这马步扎的却丝毫不逊于其他孩子,季清晚甚至看见那孩子手脚都有些颤抖,却依旧坚持到了喊停。

连同那孩子,季清晚一共选了五个孩子挨个问了话,问题只有一个——

“长大后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几乎所有孩子都想要做一个威武的将军,只有那孩子,一脸严肃:“大小姐想让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季清晚目光一怔,瞬间就明白了,这孩子不仅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想要报恩。

聪明早慧、知恩图报,虽说身体羸弱了些,但仅是“知恩图报”这一点便胜过无数。

“就他了。”

济慈院这边一派风平浪静,此刻贺府却已经炸开了锅。

刚回府的贺老夫人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清晚将孙嬷嬷送到京兆府去了,说是要捉贼还拿走了账簿?!”

贺老夫人只觉得头晕目眩,这事要是闹到京兆府,她挪用儿媳嫁妆的丑闻哪里还瞒得住。

“还不赶紧去京兆府把人给我接回来!她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吗?”

贺老夫人拍着桌子怒吼道。

然而不等其他人出去,一负责在外搜罗消息的小厮跌跌撞撞地就跑了进来:“老夫人,不好了,现在外面都在传咱贺府侵吞了少夫人的嫁妆。”

“说咱贺府吃香难看,居然连季家遗孤的嫁妆都贪,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咱贺府三代到头了,就是个破落户。”

贺老夫人这下当真是暴跳如雷,她跺脚道:“还不赶紧去把少夫人找回来。”

“还有京兆府那,赶紧派人去把孙嬷嬷接回来。”

“至于那些消息,不论想什么法子、花多少银子都给我把消息压下来。”

然而这消息再怎么压,等到季清晚回到贺府的时候,也差不多家喻户晓了。

季清晚刚回到贺府,就被老夫人的人请去了松鹤院。

“跪下!”

贺老夫人声如洪钟。

季清晚不慌不忙:“母亲,不知妾身做错了何事惹得您如此大怒?”

贺老夫人一拍桌子:“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孙嬷嬷可是你送到京兆府的?!你也不听听现在外面都在传些什么?!我们贺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母亲,那你可知我为何将孙嬷嬷送到京兆府?”季清晚神色愤怒。

贺老夫人眼皮一跳。

“妾身之所以将孙嬷嬷送进京兆府,是因为这贱皮子串通外人私吞了儿媳嫁妆!母亲,那贱奴行事如此猖狂,我若不将人送|入京兆府彻底查办,来日说不定我们贺家就要被她掏空了!”

贺老夫人心里头窝着火,只是这嫁妆的事情确实是她理亏,只得压着脾气道:“那你也不能将人直接送进京兆府啊!你有什么委屈和母亲只说便是,何必闹到官府?”

季清晚一脸委屈:“原本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您不知那贱皮子信口雌黄,居然说儿媳那嫁妆都是被母亲您挪用的!”

贺老夫人脸色僵硬。

季清晚义愤填膺:“孙嬷嬷是您的人,这事若不查清楚,儿媳这嫁妆丢了是小,毁了母亲您的名声是大啊!”

说完,季清晚“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贺老夫人唰地一下站起来:“清晚,你这是在干什么?!”

季清晚这一跪,若是传出去了,外面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了。

还嫌不够乱吗?!

季清晚通红着眼圈道:“儿媳这嫁妆是从儿媳幼时,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为儿媳积攒起来的,好歹是个念想......还请母亲允许儿媳彻查嫁妆丢失一事。”

恰巧此时,门房来报,京兆府来人了。

贺老夫人一个踉跄,这才意识到季清晚这是来真的。


第五章 冤枉

“把人捆了。

厅堂,京兆少尹叶回轩一进门就冲着贺老夫人去了。

季清晚连忙阻拦:“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母亲。”

贺老夫人被堵住了嘴,呜呜咽咽叫个不停。

叶回轩慢调慢条斯理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少夫人!这是你家那贱婢的供词,上面写的很清楚,这府里的贼不是别人,正是贺氏。”

“那盗卖嫁妆的钱也是她私吞了。”

“不可能!”季清晚斩钉截铁:“这事定然不会是母亲做的。”

叶回轩神情冷漠:“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狡辩。”

季清晚咬牙:“叶大人,您就算要判我婆母的罪,还请给个解释的机会。”

叶回轩犹豫:“罢了,看在你是苦主的份上,有什么话赶紧说。”

季清晚急得眼圈通红:“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早就被吓傻了,嘴里的破布一被拿开就迫不及待道:“大人,老身冤枉,这事都是......都是那贱婆子干的!”

叶回轩蹙眉:“贺氏,诬告可是要吃板子的。”

贺老夫人一听要挨板子,更急了:“我有证据!那贱婆子床底下藏了盗卖嫁妆的账簿。上海 居转户 要求,undefined01d;

“那脏银呢?”

“供词记在的一清二楚,这银钱最后可都落在贺氏你手里了。”

贺老夫人气得头晕目眩,当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恶狠狠道:“赵管事,还不赶紧去拿!”

好不容易送走京兆府的人,老夫人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对上了季清晚受伤的眼神。

“母亲,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孙嬷嬷侵吞了儿媳嫁妆。”

贺老夫人心中一跳,这事要是处理的不好怕是会失去清晚的信任。

她急忙上前安抚:“怎么会?!我也是被那贱婆子给诓骗了。”

“你放心母亲日后一定会好好管理府中下人,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季清晚脸色愧疚:“都怪儿媳无用,不能帮着母亲担忧,才让那贱奴钻了空子。”

贺老夫人拍了拍季清晚的手:“好孩子,不怪你。”

季清晚摇头:“不,母亲!若不是儿媳您也不会遭这无妄之灾。”

“所有儿媳决定了——”

“绿竹,去。将所有嫁妆清点后搬入秋水居。”

贺老夫人气急:“你这是干什么?!”

季清晚目光坚定:“妾身能做的不多,但日后绝不会再拿嫁妆的事情给您添堵!”

贺老夫人:“......”

怒气上涌,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撅了过去。

*

“哈哈哈,小姐你这招真是太厉害了!那老巫婆都快气得升天了。”

绿竹笑得前俯后仰。

绿竹反倒是有些担心:“小姐,今日老夫人吃了那么一个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季清晚面色不变:“无妨!如今他们还指望着我过继那个孽种,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京兆府那边。

季清晚吩咐:“速将谢礼送过去,万不可怠慢了。”

京兆府。

叶回轩看着手里比约定还要丰富的酬谢礼,眉头微挑。

这贺谨州的夫人倒是个妙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刷刷刷大笔一挥,连同那送过来的谢礼一起装起来让人快马加鞭给送了出去。

次日一早,季清晚刚起身,就被贺老夫人给传唤了过去。

相对昨日,贺老夫人憔悴了不少。

一见她进来,贺老夫人赶紧道:“朗儿,还不去拜见你的母亲。”

她话音刚落,一个小胖墩就朝着季清晚跑了过来。

“娘娘,你就是我的娘吗?”

三岁的胖墩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加上这小奶音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然而季清晚面色却十分冷硬:“我不是你娘。”


第六章 条件

贺行朗一向被娇惯惯了,此时被季清晚冷脸,瘪嘴就要哭。

季清晚冷声:“不许哭!”

“呜......”

瞬间,厅堂里响起一道犹如杀猪般的哭嚎。

贺老夫人心疼坏了,几个箭步冲到贺行朗身边就开始哄:“朗儿乖不哭,你母亲和你开玩笑呢!”

说完她对着季清晚厉声道:“清晚,朗儿不过是想与你亲近些,你这是在干什么?!”

季清晚蹙眉:“母亲,尚未过继这孩子便唤我母亲,这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是夫君送回来的私生子呢!”

贺老夫人心中打了一个突。

季清晚佯装不觉:“不知母亲唤我来何事?”

贺老夫人原本是想让季清晚和朗儿培养下感情,此时瞧着两人不对付的样子,只得先提了正事:“清晚,母亲昨个与族长商议了一番,咱贺家虽然没落了,但是这族学还是得继续办下去,只是如今咱贺氏的情况你也知道,学生是有,唯独缺了老师。”

“听说季氏族学有几位德高望重的......”

贺老夫人话说一半。

季清晚瞬间明白了,他们这是指望着自己去挖季氏族学的墙角呢。

上一世,贺老夫人也提出了这一个要求,只是被她当场驳了回去,引得老夫人勃然大怒不说,还借着“忤逆不孝”的名头折腾了她一个月。

呵,这回倒是正好了,她还想着怎么让季氏替自己出面,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季清晚一脸恭敬:“母亲放心,此事就交给儿媳了。”

看着季清晚离开的背影,贺老夫人立马阴沉了脸色:“去,查查清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秋水居。

绿竹一脸咬牙切齿:“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周嬷嬷问个清楚,她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朗儿少爷才是这府里真正的主子?!难不成朗儿少爷当真是姑爷的孩子。”

绿竹语气发沉:“不可能!姑爷对小姐情深一片,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

角落里,李嬷嬷悄悄 undefined000;下去了。

绿竹和绿萝两人对视一眼,这才进了屋。

“岂有此理!”

松鹤院,贺老夫人听着李嬷嬷的汇报,气得咬牙切齿:“去,将那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打五十大板发卖了出去。”

她就说清晚一向最是孝顺,最近怎地如此反常,搞半天原来竟然是有人在她面前搬弄是非了。

李嬷嬷浑身发冷,周嬷嬷可是府里的老人了,这说发卖就发卖了。

只是老夫人的命令府里无人敢违背。

不到一刻钟,周嬷嬷被发卖出去的消息人尽皆知,所有人都意识到——

贺府的天,要变了。

季清晚动作很快,前脚老夫人刚把周嬷嬷发卖了,后脚就将整个秋水居从头到尾收拾了一遍。

等到老夫人想要往她院里插人时,秋水居已经滴水不漏。

贺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正准备找季清晚算账,却得到消息——

季氏族学那几位,同意来贺氏族学了。

贺老夫人顾不得计较,一脸惊喜:“当真?!”

季清晚点头:“当真。只是......”

季清晚神色有些犹豫:“条件有些不划算。”

贺老夫人摆手:“只要他们肯来我贺氏族学,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且不说季氏族学老师德高望重,要真能把人挖过来,那可就压了季氏一头。


第七章 不值

贺老夫人可是记着,当初求娶季清晚时,这季氏的人是何等高傲的。

季清晚神色为难:“他们说,说要咱贺氏族学改姓季。”

“呸!无耻!”贺老夫人当即脸色大变。

这不是要他们贺家改换宗祠吗?!

“哟呵,贺氏你还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啊?!”

贺老夫人话音刚落,七八个季氏族老气势冲冲就闯了进来。

贺老夫人下意识道:“你们怎么来了?”

“今儿个我们要是不来,我们季氏族学是不是要改姓贺了?”

一名脾气火爆的族老张嘴就骂。

贺老夫人缩了缩脖子,脑袋转得飞快。

这事可不能赖自己身上,不然贺家以后在季氏族人面前可就抬不起头来了。

她一指季清晚:“哎哟,这事误会大了,嗨,都怪我,当初清晚见贺氏族学凋零......起了这个念头,我没拦住。”

她目光痛惜:“清晚,你怎地就如此糊涂呀!”

季清晚当真是要被贺老夫人这模样这气笑了,今儿个若不是她提早和季氏族老们通过气,冲着这个罪名自己怕不是得被族谱除名了。

季清晚深吸一口气:“此事是清晚考虑不周,请各位族老责罚。”

贺老夫人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季族长却另外提了一个话题。

“听说你要过继子嗣承袭我们季家的爵位。”

“是。”

贺老夫人瞬间警惕起来。

季族长道:“既是承袭我们季家的爵位,这子嗣我也替你备好了。”

“沂渊,来见过你母亲。”

他话音刚落,一孩童从末尾走出来,拱手道:“沂渊见过母亲......”

“等等!”

贺老夫人咬牙切齿:“这孩子我们不认!”

季族长目光沉沉:“我季氏的爵位,贺氏,你凭何插手?”

贺老夫人气得直捂胸口,无耻!

当真是无耻。

“季清晚一外嫁女,过继娘家的子嗣,这说出去怕不是天大的笑话。”

季清晚双拳紧握。

季族长面色不变:“笑话?那不如我们一起去京兆府评评理,这娘家婆母撺掇儿媳挖族学老师又是个什么说法?!”

贺老夫人这回当真是感受到什么叫起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将目光转向季清晚:“清晚,你说说,这孩子你要不要认?”

季清晚面色为难:“一切听凭婆母做主。”

皮球再次踢了回去。

这眼见着快要到手的爵位就这么飞了,贺老夫人当真是不甘心。

只是若这挖墙脚的事情当真闹了出去,季清晚一外嫁女,到头来连累的还是贺家。

怕是日后无人敢到贺氏族学教书了。

贺老夫人闭了闭眼,咬牙道:“过继这孩子可以,我们贺氏也必须过继一个。”

至于谁继承爵位,还不是清晚一句话的事情。

哼,继承不了爵位的嫡子又有什么用?!倒不如顺势让季家承认了朗儿嫡子的身份,省得到时候袭爵出了什么岔子。

贺老夫人的心思,季族长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季族长是对季清晚的决定是颇有微词的,若不是惦记着季老侯爷的救命之恩压根不想管这事,如今......

倒真是替季清晚不值。


第八章 莫要误了时辰

为防事情生变,季族长当天便开了宗祠,将沂渊记到了季清晚名下。

只待贺家同步上了族谱,季沂渊便是季清晚正儿八经的嫡子了。

秋水居。

绿竹瞧着季沂渊一脸严肃的样子,打趣道:“小姐,你从哪里拐来的孩子?怎么瞧着跟个小老头似的。”

季沂渊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不,不是拐来的。”

他是自愿的。

哪怕有危险他也想要回报夫人,哪怕他其实并没有听懂夫人说的话,也不知道什么叫世子,但他愿意为夫人身先士卒。

季沂渊的情绪太过直白,几个大人看得心惊,不免又有些心疼。

绿竹“以下犯上”揉了把季沂渊的脸:“沂渊少爷,你放心,以后绿竹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秋水居一派和谐,然而松鹤院此刻却暴跳如雷。

“欺人太甚!当真是欺人太甚。”贺老夫人一把掀了桌子。

一旁的李嬷嬷上前劝道:“老夫人,不过就是个挂名的嫡子,日后寻个错处打发了便是。”

“这爵位最后总归还是咱朗哥儿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朗儿少爷过继的事情,万万不可出了岔子。”

贺老夫人不是个糊涂的,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清晚这丫头,如此反常怕不是起了疑心,越想越不放心,她叮嘱道:“你去告诉雪松巷那边,这几天安份些!”

另外得想个法子转移开清晚的注意力。

晚上,刚用完善松鹤院就传来消息,老夫人病了,让季清晚去侍奉。

绿竹撇嘴:“呸!晚上用膳时老夫人还生龙活虎的,怎地这会功夫就病了?分明是想折腾夫人。”

季清晚面色如常,老夫人一连吃了这么多亏,不折腾才怪。

呵,也就这两天了。

鸡飞狗跳,很快到了过继这天。

“小姐,您穿这身可真好看。”绿竹一边替季清晚打扮一边忍不住夸赞道。

季清晚看着镜中一身蓝湖色衣衫的自己,眼神不由有些恍惚。

上辈子,因为贺家,她年纪轻轻却操劳得形容枯槁。

当真是不值得。

闭了闭眼,季清晚亲手给自己上了胭脂。

浴血当重生。

贺氏祠堂。

贺老夫人一身华服,她怀里坐着绷着一张脸的贺行朗。

“派人去催催夫人,莫要误了时辰。”

她话音刚落,季清晚就牵着同样一身湖蓝色衣衫的季沂渊。

瞧着倒真像一对亲母子。

贺老夫人眼神一暗,对着贺氏族长道:“人都到齐了,族长,开始吧。”

开宗祠,敬告祖宗,入族谱。

眼见着事情要成了,却在最后一步出了岔子。

“等等!”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贺老夫人神色一僵。

众人扭头,就看见叶回轩一身官服,直奔祠堂。

贺氏族长脸皮一跳,生怕叶回轩不知轻重闯了进来,赶紧带人迎了过去:“不知少尹大人今日所为何事?”

叶回轩看着贺族长这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他再混不吝,也不至于连人家祠堂都闯。

更何况若不是看在季侯爷的份上,这姓贺的地方,他都懒得进。


第九章 抢孩子

叶回轩也不废话:“赵行朗可在?”

贺行朗神色慌张:“祖母。”

贺老夫人将贺行朗藏在身后,试图拖延时间:“叶大人,今日是我贺府的大日子,不如先喝杯茶观完礼?有事我们稍后......”

叶回轩摇头:“老夫人,这茶本官怕是无福消受了。您还是快快请了人出来,也省的本官冒犯了贺家先祖。”

这话一出,祠堂里的几位族老脸色都变了。

叶回轩是何人?

长公主幼子!京中赫赫有名的小霸王。

闯个祠堂算什么?!

他可是连皇帝陛下都敢顶撞。

贺族长生怕慢一步人就闯进来了,连声吼道:“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带出来。”

贺老夫人想拦,然而贺氏几个族老可不是吃素的,压着贺老夫人就把人带了出来。

“朗儿,我的孙儿啊!祖母总算是见到你了。”

贺行朗一出来,就被一男一女两道苍老的身影给抱住了。

在场的所有族老下意识望向了贺老夫人。

不是说这孩子是贺瑾州的私生子吗?

这突然冒出来的祖父祖母又是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也有些懵:“你们胡说什么?朗儿可是我......赵家兄弟的孩子!”

那抱着贺行朗的妇人一听,眼泪哗哗直流:“是了,那便是了。”

“孩子,你和你父亲当真是长得一模一样。”

赵大牛的双亲?!

“不可能!”贺老夫人一把将贺行朗拉到身后,眼神戒备:“赵大牛无父无母!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居然敢在我贺家闹事。”

“我闹事?!你们贺家还讲不讲理了,分明就是你们想抢孩子。”

赵氏目光阴沉,看样子那大师说的没错,这贺家,当真是想要抢孩子。

眼见着要打起来了,叶回轩出面道:“本官已经查验过了,这对夫妇确实是那赵大牛的身生父母。”

说着,出示了户籍文书。

这上面盖着的官府大印,是造不了假的。

贺老夫人被打得猝不及防,直接愣住了。

赵氏扬眉吐气般把将贺行朗从老夫人怀里抢了过来,一脸趾高气昂:“既然孩子已经找到了,那老身也就不多打扰了。”

“这段时日多谢你们看顾这孩子。”

说完,抱着贺行朗就要走。

“等等!”

“咋滴还想抢孩子?!”赵氏瞪着一双眼睛,气势十足。

“误会啊。”贺老夫眼巴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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