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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落户上海时,她把积分名额给了竹马。半年后想给丈夫办积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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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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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我握着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地铁站台显得格外刺眼。“常用同行人”的推送,像一根细针,轻轻扎进了我平静的生活表层。排在首位的那个名字,备注是“小安”。后面跟着一行小字:“过去一个月共同出行23次,高频同...

我握着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地铁站台显得格外刺眼。“常用同行人”的推送,像一根细针,轻轻扎进了我平静的生活表层。排在首位的那个名字,备注是“小安”。后面跟着一行小字:“过去一个月共同出行23次,高频同行人。”地铁的风从隧道深处涌来,带着潮湿的土腥味。我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回包里。列车进站的轰鸣声淹没了站台上所有的细碎声响。我随着人流走进车厢。找了个靠边的位置站定。玻璃窗映出我自己的脸,三十四岁,眼角有了细微的纹路。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身上是剪裁合体的米色风衣。手里拎着装了文件和笔记本电脑的托特包。一个标准的外企中层管理者的模样。冷静,得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只有我自己知道,握着提包带子的手指,指节有些发白。车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隧道墙壁的黑影快速掠过。我想起两天前。也是这样一个傍晚。我加班到八点,回到家时,客厅的灯亮着。陈岩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播放着财经新闻。声音调得很低。他面前的茶几上,摊着几份文件。“回来了?”他抬头看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吃饭了吗?”“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三明治。”我放下包,换鞋,“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下午去见了两个客户,结束得早。”他说着,揉了揉眉心,“有点累。”我走到厨房,倒了杯温水,走回来递给他。他接过去,喝了一口。“妈今天下午打电话了。”他说。“嗯。”“又问起孩子的事。”我沉默了一下。“我跟她说,我们还在调理,不急。”陈岩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但她好像不太信。”“随她吧。”我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脱掉高跟鞋,脚趾在丝袜里轻轻活动,“信不信,我们也只能这样。”空气安静了几秒。只有电视里主持人平稳的播报声。“林薇,”陈岩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一直要不上孩子,你……”“你想说什么?”我打断他,看向他。他避开了我的目光。“没什么。”他摇摇头,站起身,“我去洗澡。”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后。心里某个地方,轻轻沉了一下。我和陈岩结婚七年。恋爱两年,结婚五年。我们是大学校友,不同系。认识是在一次跨系活动中。他学建筑,我学法律。毕业后,他进了上海一家设计院。我进了一家外资律所,从助理做起。一路磕磕绊绊,拼到现在的位置。三年前,我们买了现在这套房子。两室一厅,外环边,贷款三十年。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窝。两年前,我们开始认真备孕。体检,调理,算日子。一年前,我被诊断为不明原因不孕。西医查不出具体问题。中医说体质虚寒,需要长时间调理。婆婆从老家打来的电话越来越频繁。话题永远围绕着“什么时候能抱孙子”。陈岩从一开始的耐心解释,到后来的敷衍应付。再到现在的沉默。我们都累了。地铁到站。我随着人流走出车厢。站厅里灯光很亮,照得大理石地面泛着冷白的光。我刷卡出站,走上通往地面的扶梯。夜风迎面吹来,带着初秋的凉意。我拢了拢风衣的领子。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是陈岩发来的微信:“晚上回来吃饭吗?我炖了汤。”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手指在屏幕上悬停。最后回了一个字:“回。”然后收起手机,走进夜色里。从地铁站走到小区,大概十分钟。路两旁的梧桐树叶已经开始泛黄。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我走到楼下,抬头看了看。我们家的窗户亮着灯。暖黄色的光,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我走进楼道,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镜面墙壁映出我的身影。我突然想起半年前。也是在这个电梯里。陈岩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刚取回来的快递。“薇薇,”他忽然说,“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你说。”“就是……关于上海落户积分的事。”他的语气有些犹豫,“我算了一下,我的分数,加上你的,今年应该够落户了。”我转头看他:“所以呢?”“我想,能不能……先把名额给我?”他说完,迅速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落了户,以后孩子上学什么的会方便很多。而且我工作在这边,户口在这里,很多事也便利。”我沉默着。电梯数字一层层往上跳。“那你呢?”他问,“你怎么办?”“我明年再申请。”我说,“我的分数也差不多够了,明年政策不变的话,应该没问题。”“可是……”他欲言又止。“没什么可是的。”我看着电梯门上方跳动的数字,“你需要,就先给你。我们是一家人。”电梯到了。门打开。我们一前一后走出来。在门口,他忽然拉住我的手。“薇薇,”他的声音很低,“谢谢你。”我笑了笑,没说话。掏出钥匙开门。现在想来,那声“谢谢”,或许是真的。但后面的“对不起”,可能早就埋下了伏笔。我打开家门。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扑面而来。陈岩从厨房探出头:“回来了?汤马上好,洗洗手准备吃饭。”“嗯。”我换鞋,放包,走进卧室换家居服。经过书房时,瞥见他的电脑开着。屏幕上是某个建筑设计软件的界面。一个未完成的模型。我走进卧室,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走到衣柜前,拿出家居服换上。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我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血色回来一些。然后走出房间。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菜一汤。清炒西兰花,红烧排骨,还有一锅冒着热气的鸡汤。陈岩盛了两碗饭,放在桌上。“今天工作怎么样?”他问,递给我筷子。“还行,开了两个会,看了几份合同。”我接过筷子,夹了一筷子西兰花,“你呢?”“老样子,画图,改图,跟甲方扯皮。”他苦笑了一下,“有个项目,方案改了八遍,甲方还是不满意。”“正常。”我说,“做乙方都这样。”我们安静地吃饭。鸡汤很鲜,应该是炖了很久。“这汤炖了多久?”我问。“下午三点就开始炖了。”他说,“用的是老家带来的土鸡,妈上次寄来的。”“嗯,好喝。”又是一阵沉默。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林薇。”陈岩忽然放下筷子。我抬头看他。“我……”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喉结滚动了一下。“怎么了?”我问,声音平静。“我……”他深吸一口气,“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你说。”“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布边缘,“我最近……认识了一个人。”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等待下文。“是个女孩。”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们设计院新来的实习生,叫安小雨。”安小雨。小安。我脑子里迅速把这两个名字对上了。“然后呢?”我问。“我们……一起做了几个项目。”他避开我的目光,“她人很好,很单纯,工作也很认真。”“所以?”“所以……”他像是鼓足了勇气,终于抬起头看我,“所以我可能……可能对她有了点不该有的感情。”餐厅的灯光很暖。照在他脸上,能看清他额角细微的汗珠。还有眼神里的不安,愧疚,以及一丝……解脱?我安静地听着。心里异常平静。甚至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大概……三个月前。”他说,“她刚来的时候,是我带的她。后来一起加班,一起吃饭,慢慢就……”“发展到哪一步了?”我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他立刻说,“什么都没有!就是……就是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最多……最多就是有一次加班太晚,我送她回家,在她家楼下……抱了一下。”“抱了一下。”我重复了一遍。“真的只是抱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急,“我发誓,没有其他任何事!”我点点头。拿起汤勺,又舀了一勺汤,慢慢喝。“林薇,你……你不生气吗?”他看着我,眼神复杂。“生气?”我放下勺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为什么要生气?”他愣住了。“你……你不介意吗?”“介意。”我说,“但我更介意的是,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低下头,“我怕你生气,怕你难过,怕……”“怕我跟你闹?”我接过话。他沉默。算是默认。“陈岩,”我看着他,“我们结婚五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吗?”“不是。”他低声说。“那你在怕什么?”“我……”他抬起头,眼睛里有些血丝,“我只是觉得……很愧疚。我对不起你。”“愧疚有用吗?”我问。他答不上来。“那个安小雨,”我换了个话题,“她知道你结婚了吗?”“知道。”他立刻说,“一开始我就告诉她了。我也跟她说得很清楚,我们只是同事,最多是朋友。”“那她怎么想?”“她……”他犹豫了一下,“她说她明白。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年轻女孩。”我淡淡地说,“容易动情,也容易受伤。”“林薇,我……”“你先别说话。”我打断他,“让我说完。”他闭上了嘴。“第一,你承认了对她有感情。”“第二,你们目前没有实质性的越界行为。”“第三,她知情,但不打算退出。”“对吗?”他艰难地点点头。“好。”我站起身,“今天先到这里。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林薇……”“明天再说。”我走向卧室,“碗你收拾吧。”关上卧室门。我把背靠在门板上。闭上眼睛。刚才的平静,像一层薄冰,此刻开始出现裂痕。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一下,一下。震得耳膜发疼。我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床头柜上的结婚照。照片里,我和陈岩穿着婚纱西装,站在外滩的夕阳下。他搂着我的腰,我靠在他肩上。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那是五年前。我们刚结婚三个月。他那时看我的眼神,是亮的。里面有光。现在呢?我放下相框。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像在沼泽里跋涉了很久,终于看到岸边,却发现那只是海市蜃楼。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陈岩已经不在家了。餐桌上留着早餐。煎蛋,面包,牛奶。还有一张纸条:“我去上班了。晚上早点回来,我们好好谈谈。”我拿起纸条看了看。然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坐下来,安静地吃完早餐。换衣服,化妆,出门。地铁上,我打开手机。翻到那个“常用同行人”的推送。点开安小雨的名字。她的头像是一个卡通兔子,笑得很甜。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最新一条是昨天发的。一张夜景照片,配文:“加班到深夜,但有星光陪伴。”定位是陆家嘴。照片角落里,隐约能看见半只男人的手。握着咖啡杯。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圈戒指。我认得那枚戒指。是我和陈岩结婚三周年时,我送他的礼物。铂金的,很简单。他当时说,不喜欢戴戒指,嫌麻烦。但后来还是每天都戴着。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我关掉手机。看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广告牌。巨大的奢侈品海报上,模特笑容完美。生活有时候就像这些广告。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千疮百孔。到了公司,我像往常一样处理工作。开会,审合同,回邮件。中午和同事一起吃饭。听她们聊八卦,聊孩子,聊双十一要买什么。我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下午三点,有个合同要送去客户公司。我亲自去送。回来时路过一家咖啡店。透过玻璃窗,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陈岩。还有他对面坐着的女孩。女孩很年轻,看起来二十三四岁。长发,白衬衫,牛仔裤。素面朝天,但皮肤很好,眼睛很大。正笑着说什么。陈岩看着她,眼神很温柔。那是我很久没见过的温柔。我站在街对面。看着他们。没有走过去。也没有离开。就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电影。女孩忽然伸手,拍了拍陈岩的肩膀。动作很自然。陈岩没有躲。反而笑了笑。然后女孩站起身,去吧台点了两杯咖啡。回来时,把其中一杯递给陈岩。陈岩接过来,喝了一口。两人继续聊天。我看了大概五分钟。然后转身离开。回到公司,继续工作。下午六点,准时下班。走到公司楼下时,手机响了。是陈岩打来的。“薇薇,你下班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刚下班。”我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随便。”“那……我做你爱吃的清蒸鲈鱼?”“好。”挂了电话。我站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很美。但很快就会暗下去。就像有些东西。曾经很亮。但终究会熄灭。回到家时,陈岩已经在厨房忙活了。鱼在锅里蒸着。香味飘满整个屋子。“回来了?”他从厨房探出头,“洗手准备吃饭,马上就好。”“嗯。”我洗了手,走到客厅坐下。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新闻频道。声音开得很小。陈岩端着菜出来。清蒸鲈鱼,蒜蓉青菜,番茄蛋汤。很简单的家常菜。“今天工作忙吗?”他一边盛饭一边问。“还好。”我说。“我下午去见了个客户。”他说,“谈得还不错,项目应该能拿下。”“恭喜。”“谢谢。”我们坐下来吃饭。安静地吃了十分钟。“陈岩。”我放下筷子。他抬头看我。“我今天下午,路过中山公园那边的咖啡店。”我平静地说。他的动作顿住了。“看见你和安小雨了。”我继续说,“你们聊得很开心。”他的脸色变了。“薇薇,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我打断他,“我看见了。你们就是坐在那里喝咖啡,聊天。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可是……”“可是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想说,你们只是普通同事,一起喝杯咖啡很正常?”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陈岩,”我的声音很平静,“我不是傻子。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果不是有特别的关系,不会用那种眼神看对方。”“我……”“你对她有感情。”我说,“这你已经承认了。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办?”他低下头,盯着碗里的米饭。“我不知道。”他低声说。“不知道?”我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里带着痛苦,“林薇,我很乱。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想见她,想跟她说话。她让我觉得……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活力。”“所以是我让你觉得老了?没活力了?”我问。“不是!”他立刻抬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是我……是我的问题。我觉得压力很大,工作,家庭,孩子……所有的事都压在我身上。有时候我觉得喘不过气。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暂时忘记这些。”“逃避。”我说。“对,是逃避。”他承认了,“我知道这不对,但我……我需要一个出口。”我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吗?”我问。“知道一些。”他说,“我跟她说过,我压力很大。她很理解,还安慰我。”“真是善解人意。”我说。语气里没有讽刺。只是陈述。陈岩听出来了。他的脸色更白了。“林薇,我……”“我们离婚吧。”我说。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陈岩瞪大了眼睛。像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吧。”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平稳,“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新的出口,既然这段婚姻让你觉得疲惫,那我们分开,对彼此都好。”“不……”他摇头,“不,我不想离婚。”“为什么?”我问,“你不是喜欢她吗?和她在一起,你不是更开心吗?”“我是喜欢她,但……但那不一样。”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她……她是很好,但她不是你。林薇,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在一起七年了。这七年,不是随便就能抹掉的。”“所以你想怎么样?”我看着他的眼睛,“一边维持着婚姻,一边和她保持暧昧?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急地说,“我会跟她断的,我会的。你……你给我一点时间。”“多久?”我问。“我……我不知道。”“那就是不确定。”我说,“陈岩,我不喜欢不确定的东西。婚姻要么是,要么不是。没有中间态。”他沉默了。双手撑在桌子上,手指紧紧攥着桌布。指节发白。“林薇,”他抬起头,眼睛里有了泪光,“我真的不想离婚。我知道我错了,我混蛋,我辜负了你。但……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看着他的眼泪。心里某个地方,轻轻动了一下。但不是心软。而是悲哀。为我自己。也为这段婚姻。“我给你机会,”我说,“那谁给我机会?”他答不上来。“陈岩,”我深吸一口气,“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你对她动了感情,这是事实。这个事实已经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你现在跟她断了,这件事也会一直横在我们中间。你每看她一眼,我都会想起今天下午咖啡店里的画面。你每跟我说一句话,我都会想,你是不是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这样的婚姻,你告诉我,要怎么继续?”他低下头,肩膀垮了下去。像一个被打败的士兵。“所以……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有。”我说。他猛地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什么?”“签一份协议。”我说。“协议?”“对。”我站起身,走向书房,“你等我一下。”我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找到那份我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打印出来。拿着两张纸,走回餐厅。放在陈岩面前。“这是什么?”他问。“婚姻忠诚协议。”我说,“我草拟的。你看一下。”他拿起那两张纸,开始看。越看,脸色越凝重。“第一条:双方承诺在婚姻存续期间保持忠诚,不与第三方发生情感或肉体关系。”“第二条:如一方违反第一条,视为严重违约。违约方需在发现后三个工作日内,搬出共同住所。”“第三条:共同财产中,违约方自动放弃所有权益。房产归守约方单独所有。”“第四条:违约方需向守约方支付精神损害赔偿金,金额为双方年收入总和的三倍。”“第五条:本协议自双方签字之日起生效,具有法律约束力。”陈岩看完,抬起头看我。眼神复杂。“林薇,”他声音干涩,“你这是……要把我们的婚姻变成一场交易吗?”“不是交易。”我说,“是契约。婚姻本来就是一种契约。只是很多人忘了这一点,把它当成了理所当然的感情消耗品。”“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他,“要么签,要么离。你自己选。”他盯着那两张纸。很久没有说话。餐厅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能看清他额角的青筋在跳动。还有紧抿的嘴唇。最后,他抬起头。“我签。”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我点点头。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递给他。他接过笔,在协议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有些抖。但很工整。签完,他把笔放下。抬头看我。“现在,你满意了吗?”他问。语气里有一丝讽刺。“不满意。”我说,“但至少,我们有了一个规则。”我把协议拿过来,也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收起来。“从今天起,”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们的婚姻,按照这份协议来执行。你和她,必须彻底断掉。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还有联系,我会立刻启动协议里的条款。”“我知道。”他说。“另外,”我补充道,“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下班后,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到家。如果有应酬,提前报备。我会随时查岗。”“你这是……在监视我吗?”他问。“不,”我说,“我是在保护我的婚姻。既然你选择了签协议,就要遵守规则。”他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吃饭吧。”我说,“菜要凉了。”我们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但气氛已经完全不同了。刚才那场对话,像一把刀。把我们之间最后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彻底割开了。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规则,和冰冷的契约。吃完饭,陈岩收拾碗筷。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些未完成的工作。但注意力很难集中。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他签字时颤抖的手。还有那句“我签”。曾经,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现在我才明白。爱情会褪色。激情会消退。只有规则,才能让一段关系长久。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残酷,但真实。陈岩洗完碗,走到客厅。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林薇,”他开口,“我们能谈谈吗?”“谈什么?”我没有抬头,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打。“谈……我们的未来。”我停下动作,合上电脑。“你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他低着头,双手交握在一起,“但我真的……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和安小雨……一开始真的只是同事。她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经常被主管骂。我看她可怜,就多帮了她几次。后来……后来就慢慢走得太近了。”“所以是同情心泛滥?”我问。“不完全是。”他摇头,“她……她很阳光,很积极。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不像在家里……”他顿住了。“不像在家里什么?”我问,“压抑?沉重?”“不是!”他立刻否认,但语气有些虚,“只是……只是家里的事情太多了。工作,房贷,孩子……每次一回来,就感觉一堆问题等着我。有时候,我只是想喘口气。”“所以你就去她那里喘气?”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他无法反驳。“陈岩,”我看着他,“你知道吗?这七年,我也累。我也压力大。工作,房贷,还有你妈那边没完没了的催生。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另一个男人,来‘喘口气’。”他沉默了。“因为我知道,婚姻意味着责任。”我继续说,“责任不是只在顺境的时候才存在。逆境的时候,更需要两个人一起扛。你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去找一个轻松的出口。这本身,就是对婚姻的背叛。”“我知道。”他低声说,“所以我现在愿意承担后果。我愿意签协议,愿意遵守规则。我只希望……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重复了一遍,“怎么重新开始?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不。”他摇头,“我知道不可能当没发生过。但……但我们可以试着,重新建立信任。给我一点时间,林薇。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值得你再次信任。”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恳求,愧疚,还有一丝……希望。“多久?”我问。“一年。”他说,“给我一年时间。如果一年后,你还是觉得无法原谅我,还是想离婚,我无条件同意。房子,财产,都归你。我净身出户。”这个条件,很诱人。但我没有立刻答应。“我需要考虑。”我说。“好。”他点头,“你慢慢考虑。我等你。”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我睡主卧,他睡书房。躺在熟悉的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这七年的点点滴滴。恋爱时的甜蜜。结婚时的誓言。买房时的兴奋。还有备孕时的期待,和失望。一切,都像电影一样,一帧帧闪过。最后定格在下午咖啡店的画面。他看她的眼神。温柔,专注。那是爱情吗?或许是。但更可能,只是一种新鲜感。一种对沉闷生活的短暂逃离。可悲的是,这种逃离,是以伤害我为代价的。凌晨三点,我依然毫无睡意。起身,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站在窗前。窗外,城市已经沉睡。只有零星几盏灯还亮着。像孤独的眼睛。我忽然想起半年前,我决定把落户名额让给他的那个晚上。他抱着我,说:“薇薇,这辈子,我绝不负你。”声音那么真诚。眼神那么坚定。才过去半年。誓言犹在耳边。人心却已经变了。或许,人心本来就是易变的。只是我们总是一厢情愿地相信,自己的爱情会是例外。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陈岩已经做好了早餐。煎蛋,面包,牛奶。和昨天一样。但多了一小碟切好的水果。苹果,橙子,葡萄。摆得很整齐。“早。”他看见我出来,打了声招呼。“早。”我坐下,开始吃早餐。“今天下班后,我会直接回家。”他说,“大概六点半到。”“嗯。”“中午……需要我给你送饭吗?”他问,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不用。”我说,“公司有食堂。”“好。”安静地吃完早餐。我起身,准备出门。“林薇。”他叫住我。我回头。“晚上……你想吃什么?”他问,“我去买。”“随便。”我说。然后开门,离开。走到楼下,我才轻轻吐出一口气。这种刻意的,小心翼翼的相处。比争吵更让人疲惫。但至少,他在努力。在遵守协议。在试图修复。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吗?我不知道。到了公司,我像往常一样工作。但效率明显不如昨天。脑子里总是会走神。想起那份协议。想起他签字时的样子。想起他说“给我一年时间”。中午,我没有去食堂。一个人去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店。点了一杯美式,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忽然,一个身影闯入视线。安小雨。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毛衣,白色裙子。背着双肩包。手里拎着一袋面包。正从对面的面包店走出来。阳光照在她脸上,青春洋溢。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看向这边。我们的视线,隔着玻璃窗,对上了。她愣了一下。然后,像是认出了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她调整了表情。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我也点了点头。然后,她转身离开了。脚步有些匆忙。我收回视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的。但很提神。下午,我收到陈岩的微信。“晚上我炖了排骨汤,你回来就能喝。”我回了一个字:“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少放点盐,我最近血压有点高。”他很快回复:“知道了。”下班后,我准时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了排骨汤的香味。陈岩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回来了?”他探出头,“汤马上好,你再等十分钟。”“嗯。”我换好衣服,走到客厅坐下。打开电视,调了个法制频道。正在播一个婚姻纠纷的案例。妻子发现丈夫出轨,起诉离婚,要求赔偿。法官正在调解。我看了几分钟,换了台。陈岩端着汤出来。“吃饭了。”我们坐下来吃饭。排骨汤炖得很烂,味道正好。不咸不淡。“今天工作怎么样?”他问。“还行。”我说,“你呢?”“老样子。”他说,“对了,安小雨今天辞职了。”我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辞职?”“嗯。”他点头,“上午递的辞呈,下午就办完手续走了。听说是家里给她在老家找了份工作,让她回去。”“是吗。”我淡淡地说。“应该是。”他低头喝汤,“这样也好。她走了,我们之间……就彻底断了。”我没有说话。继续吃饭。但心里,并没有觉得轻松。安小雨走了。但问题并没有解决。她只是一个诱因。真正的问题,在我们之间。在我们这七年积累下来的疲惫,压力,和失望。吃完饭,陈岩收拾碗筷。我去洗澡。热水冲在身上,暂时驱散了疲惫。但也只是暂时的。洗完澡出来,陈岩已经收拾完厨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林薇,”他叫我,“过来坐会儿?”我走过去,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我想跟你谈谈。”他说。“谈什么?”“谈……我们的协议。”他说,“我仔细想过了。那份协议,确实很公平。你做得很对。婚姻需要规则,需要底线。我以前……太天真了。”我看着他,等他说下去。“所以,”他继续说,“我不仅会遵守协议里的条款。我还会……主动增加一些。”“增加什么?”“比如,”他想了想,“以后每个月的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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笑了。“你还是这么理性。”“理性不好吗?”我问。“好。”他点头,“就是因为你的理性,我们的婚姻才没有破裂。如果换成别人,可能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闹有什么用?”我说,“解决问题才是关键。”“对。”他握紧了我的手,“解决问题才是关键。”我们继续往前走。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回到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他忽然开口:“林薇,我想……重新求婚。”我转过头看他。“什么?”“我想重新求婚。”他重复了一遍,眼神很认真,“我们结婚的时候,很简单。就请了几个朋友,吃了顿饭。连婚戒都是很便宜的那种。现在,我想补给你一个正式的求婚。钻戒,鲜花,单膝跪地。所有该有的仪式,都补上。”“为什么?”我问。“因为……”他深吸一口气,“因为我想重新开始。不是从原谅开始,而是从……重新爱上你开始。”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真诚。还有一丝……期待。“好。”我说。“你答应了?”他眼睛亮了。“嗯。”他笑了。像个孩子一样。“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戒指?”他问,“我带你去挑?”“随便。”我说,“简单点就好。”“好。”他点头,“那我们下周去挑。”“嗯。”那一晚,我们相拥而眠。很温暖。很踏实。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但又不一样。最初是懵懂的热烈。现在是清醒的珍惜。第二天,我们开始筹备“重新求婚”的事。他查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戒指的款式。还偷偷去咨询了做婚礼策划的朋友。我假装不知道。配合他的“惊喜”。一周后,他带我去了一家珠宝店。店员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拿出了很多戒指让我们挑。最后,我选了一款很简单的。铂金戒圈,镶着一颗小小的钻石。不张扬,但很精致。“就这个吧。”我说。“不再看看别的?”他问,“还有更大的。”“不用。”我摇头,“这个就好。”“好。”他点头,让店员包起来。走出珠宝店,他忽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打开。里面是我刚才选的那枚戒指。“林薇,”他看着我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你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街上人来人往。很多人停下来看我们。有的在笑,有的在拍照。我没有在意。只是看着他。看着这个和我相爱七年,背叛过我,现在又跪在我面前的男人。时间好像静止了。所有的喧嚣都远去。只剩下他的眼睛。和那句“你愿意吗”。过了很久。我伸出手。“我愿意。”他笑了。眼泪掉下来。颤抖着手,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然后站起身,紧紧抱住了我。“谢谢你,林薇。”他在我耳边说,“谢谢你,还愿意给我机会。”我回抱住他。没有说话。但心里,有了答案。或许,这就是婚姻。不是永远的甜蜜。而是经历风雨后,依然选择牵手的勇气。那天晚上,我们请了几个好朋友吃饭。宣布我们“重新结婚”的消息。朋友们都很惊讶,但也很祝福。“你们俩,真是折腾。”一个朋友笑着说,“不过,能重新开始,真好。”“是啊。”另一个朋友说,“婚姻就是这样,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但只要最后还在一起,就是赢家。”我们笑着接受祝福。喝了一些酒。微醺的状态下,陈岩拉着我的手,一直没放开。回家的路上,他哼着歌。心情很好。“林薇,”他说,“以后,我们每年都庆祝一次‘重新结婚纪念日’,好不好?”“好。”我说。“那……明年我们去哪里庆祝?”他问。“明年再说吧。”我说。“好。”他点头,“明年再说。”回到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他忽然说:“林薇,我想……我们要个孩子吧。”我转头看他。“你不是说,可以不要吗?”“那是以前。”他说,“现在,我想要。但不是因为压力,也不是因为传统。而是因为……我想和你有更深的联结。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新的生命。”我沉默了一会儿。“如果还是要不上呢?”我问。“那就领养一个。”他说,“或者,就我们两个人过。都可以。但我想试试。用全新的心态,去迎接一个新的生命。”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期待,和爱。“好。”我说,“我们试试。”他笑了。把我搂进怀里。“谢谢你,林薇。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重新开始。”那一晚,我们相拥而眠。很温暖。很踏实。像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藏。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开始重新备孕。不再像以前那样焦虑。而是以一种平和的心态。顺其自然。同时,我们也开始规划未来。他接了几个大项目,收入增加了不少。我们提前还了一部分房贷。压力小了很多。我也升职了。从部门经理,升到了总监。工作更忙,但成就感也更强。我们都很努力。为了这个家。为了彼此。半年后,我怀孕了。拿到验孕棒的那一刻,我们俩都愣住了。然后,相拥而泣。“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他哽咽着说。“嗯。”我点头,眼泪也掉下来。这一次,是喜悦的眼泪。我们第一时间告诉了他的父母。他妈在电话里哭了。“太好了,太好了。”她反复说着,“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我马上过来照顾你们。”“不用了,妈。”陈岩说,“我们自己能照顾好。您别折腾了。”“那怎么行?”他妈坚持,“怀孕是大事,必须有人照顾。我下周就过去。”陈岩看向我。我点点头。“好。”他说,“那您过来吧。路上小心。”挂了电话,他握住我的手。“我妈来了,可能会有些唠叨。你多担待。”“我知道。”我说,“我会的。”“谢谢你。”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一周后,他妈妈从老家来了。带了大包小包的土特产。还有给未来孙子的衣服,玩具。“妈,这才刚怀孕,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陈岩哭笑不得。“没关系,先准备着。”他妈笑着说,“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她确实很唠叨。每天叮嘱我吃这个,喝那个。不要熬夜,不要久坐。但都是出于关心。我能感觉到。所以,我都耐心听着。偶尔,也会跟她聊聊天。说说老家的事,说说陈岩小时候的事。关系渐渐融洽。怀孕四个月时,我们去做了产检。医生说,宝宝很健康。是个女孩。“女孩好。”陈岩妈妈说,“女孩贴心,像薇薇一样,聪明又能干。”陈岩握着我的手,笑得很开心。“女儿好。”他说,“我要把她宠成小公主。”“那你可得努力赚钱了。”我笑着说。“必须的。”他点头,“为了我的两个公主,我一定努力。”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方便。陈岩包揽了所有家务。做饭,打扫,洗衣服。还每天给我按摩浮肿的腿脚。“累吗?”我问他。“不累。”他摇头,“为你和宝宝做事,我开心。”“油嘴滑舌。”我笑。“真心话。”他认真地说。怀孕八个月时,我请了产假。在家待产。陈岩妈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陈岩每天下班第一时间回家。陪我去散步,给宝宝做胎教。我们的生活,充满了期待。和幸福。预产期前一周,我住进了医院。陈岩请了陪产假,全天陪护。阵痛来的那天,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别怕,我在这儿。”他说。“嗯。”我点头,额头全是汗。生产过程很顺利。两个小时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六斤八两,很健康。护士把她抱到我面前。小小的,皱皱的,像个小猴子。但很可爱。“辛苦了,老婆。”陈岩亲了亲我的额头,眼睛红了。“看看我们的女儿。”我把宝宝递给他。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抱在怀里。动作很笨拙,但很温柔。“你好,小公主。”他轻声说,“我是爸爸。”宝宝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哭了。“她是不是不喜欢我?”陈岩有些慌张。“她是饿了。”我笑着说。“哦哦。”他赶紧把宝宝递给我。我接过,开始喂奶。陈岩坐在床边,看着我们。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林薇,”他说,“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一个女儿。这辈子,我绝不负你。”“这句话,你以前说过。”我提醒他。“这次是真的。”他认真地说,“我用余生证明。”“好。”我点头,“我等着。”出院后,我们回到了家。开始了新手父母的生活。很累。但很幸福。女儿取名陈悦薇。取我们俩名字里的各一个字。希望她快乐,像蔷薇一样美丽坚强。陈岩妈妈留下来帮我们带孩子。她真的很会带。把宝宝照顾得很好。也把我照顾得很好。我有时候想,或许这就是生活。有风暴,也有阳光。有背叛,也有原谅。有伤害,也有治愈。重要的是,在经历了所有之后。我们依然选择在一起。依然选择爱。女儿满月那天,我们请了很多朋友来庆祝。家里很热闹。朋友们都说,宝宝长得像我。眼睛大,皮肤白。“以后肯定是个美女。”一个朋友说。“那必须的。”陈岩骄傲地说,“我女儿嘛。”大家都笑了。晚上,客人散去。我们一家三口坐在客厅。宝宝睡着了。躺在我怀里,很安静。“时间过得真快。”陈岩说,“一转眼,我们都当父母了。”“是啊。”我点头。“林薇,”他看着我,“你还恨我吗?”我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恨了。”“真的?”“真的。”我说,“恨太累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生活,好好爱我们的女儿。”他握住我的手。“谢谢你。”“不用谢。”我说,“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女儿三个月时,我回去上班。陈岩妈妈继续帮我们带孩子。生活步入正轨。工作,家庭,孩子。忙碌,但充实。偶尔,也会有争吵。比如,关于孩子的教育方式。比如,关于工作的压力。但我们都学会了沟通。学会了妥协。学会了在爱的基础上,解决问题。女儿一岁生日那天,我们带她去拍了全家福。照片里,我们三个都笑得很开心。陈岩抱着女儿,我靠在他肩上。像无数个幸福的家庭一样。晚上,哄女儿睡着后。我们坐在阳台上,喝红酒。“这一年,过得真快。”陈岩说。“是啊。”我点头。“林薇,”他看着我,“你还记得我们签的那份协议吗?”“记得。”我说。“我想……把它撕了。”他说。我转头看他。“为什么?”“因为,”他握住我的手,“我不需要它来约束我了。我现在对你的忠诚,不是出于协议,而是出于爱。出于责任。出于我想和你共度余生的决心。”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很暖。“好。”我说,“撕了吧。”他起身,去书房拿出那份协议。当着我的面,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从今天起,”他说,“我们的婚姻,只靠爱来维系。”“好。”我点头。他走过来,抱住我。“我爱你,林薇。”“我也爱你。”我说。这一次,是真心的。夜深了。我们相拥而眠。女儿在旁边的小床上,睡得很香。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我们身上。很安静。很美好。像一幅画。一幅名为“家”的画。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陈岩已经起床了。正在做早餐。女儿也醒了,在小床上咿咿呀呀。我走过去,抱起她。“早上好,小宝贝。”我亲了亲她的脸蛋。她笑了。露出两颗小门牙。很可爱。陈岩从厨房探出头。“醒了?早餐马上好。”“嗯。”我抱着女儿,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系着围裙,煎蛋,烤面包。动作熟练。阳光照进来。洒在他身上。很温暖。“爸爸在给我们做早餐呢。”我对女儿说。女儿挥着小手,咿呀回应。陈岩回头,对我们笑了笑。“马上就好。”我抱着女儿,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场景。心里充满了平静,和幸福。或许,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不完美。但有温度。有裂痕。但依然完整。我们吃过早餐。陈岩去上班。我送他到门口。“路上小心。”我说。“嗯。”他亲了亲我和女儿,“晚上见。”“晚上见。”关上门。我抱着女儿,走到窗前。看着他走出楼道,走向地铁站。背影坚定。像一座山。可靠,踏实。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看。是一条微信。陌生号码。“林薇姐,我是安小雨。我下个月要结婚了。想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可以吗?”我看着这条消息。愣了一下。然后,回复。“恭喜。地址发我。如果时间允许,我会去。”“谢谢林薇姐。地址是……”我记下地址。然后,放下手机。抱着女儿,走到阳台上。阳光很好。天空很蓝。远处,城市在苏醒。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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