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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遵义地区的上海老知青:回上海是我的梦,贵州才是我真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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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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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6岁被火车拉到贵州山沟那天,徐力生压根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再也回不去上海。1969年4月,遵义杨家沟,11个上海娃挤在地主老宅的破厢房,床是门板搭的,半夜老鼠从脸上踩过去。第一天挑粪,扁担一上肩,肩...

16岁被火车拉到贵州山沟那天,徐力生压根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再也回不去上海。

1969年4月,遵义杨家沟,11个上海娃挤在地主老宅的破厢房,床是门板搭的,半夜老鼠从脸上踩过去。第一天挑粪,扁担一上肩,肩膀直接肿成馒头,晚上躲被窝里哭,又怕被同屋听见,把脸埋进枕套,鼻涕眼泪糊一脸。老乡看不过去,偷偷在灶台留一碗腊肉饭,油香一飘,几个大小伙子瞬间破防——那碗饭比上海家里的奶油蛋糕还金贵。

两年后,徐力生能挑一百二十斤粪上山,脚底板厚得连刺都扎不穿。1972年,村里小学缺老师,他站上讲台,粉笔一捏,发现娃娃们眼睛比山里的星星还亮。同事罗秋英递给他一本手抄教案,封面写着“上课别吼,娃娃们听话”。1975年,公社给他一个大学名额,他攥着通知书在田埂上转了一夜,天亮把通知书撕了,回头找罗秋英:我不走了,咱俩搭伙过。

1981年转公办,工资33块5,他花20块给丈母娘打了一口樟木箱,剩下的全攒着给儿子买白球鞋。1994年,政策让知青子女回沪落户,他带儿子去外滩转了一圈,住在亭子间,三代人挤10平米,半夜孙子哭,邻居砸墙。第二天一早,儿子扒着窗口说:“爸,咱回贵州吧,这里连风都是赶人的。”火车驶出上海站,徐力生长舒一口气,像终于把借来的西装脱下来。

去年腿不好,他想回去看看,一查机票加住宿,半个月退休金没了。老伴更直接:上海菜太甜,我吃不惯,连辣椒都不让放,那还叫日子?他给老邻居发微信,对面回:“弄堂拆了,你认识的只剩梧桐树。”徐力生盯着手机笑,笑着笑着就红了眼。

现在他每天去小学门口坐半小时,看新来的老师用多媒体上课,娃娃们还是那样,一到下课就围着他喊“徐爷爷,上海远不远?”他掰着手指头算:先坐大巴到贵阳,再高铁到广州,转飞机——讲到一半停了,摆摆手说:“远啥呀,一什么证书上海可以落户,undefined脚油门的事,就是懒得动。”

回家路上,他顺手买一把遵义小米辣,两块五一斤,炒出来满屋窜香。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所谓落叶归根,不是非得回到出生那条街,而是找到让你敢大声咳嗽、敢放肆吃辣的那盏灯。

上海的老弄堂早拆没了,贵州的山还在,辣椒还在,罗秋英的贵州话依旧烫耳。徐力生把板凳搬到院undefined子里,朝山那边吼一嗓子——吼的是上海话,山谷却用贵州口音给他回音。他咧嘴笑:行吧,不回了,反正根已经长在这里,再拔,会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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