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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落户上海时,她把积分名额给了竹马。半年后想给丈夫办积分时

居住证积分
  • 2025-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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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我点开打车软件的常用同行人列表。备注“小安”的那个头像,最近一次同行记录停在昨天下午三点。从陆家嘴到静安寺。我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回玄关的托盘里。雨打在厨房的玻璃窗上,拉出细长的水痕。锅里炖着的汤咕嘟咕...

我点开打车软件的常用同行人列表。

备注“小安”的那个头像,最近一次同行记录停在昨天下午三点。

从陆家嘴到静安寺。

我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回玄关的托盘里。

雨打在厨房的玻璃窗上,拉出细长的水痕。

锅里炖着的汤咕嘟咕嘟响。

我靠在流理台边,看着水汽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暖黄。

钥匙转动的声音很轻。

他推门进来,肩头沾着细密的雨珠。

“回来了。”

我说。

他应了一声,把公文包放在鞋柜上。

脱外套的动作有些迟缓。

“雨这么大,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他一边换鞋一边说。

“地铁方便。”

我说。

他走过来,从背后轻轻环住我的腰。

下巴搁在我肩上。

“炖的什么汤,好香。”

“山药排骨。”

我顿了顿。

“你昨天下午去静安寺了?”

他的手臂僵了一下。

很细微的停顿。

但能感觉到。

“嗯,去见了个客户。”

“什么客户?”

“做私募的,想谈合作。”

他松开手,转身去洗手。

水声哗哗地响。

我看着他的背影。

肩线绷得有些紧。

“客户姓安?”

水声停了。

他关掉龙头,扯了张纸巾擦手。

动作很慢。

“你怎么知道。”

“猜的。”

我说。

他转过身,看着我。

眼睛里有东西在闪。

像是犹豫,又像是别的什么。

“是安明远。”

他说。

这个名字像一颗小石子。

投进平静的湖面。

涟漪一圈圈荡开。

安明远。

我的竹马。

也是半年前,我把上海落户积分名额让出去的那个人。

“他找你做什么。”

我问。

声音很平。

“他说想感谢你,一直没机会。”

他走过来,重新靠回流理台边。

和我并肩站着。

“他说请你吃饭你不去,送东西你也不收。”

“所以找到你这里来了。”

我接话。

“嗯。”

他点头。

“他说就想当面说声谢谢,没别的意思。”

汤锅又咕嘟了一声。

我伸手把火调小。

“你去了?”

“去了。”

“聊了什么。”

“就……随便聊聊。”

他顿了顿。

“他说你现在过得挺好,他很放心。”

我转头看他。

他也看着我。

眼神很坦诚。

至少看起来是。

“就这些?”

“就这些。”

他说。

然后伸手揽住我的肩。

“别多想,老婆。”

“我对他没意见,真的。”

“只是觉得……有点突然。”

我说。

“理解。”

他点头。

“要是我,我也会觉得突然。”

晚饭吃得安静。

排骨汤很鲜。

山药炖得软糯。

他喝了两碗。

我小口小口地喝,看着汤面浮着的油星。

一圈一圈的。

“对了。”

他放下碗。

“下周末爸生日,礼物我准备好了,你看还要不要添点什么。”

“你准备了什么。”

“一块手表,他上次提过的那款。”

“多少钱。”

“两万出头。”

他说。

然后补了一句。

“从我的奖金里出的。”

我点点头。

“够了。”

“那行。”

他起身收拾碗筷。

“我来吧。”

我说。

“你歇着,今天你做饭了。”

他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水声又响起来。

我坐在餐桌边,没动。

窗外的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的。

像是永远也下不完。

两天前。

也是这样的雨。

我从公司出来,站在写字楼门口等车。

手机屏幕亮着。

打车软件显示排队二十七人。

预计等待四十五分钟。

我叹了口气。

把包抱在怀里。

风裹着雨丝吹过来,有点冷。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回头。

安明远站在身后。

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真的是你。”

他笑。

眼睛弯起来的样子,和十年前一样。

“明远?”

我愣住。

“你怎么在这儿。”

“公司在这边。”

他指了指隔壁那栋更高的楼。

“刚下班,看到背影觉得像你。”

“好巧。”

我说。

“是啊。”

他把伞往我这边倾了倾。

“等车?”

“嗯,打不到。”

“我送你吧。”

他说。

“不用麻烦,我再等等。”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他看了眼手机。

“我车就在前面地下车库,顺路。”

我犹豫了一下。

“真的顺路?”

“骗你干嘛。”

他笑。

“走吧,再站下去该感冒了。”

车是黑色的奥迪。

很干净。

车里有一股淡淡的柠檬香薰的味道。

“住哪儿。”

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我报了地址。

“挺远的。”

他说。

“嗯。”

“每天通勤很辛苦吧。”

“习惯了。”

我说。

车子驶入雨幕。

雨刷有节奏地摆动。

车窗外的城市被水汽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斑。

“半年没见了。”

他说。

“上次还是……你帮我办积分的时候。”

“嗯。”

我应了一声。

“那之后给你发消息,你回得很少。”

“工作忙。”

我说。

“理解。”

他点点头。

“谢谢你啊,林晚。”

“那个名额……真的帮了我大忙。”

“不客气。”

我说。

“应该的。”

沉默了一会儿。

电台里在放一首老歌。

女声温柔地唱着。

“你现在……过得好吗。”

他问。

声音很轻。

“挺好的。”

我说。

“他对你好吗。”

“好。”

“那就好。”

他说。

然后不再说话。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

雨滴在车窗上汇成小股水流。

蜿蜒而下。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

他看着前方。

“为什么把名额给我。”

“你明明可以留给他的。”

“他不需要。”

我说。

“他有自己的积分路径。”

“那你呢。”

他转头看我。

“你自己怎么办。”

“我慢慢攒。”

我说。

“不急。”

绿灯亮了。

车子重新启动。

“你还是这样。”

他笑了笑。

“什么事都先替别人想。”

“没有。”

我说。

“只是觉得你更需要。”

“我妈身体不好,需要上海医保。”

“我知道。”

我点头。

“所以给你了。”

“林晚。”

他叫我的名字。

“如果当初……”

“没有如果。”

我打断他。

“明远,我们都往前看吧。”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指节有些发白。

“好。”

他说。

然后一路无话。

车子停在我家小区门口。

我解安全带。

“谢谢。”

“客气什么。”

他说。

“以后……还能见面吗。”

“看情况吧。”

我说。

推门下车。

雨已经小了。

细密的雨丝落在脸上,凉凉的。

“林晚。”

他降下车窗。

“嗯?”

“照顾好自己。”

他说。

眼神很深。

“嗯,你也是。”

我转身走进小区。

没有回头。

“老婆?”

他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擦干手,走过来。

身上还带着洗洁精的淡淡柠檬味。

“没什么。”

我起身。

“我去洗澡。”

热水从头顶淋下来。

蒸汽氤氲。

我闭着眼睛。

脑子里却异常清晰。

安明远昨天下午三点见的客户。

我丈夫。

他们聊了什么。

真的只是感谢吗。

那个备注“小安”的常用同行人。

是昨天才加的吗。

还是更早。

我关掉水。

擦干身体。

镜子被水汽蒙住。

我伸手抹开一片。

看着里面的自己。

三十岁的脸。

眼尾有细细的纹。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

眼神很平静。

平静得有些陌生。

走出浴室时,他已经靠在床头看书。

台灯的光晕柔和。

侧脸的线条在光影里显得温和。

“洗好了?”

他抬头。

“嗯。”

我爬上床。

钻进被子里。

他放下书,关掉台灯。

黑暗笼罩下来。

只有窗外透进一点微弱的路灯光。

“林晚。”

他侧过身。

面对我。

“嗯。”

“你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

我说。

“真的?”

“真的。”

沉默。

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安明远……”

他开口。

又停住。

“怎么了。”

我问。

“他今天下午……给我发了条消息。”

“说什么。”

“说想请你吃饭,当面感谢。”

“你回了什么。”

“我说你最近忙,改天吧。”

“嗯。”

我说。

“你不想见他?”

“没必要。”

我说。

“名额已经给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可是……”

他顿了顿。

“我觉得他好像……还没过去。”

我转过身。

在黑暗里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睡吧。”

我没再说话。

闭上眼睛。

却睡不着。

脑子里反复回放那些细节。

常用同行人列表。

备注“小安”。

昨天下午三点。

静安寺。

今天下午的消息。

“还没过去”。

这四个字像针一样。

扎在心里。

很细。

但疼。

第二天是周六。

不用上班。

我醒得很早。

天刚蒙蒙亮。

他还在睡。

呼吸均匀。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

走进客厅。

拿起玄关托盘里的手机。

解锁。

打开打车软件。

常用同行人列表。

“小安”的头像还在那里。

点开详情。

最近一次同行: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

起点:陆家嘴环球金融中心。

终点:静安寺芮欧百货。

时长:三十五分钟。

费用:六十八元。

再往上滑。

没有更早的记录。

只有这一条。

我退出软件。

打开微信。

找到安明远的聊天窗口。

上一次对话停留在半年前。

我发给他落户需要的材料清单。

他回:收到,谢谢。

之后就没有了。

我没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

所以这些都在。

我点开他的朋友圈。

三天可见。

什么也没有。

放下手机。

我走到窗边。

拉开窗帘。

城市正在醒来。

远处的高楼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街道上有零星的车驶过。

一切都平静如常。

可我知道。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起这么早。”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嗯,睡不着。”

我说。

没回头。

他走过来。

从背后抱住我。

下巴搁在我头顶。

“还在想昨天的事?”

“没有。”

我说。

“林晚。”

他收紧手臂。

“我们结婚五年了。”

“嗯。”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什么。”

“怕你后悔。”

他说。

声音很低。

“后悔什么。”

“后悔嫁给我。”

我转过身。

看着他。

眼睛里有红血丝。

昨晚大概也没睡好。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安明远。”

他坦白。

“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

“还有感情的眼神。”

他说。

一字一句。

很清晰。

我愣住了。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

他松开我。

走到沙发边坐下。

“昨天在咖啡厅,他提到你的时候,眼睛会发光。”

“说到你的时候,声音会变软。”

“提到你帮我积分的事,他会停顿。”

“那不是正常的吗。”

我说。

“毕竟我们认识那么多年。”

“不是。”

他摇头。

“林晚,我是男人。”

“我知道男人看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我站在原地。

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呢。”

我问。

“所以你把他加进了常用同行人?”

他猛地抬头。

“你看了?”

“看了。”

我说。

“昨天下午三点,陆家嘴到静安寺。”

“为什么。”

他沉默。

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沙发扶手。

“他说……想多了解你。”

“了解我什么。”

“了解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然后呢。”

“他说你一直很要强,什么事都自己扛。”

“他说你其实很需要人照顾。”

“他说……”

“够了。”

我打断他。

声音有些抖。

“所以他是在跟你倾诉,他有多了解我。”

“有多惦记我。”

“是吗。”

他站起来。

走过来。

想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

“林晚,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

我说。

“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听这些。”

“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见他。”

“不明白你为什么把他加进常用同行人。”

“我只是……”

他张了张嘴。

又闭上。

“我只是想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他。”

空气凝固了。

窗外的鸟叫得很欢。

衬得屋里更静。

“所以你去见了我的竹马。”

“去听他说他有多了解我。”

“然后回来问我心里还有没有他。”

我一字一句地说。

声音很冷。

“陈默,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不合适。”

他承认。

“我知道不合适。”

“但我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当初你把积分名额给他,真的只是因为同情吗。”

“还是因为……还有感情。”

我看着他。

看了很久。

然后笑了。

笑得很淡。

“所以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

他说。

“是害怕。”

“怕什么。”

“怕你选错了。”

“怕你其实想选的是他。”

“怕你这五年……都在将就。”

我转身走进卧室。

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

慢慢滑坐到地上。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一颗一颗。

砸在手背上。

滚烫。

五年前。

我和陈默结婚。

婚礼很简单。

只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

安明远来了。

穿着西装。

坐在角落那桌。

整场婚礼,他没说一句话。

只是喝酒。

一杯接一杯。

敬酒环节。

他端着酒杯走过来。

眼睛红红的。

“林晚。”

他说。

“祝你幸福。”

然后仰头干了。

陈默站在我旁边。

握紧了我的手。

“谢谢。”

我说。

声音很轻。

安明远看着我们交握的手。

看了几秒。

然后笑了笑。

转身走了。

背影有些晃。

那天晚上。

陈默问我。

“他喜欢你,对吗。”

我没否认。

“以前是。”

“现在呢。”

“不知道。”

我说。

“你会后悔吗。”

他问。

“后悔选了我。”

“不会。”

我说。

然后吻了他。

那是我们的新婚夜。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

照在他的脸上。

很温柔。

后来这五年。

我们像大多数夫妻一样。

上班,下班。

做饭,吃饭。

偶尔吵架。

很快和好。

日子平淡得像白开水。

但我觉得挺好。

安稳。

踏实。

直到半年前。

安明远给我打电话。

声音很急。

“林晚,我妈查出来乳腺癌。”

“需要手术,后续治疗费用很高。”

“医生说如果有上海医保,能报销大部分。”

“可我积分还差很多。”

“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在电话这头沉默。

陈默坐在旁边看电视。

声音开得很小。

“你需要什么。”

我问。

“落户积分。”

他说。

“我公司有名额,但排队的人太多。”

“你那边……有办法吗。”

我知道他有办法。

我的落户积分已经攒够了。

公司今年有一个直推名额。

可以直接落户。

我原本打算给陈默用。

他虽然也有积分路径,但比我慢。

“我想想。”

我说。

挂了电话。

陈默转头看我。

“谁啊。”

“安明远。”

我说。

“他妈妈生病了,需要上海医保。”

“所以呢。”

“他想问我能不能把积分名额让给他。”

陈默没说话。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在放笑声。

很吵。

“你怎么想。”

他问。

“我不知道。”

我说。

“他妈妈……对我很好。”

“小时候经常给我做饭。”

“我爸妈忙的时候,都是她照顾我。”

陈默关掉电视。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所以你想给。”

他说。

不是问句。

是陈述句。

“我……”

“给吧。”

他打断我。

“救命要紧。”

我愣住。

“你同意?”

“嗯。”

他点头。

“反正我的积分明年也该够了。”

“不差这一年。”

“真的?”

“真的。”

他说。

然后笑了笑。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以后少跟他联系。”

“好。”

我说。

那天晚上。

我打电话给安明远。

“名额给你。”

“谢谢。”

他说。

声音哽咽。

“真的谢谢你,林晚。”

“不用谢。”

我说。

“阿姨手术顺利。”

“嗯。”

他顿了顿。

“这个人情,我会还的。”

“不用还。”

我说。

“好好照顾阿姨。”

挂了电话。

陈默从背后抱住我。

“难受?”

“有点。”

我说。

“觉得对不起你。”

“傻。”

他亲了亲我的头发。

“你做得对。”

“真的?”

“真的。”

他说。

“我娶的是个善良的姑娘。”

“我很骄傲。”

可他现在不骄傲了。

他在害怕。

害怕我心里还有别人。

害怕我这五年都在将就。

我坐在地上。

背靠着门。

眼泪已经干了。

脸上绷得难受。

门外没有声音。

他大概还站在客厅。

或者也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看。

是安明远。

“林晚,昨天的事对不起。”

“我不该去找你丈夫。”

“我只是……没忍住。”

“想多知道你一点消息。”

“给你添麻烦了。”

“抱歉。”

我看着那几行字。

看了很久。

然后回:

“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对你对我都好。”

发送。

拉黑。

一气呵成。

然后站起来。

拉开门。

他果然站在门外。

眼睛红着。

“林晚……”

“我们谈谈。”

我说。

“好。”

坐在沙发上。

面对面。

中间隔着茶几。

像谈判。

“首先。”

我开口。

“我把积分名额给安明远,只是因为他妈妈生病需要医保。”

“没有其他原因。”

“我知道。”

他说。

“其次。”

“我和他早就结束了。”

“从五年前结婚那天起,就结束了。”

“我知道。”

“那你在怕什么。”

我问。

他低头。

手指绞在一起。

“怕你……还惦记他。”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

他深吸一口气。

“因为你这半年,经常发呆。”

“有时候我叫你,你要过很久才回应。”

“你晚上会一个人站在阳台。”

“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你……”

他顿了顿。

“你很久没主动抱过我了。”

我愣住了。

“所以你觉得……我在想他。”

“我不知道。”

他说。

“但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陈默。”

我叫他的名字。

“我发呆,是因为工作压力大。”

“我站在阳台,是因为失眠。”

“我没主动抱你……”

我停住。

“是因为我觉得你不需要。”

“我怎么不需要。”

他抬头。

眼睛里有水光。

“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回家。”

“看到你在厨房做饭。”

“看到你窝在沙发上看书。”

“看到你睡着的样子。”

“我需要你。”

“需要得不得了。”

“可你……”

他声音哽住。

“你好像不需要我。”

空气安静下来。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出斜斜的光斑。

灰尘在光里飞舞。

“我需要你。”

我说。

声音很轻。

“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这五年……我们都太忙了。”

“忙着工作。”

“忙着攒钱。”

“忙着在这个城市扎根。”

“忙到忘了怎么好好说话。”

“忘了怎么拥抱。”

“忘了怎么告诉对方……”

“我还爱你。”

最后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

眼泪又掉下来。

他站起来。

走过来。

蹲在我面前。

握住我的手。

“对不起。”

他说。

“我不该怀疑你。”

“不该去见安明远。”

“不该听他说那些话。”

“我只是……”

“太害怕失去你。”

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眼角有细纹了。

中级经济师落户undefined角有白发了。

握我的手,掌心有茧了。

时间过得真快。

快到我们都忘了。

当初为什么相爱。

“陈默。”

我说。

“我们重新开始吧。”

“好。”

他点头。

眼泪掉在我手背上。

滚烫。

“但是。”

我补充。

“有些事要说清楚。”

“你说。”

“第一,以后有任何疑问,直接问我。”

“不要去找别人打听我。”

“不要偷偷看我手机。”

“不要自己胡思乱想。”

“好。”

“第二,安明远这个人,从今天起,彻底翻篇。”

“我不会再见他。”

“你也不许再见。”

“好。”

“第三……”

我顿了顿。

“我们都需要改变。”

“改变什么。”

“改变这种……把日子过成合伙人的状态。”

“怎么改。”

“每天至少拥抱一次。”

“每周至少约会一次。”

“每月至少深谈一次。”

“每年至少旅行一次。”

我说。

“能做到吗。”

“能。”

他点头。

很用力。

“还有。”

我看着他。

“我爱你。”

“从来都是你。”

“没有别人。”

“以前没有。”

“现在没有。”

“以后也不会有。”

他站起来。

把我拉进怀里。

抱得很紧。

紧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我也爱你。”

他说。

“很爱很爱。”

那天下午。

我们去看了场电影。

爱情片。

很老套的剧情。

但我看哭了。

他握着我的手。

一直没松开。

散场后。

我们去吃火锅。

热气腾腾的。

他给我涮肉。

一片一片。

很仔细。

“对了。”

他突然说。

“你刚才说,要给我办积分?”

“嗯。”

我点头。

“你名额不是给安明远了吗。”

“公司今年又有一个名额。”

我说。

“我申请了,大概率能批。”

“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

“怎么没告诉我。”

“想给你惊喜。”

我说。

他笑了。

眼睛弯起来。

“谢谢老婆。”

“不客气。”

我说。

“这次可不能再让给别人了。”

“不会。”

他夹了片毛肚给我。

“这次我要定了。”

回家的路上。

路灯都亮了。

我们牵着手。

慢慢走。

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

“陈默。”

“嗯?”

“如果……”

我犹豫了一下。

“如果以后我们吵架了。”

“生气了。”

“难过了。”

“就想想今天。”

“想想我们说过的话。”

“好不好。”

“好。”

他握紧我的手。

“我答应你。”

那天晚上。

我们很早就睡了。

他抱着我。

像新婚夜那样。

月光还是从窗帘缝隙漏进来。

照在他的脸上。

还是很温柔。

一周后。

安明远的妈妈手术成功。

他发短信给我。

“林晚,我妈手术很顺利。”

“谢谢你。”

“真的谢谢。”

我没回。

拉黑的号码,收不到消息。

但我知道。

他妈妈会好的。

这就够了。

又过了一周。

公司积分名额批下来了。

我拿着材料回家。

放在餐桌上。

“喏,你的。”

陈默拿起来看。

眼睛亮亮的。

“明天就去办。”

“嗯。”

我说。

“对了。”

他放下材料。

“爸生日礼物,我加了个按摩椅。”

“他腰不好,这个实用。”

“好。”

我点头。

“钱够吗。”

“够,这个月项目奖金发了。”

他说。

然后凑过来。

“老婆,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庆祝你老公即将成为新上海人。”

他笑。

“臭美。”

我推他。

没推开。

“庆祝我们……重新开始。”

他低声说。

声音温柔。

“好。”

我说。

然后吻了他。

日子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他开始每天拥抱我。

出门前。

回家后。

有时候在厨房做饭。

他会从背后抱住我。

下巴搁在我肩上。

不说话。

就抱着。

我也开始主动。

晚上睡觉。

会往他怀里钻。

他会收紧手臂。

在我额头亲一下。

“晚安。”

“晚安。”

每周我们会约会一次。

有时候看电影。

有时候就散步。

沿着黄浦江走。

看对岸的灯光。

看江上的船。

看身边的人。

每月我们会深谈一次。

坐在沙发上。

关掉电视。

放下手机。

说工作。

说烦恼。

说小时候的事。

说未来的计划。

说那些平时没时间说的话。

有一次。

他说到一半。

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

我问。

“没什么。”

他笑。

“就是觉得……真好。”

“什么真好。”

“这样真好。”

他说。

“能这样和你说话。”

“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能确定你还爱我。”

“傻子。”

我说。

然后靠在他肩上。

“我一直爱你。”

“只是以前……忘了说。”

“以后要常说。”

他说。

“好。”

我点头。

“你也是。”

“嗯,我也常说。”

三个月后。

陈默的积分办下来了。

拿到户口本那天。

他请我吃了顿大餐。

很贵的日料。

“奢侈。”

我说。

“值得。”

他说。

“这可是我老婆给我挣来的。”

“少来。”

我笑。

吃完饭。

我们沿着外滩走。

风吹过来。

有点凉。

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

“陈默。”

“嗯?”

“你还怕吗。”

“怕什么。”

“怕我心里有别人。”

他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我。

“不怕了。”

他说。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你心里只有我。”

“这么自信?”

“嗯。”

他点头。

“因为你每天都在告诉我。”

“怎么告诉的。”

“拥抱的时候。”

“亲吻的时候。”

“说话的时候。”

“看着我的时候。”

他说。

“你的眼睛不会骗人。”

我笑了。

“那你呢。”

“我什么。”

“你心里还有怀疑吗。”

“没有了。”

他说。

“一点都没有了。”

“为什么。”

“因为你给了我安全感。”

“什么安全感。”

“家的安全感。”

他说。

“以前我总觉得,这个家是我在撑着。”

“我在赚钱。”

“我在计划未来。”

“我在努力让我们过得更好。”

“但其实……”

他顿了顿。

“你也在。”

“你一直在。”

“你用你的方式。”

“默默撑着这个家。”

“给我积分名额。”

“照顾我爸。”

“记得我所有喜好。”

“包容我的坏脾气。”

“林晚。”

他叫我的名字。

“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还爱我。”

“谢谢你还愿意和我重新开始。”

“谢谢你还愿意……嫁给我。”

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在夜色里眼睛发亮的男人。

“陈默。”

我说。

“下辈子还嫁给你。”

他愣住。

然后笑了。

笑出了眼泪。

“好。”

他说。

“下辈子我还娶你。”

“拉钩。”

我伸出小指。

他勾住。

“拉钩。”

“一百年不许变。”

“一万年也不变。”

那天晚上。

我们很晚才回家。

躺在床上。

都睡不着。

“陈默。”

“嗯?”

“我有个问题。”

“你问。”

“如果……”

我转过身面对他。

“如果当初,我没把积分名额给安明远。”

“你会不会一直怀疑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

“会。”

他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不够自信。”

“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你那么优秀。”

“那么善良。”

“那么好看。”

“而我……”

他顿了顿。

“我只是个普通人。”

“所以你觉得我会选安明远?”

“不是觉得。”

他说。

“是害怕。”

“怕你会后悔。”

“怕你会觉得,选错了。”

“那现在呢。”

“现在不怕了。”

他说。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选我,不是因为我多好。”

“而是因为……”

他伸手抱住我。

“我就是我。”

“是你爱的那个我。”

“不够好。”

“但你会一直爱。”

我鼻子一酸。

“傻子。”

“嗯,我是傻子。”

他笑。

“所以你要一直陪着我。”

“好。”

我说。

“一直陪着你。”

“到老。”

“到死。”

“到下辈子。”

又过了两个月。

我爸生日。

我们回去吃饭。

陈默买的按摩椅送到了。

我爸高兴得像个孩子。

坐在上面不肯下来。

“舒服,真舒服。”

他眯着眼睛。

“还是女婿贴心。”

“爸喜欢就好。”

陈默说。

我妈在厨房做饭。

我进去帮忙。

“小晚。”

她一边切菜一边说。

“最近和小默还好吧。”

“挺好。”

我说。

“那就好。”

她看了我一眼。

“半年前那事……没影响你们吧。”

“什么事。”

“就安家那孩子的事。”

“没有。”

我说。

“陈默很理解。”

“理解就好。”

她点点头。

“当初你爸还担心,怕小默心里有疙瘩。”

“不会的。”

我说。

“他很好。”

“是啊,小默是好孩子。”

她笑了笑。

“你也是好孩子。”

“妈……”

“妈知道。”

她打断我。

“你心善,看不得别人受苦。”

“但有时候,心善也要有分寸。”

“尤其是结了婚的人。”

“我知道。”

我说。

“以后不会了。”

“嗯。”

她拍了拍我的手。

“好好过日子。”

“妈就盼着你们好。”

吃饭的时候。

我爸一直在夸按摩椅。

陈默笑着给他夹菜。

“爸,你喜欢就好。”

“喜欢,太喜欢了。”

我爸说。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我筷子一顿。

陈默也愣了愣。

“爸,不急。”

我说。

“怎么不急。”

我爸说。

“你都三十了。”

“再不要,成高龄产妇了。”

“爸……”

“爸说得对。”

陈默开口。

我转头看他。

他对我笑了笑。

然后对我爸说。

“我们已经在计划了。”

“真的?”

我爸眼睛一亮。

“真的。”

陈默点头。

“等林晚工作调整好,就要。”

“好好好。”

我爸高兴地举起酒杯。

“来,喝一个。”

“庆祝我快当外公了。”

我瞪了陈默一眼。

他冲我眨眨眼。

回家的路上。

我问他。

“你胡说什么。”

“没胡说。”

他说。

“我们确实该要孩子了。”

“可我们之前说好再等两年。”

“我改主意了。”

他说。

“为什么。”

“因为……”

他握住我的手。

“我想和你有个完整的家。”

“有你有我。”

“有孩子。”

“有未来。”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没说话。

“你不想吗。”

他问。

声音很轻。

“想。”

我说。

“但有点怕。”

“怕什么。”

“怕照顾不好。”

“怕给不了他最好的。”

“怕……”

我顿了顿。

“怕我们做不好父母。”

“不会的。”

他说。

“我们会是很好的父母。”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是很好的夫妻。”

他说。

“我们学会了怎么爱对方。”

“怎么沟通。”

“怎么包容。”

“怎么一起成长。”

“这些,都是做父母需要的。”

我转头看他。

“陈默。”

“嗯?”

“你变了。”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变温柔了。”

我说。

“以前你不会说这些。”

“以前我傻。”

他笑。

“现在聪明了。”

“为什么聪明了。”

“因为差点失去你。”

他说。

声音低下来。

“那次吵架……”

“让我想明白很多事。”

“人生很短。”

“爱很长。”

“不能浪费在猜忌和怀疑上。”

“要花在拥抱和相爱上。”

我靠在他肩上。

“陈默。”

“嗯?”

“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猛地刹车。

转头看我。

“真的?”

“真的。”

我说。

“不过要等我调整好工作。”

“好。”

他点头。

眼睛亮得像星星。

“我等你。”

“我们一起等。”

那天晚上。

我们做了个计划。

工作调整需要半年。

半年后开始备孕。

一年后要孩子。

“如果是女孩,叫陈慕晚。”

他说。

“为什么。”

“陈默爱慕林晚。”

他说。

脸有点红。

“肉麻。”

我笑。

“如果是男孩呢。”

“陈慕林。”

他说。

“陈默爱慕林晚的简写。”

“更肉麻了。”

“那你想。”

“我想想……”

我歪着头。

“如果是男孩,叫陈安。”

“陈安?”

“平安的安。”

我说。

“希望他一生平安。”

“好。”

他点头。

“陈安,陈慕晚。”

“都好听。”

“不过……”

他凑过来。

“我更喜欢女孩。”

“为什么。”

“因为像你。”

他说。

“像你一样好看。”

“一样善良。”

“一样聪明。”

“一样……让我着迷。”

我推他。

“油嘴滑舌。”

“只对你。”

他说。

然后吻我。

很温柔。

日子一天天过。

平静。

温暖。

像冬日的阳光。

不热烈。

但足以驱散寒意。

我开始调整工作。

申请调到一个相对轻松的部门。

虽然收入少一些。

但时间自由。

可以兼顾家庭。

陈默很支持。

“钱我可以多赚。”

他说。

“你开心最重要。”

“你不怕我变成家庭主妇?”

我问。

“不怕。”

他摇头。

“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

“而且……”

他笑了笑。

“你永远不会只是家庭主妇。”

“你会是很好的妈妈。”

“很好的妻子。”

“很好的你自己。”

我看着他。

看了很久。

“陈默。”

“嗯?”

“我爱你。”

“我知道。”

他说。

“我也爱你。”

“很爱很爱。”

又过了三个月。

春天来了。

小区里的樱花开了。

粉粉的一片。

很好看。

周末。

我们去看樱花。

人很多。

大多是情侣。

或者一家三口。

有个小女孩在树下跑来跑去。

追着花瓣。

笑声清脆。

“好可爱。”

我说。

“嗯。”

陈默点头。

然后蹲下来。

对小女孩说。

“小朋友,你几岁啦。”

“三岁。”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

“真乖。”

他摸摸她的头。

然后站起来。

看着我。

“我们的孩子,也会这么可爱。”

“嗯。”

我点头。

心里暖暖的。

看完樱花。

我们去超市买菜。

准备晚上吃火锅。

推着购物车。

在货架间穿梭。

像一对寻常夫妻。

“想吃什么。”

他问。

“毛肚,虾滑,肥牛……”

我一样样点。

他一样样拿。

“还要什么。”

“蔬菜。”

我说。

“金针菇,生菜,豆腐……”

“好。”

他推着车去蔬菜区。

我跟在后面。

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觉得很幸福。

这种幸福。

很普通。

很日常。

但很真实。

真实到可以触摸。

可以品尝。

可以拥抱。

可以拥有。

晚上吃火锅。

热气腾腾的。

他给我调蘸料。

麻酱,香油,蒜泥,香菜。

都是我爱的。

“尝尝。”

他递给我。

我尝了一口。

“好吃。”

“那就好。”

他笑。

然后给我涮肉。

一片一片。

很仔细。

“陈默。”

“嗯?”

“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爱我。”

我说。

他放下筷子。

看着我。

“林晚。”

“嗯?”

“这句话应该我说。”

“谢谢你爱我。”

“谢谢你还愿意爱我。”

“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过这种普通的日子。”

“这种日子不普通。”

我说。

“有你在。”

“每一天都是特别的。”

他笑了。

眼睛弯起来。

“你学坏了。”

“跟你学的。”

我说。

然后夹了片肉给他。

“多吃点。”

“你也是。”

他说。

“要养好身体。”

“备孕呢。”

“知道啦。”

我笑。

那天晚上。

我们很早就睡了。

躺在床上。

聊了很久。

聊小时候的事。

聊第一次见面。

聊婚礼。

聊这五年的点点滴滴。

聊未来的计划。

聊孩子的名字。

聊老了以后要去哪里养老。

“我想去云南。”

我说。

“为什么。”

“听说那里四季如春。”

“好。”

他说。

“那就去云南。”

“买个小院子。”

“种花。”

“养狗。”

“晒太阳。”

“然后呢。”

“然后……”

他想了想。

“然后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

“看着他们结婚。”

“看着他们有自己的孩子。”

“然后我们当外公外婆。”

“每天带孙子孙女玩。”

“教他们认字。”

“给他们讲故事。”

“讲我们年轻时候的事。”

我听着。

心里满满的。

“陈默。”

“嗯?”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一直相爱。”

“一直幸福。”

“会。”

他说。

很肯定。

“我保证。”

“拉钩。”

我伸出小指。

他勾住。

“拉钩。”

“一百年不许变。”

“一万年也不变。”

然后他吻我。

很轻。

很温柔。

像对待珍宝。

第二天是周一。

要上班。

我起得很早。

做早餐。

煎蛋,烤面包,热牛奶。

他起床的时候。

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了。

“这么丰盛。”

他说。

“快吃,要迟到了。”

我说。

他坐下。

吃得很香。

“老婆做的早餐最好吃。”

“少拍马屁。”

我笑。

吃完早餐。

一起出门。

在电梯里。

他牵我的手。

“晚上想吃什么。”

“你定。”

我说。

“那我做。”

“你?”

“嗯,我学了几道新菜。”

他说。

“给你露一手。”

“好啊。”

我点头。

“期待。”

到公司楼下。

他抱了抱我。

“上班加油。”

“你也是。”

我说。

然后看着他走进隔壁的写字楼。

背影挺拔。

脚步轻快。

我笑了笑。

转身走进自己的公司。

一天的工作很忙。

开会,写报告,处理邮件。

但心情很好。

因为知道晚上回家。

有他在等我。

有热腾腾的饭菜。

有温暖的拥抱。

有说不完的话。

下午三点。

手机响了。

是陈默。

“老婆,晚上想喝汤吗。”

“想。”

我说。

“什么汤。”

“排骨玉米汤。”

“好。”

他说。

“那我下班去买菜。”

“嗯。”

“对了。”

他顿了顿。

“我爱你。”

我笑了。

“我也爱你。”

“晚上见。”

“晚上见。”

挂了电话。

同事凑过来。

“跟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甜。”

“我老公。”

我说。

“哟,感情真好。”

同事羡慕地说。

“都结婚五年了,还这么腻歪。”

“嗯。”

我点头。

“我们感情是很好。”

下班的时候。

下起了雨。

不大。

细细密密的。

我没带伞。

站在公司门口等。

想打车。

手机刚拿出来。

就看到他撑伞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问。

“来接你啊。”

他说。

“不是要买菜吗。”

“买好了,放车上了。”

他说。

然后揽住我的肩。

“走吧,回家。”

“好。”

我说。

靠在他怀里。

伞不大。

他大半边身子都淋湿了。

“你往这边一点。”

我说。

“不用,我没事。”

他说。

“你淋湿了会感冒。”

“你也是。”

“我身体比你好。”

“谁说的。”

他笑。

“我身体好着呢。”

“不信晚上试试。”

我脸一红。

“不正经。”

“只对你不正经。”

他说。

然后凑过来。

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老婆,你真好看。”

“雨里也好看。”

“油嘴滑舌。”

我推他。

没推开。

只好任他搂着。

心里甜甜的。

到家。

他去做饭。

我洗澡。

洗完澡出来。

饭菜已经摆上桌了。

排骨玉米汤。

清蒸鲈鱼。

蒜蓉西兰花。

都是我爱吃的。

“尝尝。”

他盛了碗汤给我。

我喝了一口。

“好喝。”

“那就多喝点。”

他说。

然后给我夹鱼。

“鱼肉也要多吃。”

“好。”

我点头。

“你也吃。”

“嗯。”

他坐下。

和我一起吃饭。

电视开着。

在放新闻。

但我们都没看。

只顾着说话。

说今天的工作。

说同事的趣事。

说晚上的计划。

“对了。”

他突然说。

“下周我出差。”

“去哪。”

“北京。”

“几天。”

“三天。”

他说。

“很快就回来。”

“嗯。”

我点头。

“记得想我。”

“每天都想。”

他说。

“每时每刻都想。”

“肉麻。”

我笑。

“只对你肉麻。”

他说。

然后伸手握住我的手。

“林晚。”

“嗯?”

“等我回来。”

“我们就要孩子吧。”

我愣住。

“不是说好半年后吗。”

“我等不及了。”

他说。

“我想早点和你有个完整的家。”

“早点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

“早点……”

他顿了顿。

“早点爱你更多一点。”

我看着他的眼睛。

很认真。

很深情。

“好。”

我说。

“等你回来。”

“我们就要孩子。”

他笑了。

笑得像个孩子。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天晚上。

我们很早就睡了。

他抱着我。

抱得很紧。

“陈默。”

“嗯?”

“你会是个好爸爸。”

“你也是好妈妈。”

他说。

“我们会是很好的父母。”

“嗯。”

我点头。

“我相信。”

然后闭上眼睛。

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

有个小女孩在笑。

叫我们爸爸妈妈。

一周后。

陈默出差。

我去机场送他。

“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说。

“好。”

他点头。

然后抱了抱我。

“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我说。

“早点回来。”

“一定。”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

然后转身走进安检口。

我站在外面。

看着他走远。

直到看不见。

才转身离开。

心里空落落的。

但知道很快会填满。

因为他会回来。

带着爱。

带着未来。

带着我们的孩子。

回到家。

收拾屋子。

洗衣服。

做饭。

一个人的日子。

有点孤单。

但没关系。

我知道他在想我。

就像我在想他。

晚上。

他打电话来。

“老婆,我到了。”

“嗯,累吗。”

“不累。”

他说。

“就是想你。”

“我也想你。”

我说。

“早点睡。”

“你也是。”

“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

突然笑了。

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种幸福。

很踏实。

很安心。

三天后。

陈默回来。

我去机场接他。

他拖着行李箱走出来。

看到我。

眼睛一亮。

快步走过来。

“老婆。”

“嗯。”

我笑。

然后被他抱进怀里。

“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

我说。

“回家吧。”

“好。”

回家路上。

他一直牵着我的手。

“北京怎么样。”

“就那样。”

他说。

“还是上海好。”

“为什么。”

“因为上海有你。”

他说。

“油嘴滑舌。”

我笑。

“只对你。”

他说。

然后凑过来。

在我耳边低声说。

“今晚……”

“今晚什么。”

“今晚我们要孩子。”

我脸一红。

“回家再说。”

“好。”

他笑。

眼睛弯起来。

很亮。

那天晚上。

我们很早就睡了。

没有多余的话。

只有温柔的拥抱。

和深深的爱。

结束后。

他抱着我。

“林晚。”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说。

“很爱很爱。”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一直相爱。”

“一直幸福。”

“会。”

他说。

“我保证。”

然后吻了吻我的头发。

“睡吧。”

“好。”

我闭上眼睛。

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

有樱花。

有阳光。

有孩子的笑声。

有他的怀抱。

一个月后。

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验孕棒上的两条线。

很清晰。

我拿着验孕棒。

手有点抖。

他下班回来。

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了。”

他问。

“陈默。”

我抬头。

看着他。

“我怀孕了。”

他愣住。

然后快步走过来。

“真的?”

“嗯。”

我把验孕棒递给他。

他接过去。

看了很久。

然后抬头。

眼睛红了。

“林晚……”

他声音哽咽。

“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

“嗯。”

我点头。

眼泪掉下来。

他抱住我。

抱得很紧。

“谢谢你。”

他说。

“谢谢你还爱我。”

“谢谢你还愿意和我有孩子。”

“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过一辈子。”

“傻子。”

我说。

“我爱你。”

“所以才愿意。”

“我也爱你。”

他说。

“很爱很爱。”

然后他蹲下来。

把脸贴在我肚子上。

“宝宝。”

他说。

“我是爸爸。”

“你要乖乖的。”

“不要让妈妈太辛苦。”

“爸爸爱你。”

“也爱妈妈。”

我摸着他的头发。

心里满满的。

满满的幸福。

满满的未来。

那天晚上。

我们给爸妈打电话。

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我爸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我要当外公了!”

他在电话那头喊。

“太好了!太好了!”

我妈也哭了。

“小晚,照顾好自己。”

“多吃点。”

“别太累。”

“知道啦,妈。”

我说。

“我会的。”

挂了电话。

陈默看着我。

“老婆。”

“嗯?”

“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为什么。”

“因为有你。”

他说。

“有孩子。”

“有家。”

“有未来。”

“我什么都有了。”

我靠在他怀里。

“我也是。”

“我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因为有你。”

“有孩子。”

“有家。”

“有未来。”

“我们什么都有了。”

他笑了。

然后吻我。

很轻。

很温柔。

像吻着整个世界。

九个月后。

孩子出生了。

是个女孩。

六斤八两。

很健康。

陈默抱着她。

手有点抖。

“她好小。”

他说。

“嗯。”

我躺在床上。

看着他们。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像你。”

他说。

“眼睛像你。”

“鼻子像你。”

“嘴巴也像你。”

“都像你。”

“那多好。”

我笑。

“像我一样好看。”

“嗯。”

他点头。

“像你一样好看。”

然后低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

“陈慕晚。”

他说。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爸爸妈妈爱你。”

“很爱很爱。”

我看着他。

看着我们的孩子。

突然觉得。

人生圆满。

出院回家。

爸妈都来了。

抱着孩子不肯撒手。

“真好看。”

我妈说。

“像小晚小时候。”

“是啊。”

我爸点头。

“一模一样。”

陈默在厨房做饭。

我坐在沙发上。

看着他们。

心里暖暖的。

“小晚。”

我妈坐过来。

“辛苦了。”

“不辛苦。”

我说。

“值得。”

“是啊,值得。”

她摸了摸我的头发。

“看到你们现在这样。”

“妈就放心了。”

“嗯。”

我点头。

“我们很好。”

“以后会更好。”

“一定。”

她说。

然后去逗孩子。

“慕晚,叫外婆。”

“她才一个月,哪会叫。”

我笑。

“早晚会叫的。”

她说。

“外婆等着。”

晚上。

爸妈走了。

孩子睡了。

我们坐在沙发上。

看着彼此。

“累吗。”

他问。

“有点。”

我说。

“但幸福。”

“嗯。”

他点头。

“我也幸福。”

然后他握住我的手。

“林晚。”

“嗯?”

“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还爱我。”

“谢谢你还愿意和我有孩子。”

“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过这种普通的日子。”

“这种日子不普通。”

我说。

“有你在。”

“有孩子在。”

“每一天都是特别的。”

他笑了。

然后靠过来。

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说。

“很爱很爱。”

然后我们一起看向婴儿床。

我们的女儿。

睡得正香。

“陈默。”

“嗯?”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一直相爱。”

“一直幸福。”

“一直……一家人。”

“会。”

他说。

很肯定。

“我保证。”

“拉钩。”

我伸出小指。

他勾住。

“拉钩。”

“一百年不许变。”

“一万年也不变。”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窗外。

月光很好。

星光很undefined亮。

未来很长。

但没关系。

因为我们有爱。

有家。

有彼此。

这就够了。

一年后。

慕晚会走路了。

摇摇晃晃的。

很可爱。

陈默每天下班回家。

第一件事就是抱她。

“慕晚,想爸爸了吗。”

“想。”

慕晚奶声奶气地说。

然后在他脸上亲一下。

“爸爸也想你。”

他说。

然后看向我。

“老婆,辛苦了。”

“不辛苦。”

我说。

然后走过去。

抱住他们。

“有你们在。”

“什么都不辛苦。”

他笑了。

然后吻了吻我的头发。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说。

“很爱很爱。”

然后我们一起看着慕晚。

我们的女儿。

我们的宝贝。

我们的未来。

“陈默。”

“嗯?”

“下辈子还嫁给你。”

“好。”

他说。

“下辈子还娶你。”

“拉钩。”

“拉钩。”

“一百年不许变。”

“一万年也不变。”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笑容里。

有爱。

有幸福。

有家。

有未来。

有彼此。

有全世界。

又过了半年。

我重新开始工作。

调到了一个更轻松的岗位。

可以兼顾家庭。

陈默升职了。

工作更忙。

但每天都会准时回家。

陪慕晚玩。

陪我说话。

周末。

我们会一起出去玩。

去公园。

去动物园。

去海边。

慕晚很喜欢海。

每次去都玩得很开心。

“爸爸,看!贝壳!”

她捡起一个贝壳。

举起来给陈默看。

“真漂亮。”

陈默说。

“像慕晚一样漂亮。”

“妈妈也漂亮。”

慕晚说。

然后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妈妈最漂亮。”

我笑了。

抱起她。

“慕晚也最漂亮。”

然后我们一起看海。

看海浪拍打沙滩。

看海鸥飞过天空。

看夕阳西下。

“陈默。”

“嗯?”

“我觉得我很幸福。”

“我也是。”

他说。

然后握住我的手。

“林晚。”

“嗯?”

“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还爱我。”

“谢谢你还愿意和我有孩子。”

“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过这种普通的日子。”

“这种日子不普通。”

我说。

“有你在。”

“有孩子在。”

“有海在。”

“有夕阳在。”

“每一天都是特别的。”

他笑了。

然后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说。

“很爱很爱。”

然后我们一起看着夕阳。

看着慕晚在沙滩上跑来跑去。

看着海浪。

看着天空。

看着彼此。

看着未来。

看着爱。

那天晚上。

我们很晚才回家。

慕晚在车上睡着了。

陈默抱着她。

我靠在陈默肩上。

“陈默。”

“嗯?”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一直相爱。”

“一直幸福。”

“一直……一家人。”

“会。”

他说。

很肯定。

“我保证。”

“拉钩。”

我伸出小指。

他空出一只手。

勾住。

“拉钩。”

“一百年不许变。”

“一万年也不变。”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笑容里。

有月光。

有星光。

有爱。

有家。

有未来。

有彼此。

有全世界。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晚,我是安明远。”

“我结婚了。”

“妻子怀孕了。”

“谢谢你曾经帮过我。”

“祝你幸福。”

我看了一会儿。

然后删掉。

拉黑。

“谁啊。”

陈默问。

“没谁。”

我说。

然后靠回他肩上。

“垃圾短信。”

“哦。”

他点头。

然后握住我的手。

“林晚。”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说。

“很爱很爱。”

然后我们一起看着前方。

车在夜色里行驶。

路灯一盏盏后退。

家在前方。

爱在前方。

未来在前方。

我们在一起。

这就够了。

又过了很久。

久到慕晚上小学了。

久到我们都长出了白发。

久到时间变成了回忆。

但我们还在一起。

还相爱。

还幸福。

还一家人。

那天。

我们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慕晚在房间里写作业。

“陈默。”

“嗯?”

“你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

“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

“记得。”

他说。

“记得我们吵架。”

“记得我们和好。”

“记得我们要孩子。”

“记得我们变老。”

我笑了。

“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

他点头。

“但爱没变。”

“嗯。”

我说。

“爱没变。”

然后我们看着彼此。

看着对方眼角的皱纹。

看着对方白了的头发。

看着对方依然深情的眼睛。

“陈默。”

“嗯?”

“下辈子还嫁给你。”

“好。”

他说。

“下辈子还娶你。”

“拉钩。”

“拉钩。”

“一百年不许变。”

“一万年也不变。”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笑容里。

有阳光。

有风。

有爱。

有家。

有未来。

有彼此。

有全世界。

有永恒。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看。

又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晚,我是安明远。”

“我离婚了。”

“孩子跟了她妈妈。”

“我能……见你一面吗。”

我看了一会儿。

然后删掉。

拉黑。

“谁啊。”

陈默问。

眼睛没睁开。

还在晒太阳。

“没谁。”

我说。

然后握住他的手。

“陈默。”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他说。

然后睁开眼睛。

看着我。

“很爱很爱。”

“嗯。”

我点头。

“很爱很爱。”

然后我们一起闭上眼睛。

继续晒太阳。

阳光很暖。

风很轻。

爱很长。

未来很远。

但我们在一起。

这就够了。

永远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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