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想不到，跟我过了五年的男人，会把唯一的落户名额给了他前妻和那个压根不跟他姓的女儿！

01

我叫张敏，今年三十五岁，跟李明结婚五年，带着儿子小宇一起过。

小宇刚满六岁，明年就要上小学，我们一家三口挤在市中心的老破小里，就盼着李明单位的落户指标下来。

李明是国企中层，三年前就说单位有人才引进落户名额，全家就一个指标，谁落户谁就能拿到本地户口，孩子上学、买房都方便。

我跟李明是二婚，他头婚娶的王娟，生了个女儿叫李婷，今年十二岁。

他们离婚的时候，李婷判给了王娟，李明每个月给抚养费，逢年过节去看看孩子。

我带着小宇嫁过来的时候，李明拍着胸脯说：“敏敏，你放心，我肯定把你和小宇当成一家人，以后落户名额，优先给小宇，孩子上学是大事。”

我那时候信了，觉得自己总算找对了人。

小宇从小就懂事，知道自己是跟着妈妈改嫁的，在李明面前总是怯生生的，见了面就喊 “爸爸”，喊得比谁都甜。

每天早上我六点起床，给小宇煮鸡蛋、热牛奶，再给李明做他爱吃的葱油面。

李明出门上班的时候，会摸摸小宇的头：“儿子乖，爸爸下班给你带奥特曼玩具。”

小宇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点头，目送他出门。

我在超市做收银员，工资不高，但够补贴家用。

每天下班回家，小宇都会扑到我怀里，跟我说幼儿园的趣事：“妈妈，今天老师夸我画画好看，还贴在教室墙上了。”

我抱着他，心里暖洋洋的，觉得再苦再累都值。

落户的事，我们全家都放在心上。

小区里跟小宇差不多大的孩子，大多都有本地户口，只有小宇还挂在我老家的户口本上。

每次开家长会，老师问起户口的事，我都只能含糊其辞，心里急得像火烧。

02

去年秋天，李明回来得比平时晚，脸上带着愁容。

我给他端上热好的饭菜，问他怎么了。

“娟儿今天给我打电话，” 李明扒了两口饭，声音低低的，“说婷婷明年要升初中，没本地户口，没法进重点中学。”

我愣了一下，王娟很少主动给李明打电话，除非是孩子有事。

“婷婷成绩很好吗？” 我随口问了一句。

“挺好的，年级前十，” 李明叹了口气，“娟儿一个人带着她不容易，租的房子又小，婷婷写作业都得趴在餐桌上。”

我没接话，低头给小宇夹了块排骨。

小宇嚼着排骨，含含糊糊地问：“爸爸，我的户口什么时候能办好呀？我们班的浩浩说，没有本地户口，就不能跟大家一起上小学了。”

李明放下筷子，摸了摸小宇的头：“快了快了，爸爸正在办呢，等办好了，小宇就能在这边上最好的小学。”

我看着李明的眼睛，他眼神有点飘，没敢跟我对视。

“那王娟那边……” 我迟疑着问。

“我就是跟你说说，” 李明赶紧补充，“婷婷那边有她妈呢，咱们先顾着小宇，落户名额肯定是咱们家的。”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毕竟都是当妈的，我能理解王娟的难处，但小宇是我的命根子，他的未来不能耽误。

接下来的日子，李明经常提起王娟和李婷。

一会儿说 “娟儿最近加班多，婷婷没人管，晚饭都吃不上热的”，一会儿说 “婷婷数学考了满分，可惜没户口，重点中学悬了”。

我偶尔会劝他：“实在不行，你多给点抚养费，让王娟请个保姆，或者你有空去看看婷婷，给她做点饭。”

李明听了，脸上会露出欣慰的表情：“还是你通情达理，敏敏，我就知道没选错你。”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根本就是在给我打预防针。

03

李明开始晚归了。

以前他都是六点准时下班，现在经常要到八九点才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 “单位加班，忙落户的事”。

我信了，毕竟落户是大事，忙点正常。

有天半夜，我起来给小宇盖被子，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

李明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拿着手机小声说话。

“…… 我知道，名额下来我肯定先给你和婷婷……”

“你别催了，敏敏那边我会想办法……”

“婷婷的学费你放心，我来出……”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照样给他们做饭。

小宇拿着书包走到门口，又回头问：“妈妈，爸爸真的能给我办好户口吗？我想跟朵朵一个小学，她昨天还约我一起上学呢。”

朵朵是小宇幼儿园最好的朋友，家就在我们小区，已经有本地户口了。

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会的，爸爸一定能办好，小宇再等等好不好？”

小宇重重地点头，背着书包跑出门了。

李明看着我们，眼神躲闪，匆匆扒了两口饭就上班去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李明的手机。

他的手机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以前从不避讳我，现在却总是揣在兜里，洗澡都要带进浴室。

有次他洗完澡出来，手机落在了床上，屏幕亮着，是王娟发来的微信：“名额的事怎么样了？婷婷的入学材料已经准备好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要点开看，李明突然冲过来把手机抢了过去。

“你看我手机干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不耐烦。

“我就是不小心看到了，” 我强装镇定，“王娟又问落户的事？”

“嗯，她也是着急婷婷上学，” 李明把手机放进兜里，“我跟她说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那我们小宇呢？” 我忍不住问，“你总不能让小宇一直等吧？”

“我说了会办就会办！” 李明提高了音量，“你能不能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在外面跑前跑后，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这是我们结婚五年来，他第一次跟我发脾气。

我看着他涨红的脸，突然觉得很陌生。

04

三个月后，李明兴冲冲地回家，手里拿着一叠材料。

“敏敏，名额下来了！” 他把材料放在桌上，脸上带着笑容，“单位刚通知我，让准备落户材料，审核通过就能办了。”

我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赶紧凑过去看：“真的？太好了！小宇的户口终于有着落了！”

“那是，” 李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跟领导说了半天，才把名额争取下来的。”

小宇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跑出来：“爸爸，是不是我的户口能办了？我可以跟朵朵一起上学了？”

“当然可以，” 李明抱起小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儿子马上就是本地户口了。”

那天晚上，我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还开了一瓶红酒。

李明喝了两杯，话也多了起来：“敏敏，以后咱们在这边就稳定了，等小宇上了小学，咱们再换个大点的房子，让孩子有个自己的房间。”

“好啊，” 我笑着给他夹菜，“都听你的。”

我连夜翻出小宇的出生证明、疫苗本、户口本，还有我们的结婚证，仔仔细细整理好，第二天一早就交给了李明。

“这些材料都齐了吗？要不要再检查一遍？” 我叮嘱他。

“齐了齐了，” 李明把材料放进公文包，“我今天就交给单位人事，审核很快的，最多一个月就能下来。”

我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憧憬。

小宇明年就能顺利上小学，我们一家人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李明演的一场戏。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每次问起落户的事，李明都说 “在审核呢，快了”。

我也没多想，毕竟政府部门办事，流程可能确实慢。

有时候我会刷到本地落户的新闻，说审核周期一般是十五到二十个工作日，心里有点着急，但看着李明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那段时间对我和小宇格外好，经常给我买护肤品，给小宇买各种玩具和绘本，还主动承担了家务。

我以为他是因为落户的事顺利，心里高兴，现在才明白，他是在赎罪。

05

半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小宇幼儿园毕业，老师开始统计小学入学信息，反复强调需要本地户口或者居住证。

我的居住证早就办了，但积分不够，想让小宇进公立小学，还是得靠本地户口。

我再次催李明：“落户的事到底怎么样了？老师都开始统计了，再不下来说不定就赶不上报名了。”

李明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眼神盯着电视，漫不经心地说：“还在审核，可能最近办的人多，慢一点。”

“都半年了！” 我提高了音量，“正常审核最多一个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瞒你什么？” 李明关掉电视，站起身，“我说了在办就是在办，你能不能别这么逼我？”

“我逼你？” 我觉得又气又委屈，“小宇是你儿子，他上学这么大的事，你一点都不上心吗？”

“我不上心？” 李明也火了，“我天天在单位跟领导磨，跑前跑后，你以为我容易吗？王娟那边还天天催我，说婷婷的入学也着急，我夹在中间难不难？”

“王娟催你？” 我愣住了，“落户名额不是给我们小宇的吗？跟她有什么关系？”

李明的脸瞬间白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李明，” 我的声音有点发抖，“你老实告诉我，那个落户名额，是不是给了王娟和李婷？”

李明低下头，不敢看我：“我…… 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什么叫没办法？你当初答应得好好的，说名额给小宇，你现在跟我说没办法？”

“娟儿她威胁我，” 李明甩开我的手，“她说如果我不把名额给婷婷，她就带着婷婷搬走，让我永远见不到孩子，还说要去我单位闹，让我没法做人。”

“所以你就牺牲我们小宇？” 我气得浑身发抖，“李明，小宇也是你的儿子！他明年就要上小学了，没有户口就只能去民办学校，学费那么贵，教学质量还不好，你想过他的未来吗？”

“我也不想啊，” 李明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婷婷是女孩，心思细腻，要是没上好中学，这辈子就毁了，小宇是男孩，晚点落户没关系。”

“没关系？”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你前妻的女儿才是你的孩子，我们小宇什么都不是？”

小宇听到我们吵架，从房间里跑出来，吓得抱住我的腿：“妈妈，你们别吵了，我不上重点小学了，我去民办学校也行。”

看着儿子懂事的样子，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小宇，你不用委屈自己，” 我抱起他，眼泪掉在他的脸上，“是妈妈没用，没给你争取到该有的东西。”

李明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06

那天晚上，我带着小宇回了娘家。

我妈听我说了事情的经过，气得直拍桌子：“这个李明，真是没良心！当初你带着小宇嫁给他，我们就担心他对你和孩子不好，你还说他老实可靠，现在看看，他就是个白眼狼！”

我爸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敏敏，你先别激动，事情已经这样了，得想办法解决。小宇上学是大事，不能耽误。”

“还能怎么解决？” 我抹了把眼泪，“落户名额已经给了王娟和李婷，李明单位就这一个指标，我们没机会了。”

“不行，我得去找李明问问清楚，” 我妈站起身，“他凭什么这么做？我们小宇招他惹他了？”

“妈，你别去，” 我拉住她，“现在去闹也没用，只会让事情更糟。”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明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敏敏，你在哪里？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你回来好不好？” 李明的声音带着愧疚。

“我不回去，” 我冷冷地说，“李明，我们离婚吧。”

“离婚？” 李明急了，“敏敏，我知道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想办法给小宇办户口，花多少钱都行，我去跟朋友借，去跟亲戚凑，好不好？”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挂了电话，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李明就跑到了我娘家。

他提着一大袋水果和营养品，进门就给我妈跪下了：“妈，我错了，我不该糊涂，把落户名额给了娟儿她们，你帮我劝劝敏敏，让她跟我回去，我一定弥补她们娘俩。”

我妈没理他，转身进了厨房。

小宇看到他，躲在我的身后，小声说：“妈妈，我不想见他。”

李明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小宇，爸爸知道错了，爸爸以后一定好好对你，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你不是我爸爸，” 小宇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砸在李明的心上，“你把我的户口给了别人，你不疼我。”

李明愣住了，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小宇，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爸爸一次机会。”

“机会不是你想给就能给的，” 我看着他，“李明，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离婚协议我会尽快拟好，你签字就行。”

“我不签！” 李明站起身，“我不能没有你和小宇，这个家不能散！”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喂，是张敏吗？我是王娟。”

“你有事吗？” 我皱了皱眉。

“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和婷婷的户口已经办下来了，” 王娟的声音带着炫耀，“婷婷明年就能进重点中学了，真得谢谢你老公，要不是他，我们娘俩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王娟，你别太过分了！” 我气得手都在抖。

“过分？” 王娟笑了，“张敏，你也不想想，李明心里本来就有我们娘俩，要不是你当初插一脚，我和李明根本就不会离婚。这个落户名额，本来就该是婷婷的。”

“你胡说！” 我对着电话大喊，“是你威胁李明，他才把名额给你的！”

“威胁？” 王娟不屑地说，“我可没威胁他，是他自己愿意的。他心里清楚，婷婷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不能让婷婷受委屈。倒是你，带着个拖油瓶，也配跟我抢？”

“你闭嘴！” 我挂了电话，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07

我决定去派出所查清楚，到底是不是王娟和李婷已经落户了。

李明非要跟着去，说要跟我一起面对。

我没拦着他，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看看，他做的好事。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调出了落户记录，清清楚楚地写着：王娟，李婷，落户地址是李明单位分配的集体户口，审批日期就是半年前，也就是李明说名额下来的那天。

“你们看，这就是证据，” 我拿着打印出来的落户记录，手抖得厉害，“李明，你半年前就把名额给了她们，却一直瞒着我，骗我说在给小宇办户口！”

李明低着头，不敢看我：“敏敏，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是怕你生气，我想慢慢跟你解释。”

“解释？” 我笑了，笑得眼泪直流，“解释你怎么把自己儿子的未来，拱手让给了别人的女儿？解释你怎么心安理得地骗了我半年？”

小宇拉着我的衣角，小声哭了：“妈妈，我是不是永远都没有本地户口了？我是不是不能在这边上小学了？”

“不会的，小宇，” 我蹲下来，抱住他，“妈妈一定想办法，就算砸锅卖铁，也让你上好学校。”

“敏敏，我真的知道错了，” 李明抓住我的手，“我现在就去找王娟，让她把名额还给我们，大不了我跟她撕破脸，我去单位闹，我一定把名额要回来！”

“你觉得现在还能要回来吗？” 我甩开他的手，“落户都已经办好了，木已成舟，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王娟带着李婷也来到了派出所。

她穿着一身名牌连衣裙，手里提着一个限量版的包包，看起来春风得意。

“李明，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王娟走到我们面前，眼神扫过我和小宇，带着几分轻蔑，“张敏，你也在啊，怎么？不甘心？”

“王娟，你把落户名额还给小宇！” 李明对着王娟大喊。

王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李明，你发什么疯？名额是你主动给我的，现在又想要回去？你当我是什么？”

“我那是被你威胁的！” 李明说。

“威胁？” 王娟挑眉，“李明，你说话要讲良心。当初是你自己来找我，说婷婷是你的女儿，你不能让她受委屈，还说张敏那边你会搞定。现在你倒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没有！” 李明急得脸都红了。

“你有没有心里清楚，” 王娟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录音，“这是你当初跟我打电话的录音，你自己听听。”

手机里传来李明的声音：“娟儿，你放心，落户名额我肯定给你和婷婷，张敏那边我会骗她说名额还在审核，等事情办成了，她就算生气也没用。婷婷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因为户口的事耽误了前程。”

录音播放完毕，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异样。

李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我看着他，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名额给小宇，他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08

“李明，你真让我恶心！” 我对着他大喊，声音嘶哑。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男的也太不是东西了，把落户名额给前妻女儿，骗现任妻子半年。”

“那个小男孩真可怜，本来该有的户口没了。”

“这女的也挺冤的，带着孩子改嫁，结果遇到这种渣男。”

王娟站在一旁，得意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李婷拉了拉王娟的衣角：“妈妈，我们走吧，这里人太多了。”

“急什么？” 王娟拍了拍她的手，“让大家看看，谁才是李明心里真正在乎的人。”

“王娟，你别太得意了！” 我看向她，“你以为李明是真心对你和李婷好吗？他只是怕你去他单位闹，毁了他的前程！等他不需要你了，你照样什么都不是！”

王娟的脸色变了变：“你胡说八道！李明心里有我，我们迟早会复婚的！”

“复婚？” 我笑了，“你觉得一个能为了自己的前程，牺牲现任妻子和儿子利益的人，会真心跟你复婚吗？他现在对你好，不过是权宜之计。”

李明突然冲过去，抓住王娟的胳膊：“你把录音删了！快删了！”

“你放开我！” 王娟甩开他，“李明，你疯了？你现在想起来要脸了？当初你骗张敏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都是你逼我的！” 李明红着眼睛，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要不是你天天催我，要不是你威胁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我逼你？” 王娟也火了，“李明，你自己没本事，搞不定两个女人，现在倒怪我了？当初是你自己要跟我离婚，娶张敏的，现在又想两边都占着，你做梦！”

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辱骂，场面一片混乱。

小宇吓得躲在我怀里，浑身发抖：“妈妈，我害怕，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 我抱起小宇，转身就走。

走到派出所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李明和王娟还在互相撕扯，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解脱。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婚姻，早就该结束了。

回到娘家，我给律师打了电话，委托他帮我办理离婚手续。

律师告诉我，李明的这种行为属于过错方，离婚时我可以要求多分财产，而且小宇的抚养权肯定归我，李明需要支付抚养费直到小宇成年。

我点了点头，我现在只想尽快摆脱李明，带着小宇开始新的生活。

09

李明后来又来找过我好几次，每次都带着各种礼物，声泪俱下地道歉，说他已经跟王娟彻底断了联系，还说他已经向单位申请，看能不能再争取一个落户名额。

我都没理他。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他跟王娟确实闹掰了，王娟拿着录音去了李明的单位，闹得人尽皆知。

李明的领导很生气，批评了他，还取消了他今年的评优资格，晋升也泡汤了。

王娟见李明没了利用价值，也不再纠缠他，带着李婷搬走了，听说去了别的城市。

李明两头落空，事业受影响，家庭也没了，整个人憔悴了很多。

我妈看他可怜，劝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敏敏，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李明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他心里还是有小宇的，你再考虑考虑。”

“妈，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我摇摇头，“我和他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不想让小宇在一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家庭里长大。”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李明同意把我们现在住的房子留给我和小宇，他自己净身出户，还承诺每个月给小宇三千块抚养费，直到他成年。

他说这是他唯一能为小宇做的事。

我没拒绝，这本来就是他该做的。

离婚后，我带着小宇搬了家，换了一个离我工作单位和未来小学都近的小区。

小区里的邻居都很好，知道我的情况后，都很照顾我们娘俩。

社区工作人员听说了小宇的户口问题，也主动帮我想办法，告诉我可以通过积分落户，只要我社保交够年限，再加上学历、住房等加分项，很快就能达到落户标准。

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我换了一份工资更高的工作，虽然辛苦，但能多赚点钱，给小宇更好的生活。

每天下班回家，小宇都会给我端来一杯热水，跟我说他今天在托管班的趣事。

他比以前更懂事了，也更开朗了。

有时候李明会来看小宇，给小宇买很多东西。

小宇一开始不搭理他，后来慢慢接受了他的礼物，但再也没叫过他 “爸爸”，只叫他 “李明叔叔”。

李明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会眼圈发红，但也没说什么。

他知道，他欠小宇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10

一年后，我的积分落户申请通过了。

拿到户口本的那天，我带着小宇去了派出所，把他的户口迁了过来。

看着户口本上小宇的名字，还有 “本地户口” 的字样，我忍不住哭了。

小宇抱着我的脖子，开心地说：“妈妈，我终于有本地户口了！我可以跟朵朵一个小学了！”

“是啊，” 我擦干眼泪，笑着说，“小宇以后就是本地人了，可以在这里安心上学，安心生活了。”

我们去了之前看好的小学，顺利报了名。

开学那天，小宇穿着新校服，背着新书包，高高兴兴地走进了学校大门。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满是欣慰。

这一年来，我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但都挺过来了。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我和小宇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李明还是会经常来看小宇，有时候会陪小宇去公园玩，有时候会给小宇辅导作业。

我们之间没有了以前的恩怨，只剩下对小宇的共同关爱。

我也遇到了新的人，是我们小区的一位医生，为人正直，对小宇也很好。

他知道我的过去，没有嫌弃我，反而很心疼我和小宇。

我们现在相处得很融洽，他说会等小宇完全接受他，再跟我讨论未来的事。

我觉得很满足。

经历过背叛和伤害，我更加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

我知道，女人不一定非要依靠男人才能活得精彩，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坚强，一样能给孩子幸福的生活，一样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

我握着小宇的手，看着他在操场上和同学们嬉笑打闹的背影，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