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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无赖指使长工诱奸主母,用孩子威逼强娶,主母自尽无赖斩首

居住证积分
  • 2023-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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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明代禄丰县有位徐氏,丈夫去世多年,但家境殷实,独自一人抚养幼子,家里除有一个叫桂馥的女婢陪服左右外,再无闲杂人等。徐氏家里每年都要雇佣一个小仆,用以挑水劈柴门里门外跑跑腿什么的,而且只要十四、五岁以下的小孩,年龄大的一概不用,因此人人都夸她门户清洁,治家有度。那年家里雇了一个叫邹福的小子,人虽然长得矮了点,但已经十八岁了。有个叫尧烛的泼皮无赖看见这种情况,见到邹福时便不怀好意地说:“你家主人守寡这

明代禄丰县有位徐氏,丈夫去世多年,但家境殷实,独自一人抚养幼子,家里除有一个叫桂馥的女婢陪服左右外,再无闲杂人等。
徐氏家里每年都要雇佣一个小仆,用以挑水劈柴门里门外跑跑腿什么的,而且只要十四、五岁以下的小孩,年龄大的一概不用,因此人人都夸她门户清洁,治家有度。那年家里雇了一个叫邹福的小子,人虽然长得矮了点,但已经十八岁了。
有个叫尧烛的泼皮无赖看见这种情况,见到邹福时便不怀好意地说:“你家主人守寡这么多年,倘若有男人陪·她·睡,她肯定欢喜。寡妇大多寂寞难耐,只是没有机会,你试着帮我引荐引荐怎么样?”邹福立刻说道:“亏你敢说出这种话来!我家主母持家极其严格,每晚都与奴婢巡视各个房间,都锁好了才去睡。纵然是有人想出来调戏她,也有奴婢在身旁。”尧烛问:“你的房间也来看过?”邹福答道:“当然来过。”尧烛又对邹福说:“既然你不肯引我去,那我教你个法子去·戏·她,将来得了手,可不要忘了我呀。”“你有什么法子?”邹福说。尧烛凑到邹福身边,将办法悄悄告知,邹福一一点头。至于到底是什么法子,毕竟少儿不宜,这里就不详细说了。邹福回到主人家,依计而行,果然在第三天的夜里得逞,与徐氏成·奸。从此徐氏每天夜里偷偷从房里出来与邹福私会。为了不让女婢桂馥把这事传扬出去,徐氏又教邹福去骗·奸奴婢。在主母威逼利诱之下,桂馥也很快与邹福有了私·情。主仆之间有了这层关系,自然什么事都好办了,外人哪里会知道其中隐秘。

不到半年,徐氏就怀上了孩子,觉得这孩子不能留,因此给了邹福银子让他去买打胎药。邹福毕竟年轻,自从听了尧烛的主意成功诱骗徐氏,就把他当作恩人,什么事都去向他请教,买药这事当然也不例外。尧烛哄骗邹福:“我有这方面的朋友,寻这种药不难,我替你去拿。”而尧烛却是买了两三副保胎药,交给了邹福。吃了几服药没有效果,邹福又来找尧烛,说要向别人讨要。尧烛又骗邹福:“这个人的打胎药是最灵的,但也有胎儿命硬打不掉的,如果用药太猛,恐怕伤了孕妇性命。”邹福回去把这话告诉徐氏,徐氏信以为真,孩子也就留了下来。当徐氏即将临盆,尧烛告诉邹福:“我要一个xuě孩子做药用,你家主母要是生了,肯定不会留着孩子,不如就送给我吧。我教你的办法让你享了两年福,这就当是答谢我了。”

徐氏很快生下一名男婴,这孩子当然是不可能留着的,徐氏让邹福把孩子处理掉,他就把孩子交给了尧烛。尧烛拿到孩子后,当即把孩子投进石灰·淹死(丧心病狂),转脸威胁邹福:“你家主母是富人家的寡妇,却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给我一百两银子这事就算了,要不然我就去告发你们!”邹福还把尧烛当恩人,哪能想到他脸变得这么快。尧烛又说:“你奸·淫·主母,也是该死。再说银子又不是让你出,快去告诉主母,不然我就去告发!”邹福回来向徐氏说了事情原委,徐氏怨恨至极:“你应该自己去悄悄埋了,怎么能送到给他手里去!”徐氏知道这是落入他人圈套,但如今无论怨恨谁也是于事无补,只得变卖了首饰,凑了五十两银子让邹福把孩子换回,找地方静悄悄的埋了。

尧烛敲诈得来五十两银子后,觉得这徐氏家业富足,贪心不足蛇吞象,又托了媒人任统去找徐氏说媒,想要谋娶徐氏。任统说:“我没听说徐氏要嫁人呀!她是富裕人家,纵然是要再嫁,也不会嫁给像你这样的吧。”尧烛说:“她家最近有事,有把柄攥在我手里,你去说她肯定答应。她要是不答应,我就去告发她。”任统听了他的话,去向徐氏提亲。徐氏听到媒人说替尧烛来求亲,心里那个恨呀!这恶棍太恶毒了,设计讹诈也就算了,现在还来威逼求娶。要是嫁他,肯定让人耻笑,让家族蒙羞,可要是不嫁,他肯定去告官坏我名声。这都是自己一时糊涂,还能怪谁,还是死了吧。徐氏心思把定,对媒人说:“你去找我兄长徐纶来商量婚嫁的事。”第二天,媒人、尧烛与徐氏兄长徐纶一同来了。徐氏把家里的事一一安排妥当,嘱托叔伯们看顾幼子,梳洗更衣,拜了祖先,关闭房门自缢。

时间过了很久还不见徐氏出来,媒人让徐纶去催。婢女叫不开门,来对徐纶说:“小娘在房间里,大声叫了很久都不答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徐纶自己去叫,还是不见应答,肯定是出事了,带着众人打开房门,却发现徐氏身体早已凉透。徐纶忿恨至极,到县衙去告。状告为强赘逼命事:恶霸尧烛,把持乡里,欺压百姓。徐纶妹妹徐氏守寡已经十余年,尧烛贪图妹妹家业富足,强行入赘,孤寡妇人难以抗拒,为证清白自缢而死。十年孀妇,母苦子幼,一朝逼死,事屈情冤,恶逆不剪,民遭荼毒。望老爷惩治豪强,为妇申冤。尧烛也去衙门告诉,状诉为逐妹嫁祸事:惯讼徐纶见妹妹孀寡多年,谎称其儿子长大想要嫁人。先骗取贺银四两,欺骗尧烛托媒迎娶,后又要回妹妹嫁妆。兄妹争执不休,徐氏自缢而死。心知理亏,反而诬陷尧烛强行入赘。是要娶妻而非入赘,嫁不嫁由她,尧烛焉能逼命?兄长构陷妹妹致死,嫁祸无辜。提来一审,真假立判。

当时的县令姓颜,接到状子后认为案情重大,立即把相关人等全部提来审问。徐纶说:“我妹妹守节十多年,若要嫁人肯定在青春年少时,怎会等到现在人老珠黄。尧烛是乡间恶霸,威逼之下强行入赘,妹妹无奈自缢,以证清白。若不是尧烛威逼,好好的人怎会轻生。”尧烛辩解道:“我与徐纶一起去的,怎会是强行入赘?嫁不嫁由她,又有衙门可以告诉,何必自缢?他想谋取妹妹嫁妆,兄妹俩发生口角,以致逼出人命。我向他索要贺银,他不肯退,反而诬赖我逼死他妹妹。

我一个外人怎么能逼她,求老爷详查。”颜县令找来任统问:“到底是尧烛强行入赘,还是徐纶逼妹妹嫁人?”任统回答:“既不是强行入赘,也不是逼妹妹出嫁。当天我先去提亲,徐氏明明说肯嫁,第二天再去,不知怎么就吊·死了,都不知是什么原因。”“你这么一说更糊涂了!你不知道为什么缢死,但肯定知道她为什么要再嫁。她已经守寡十年,为什么如今又肯嫁了?”县令问。任统又说:“小的听到一些风声,说是徐氏去年曾怀过孩子,因此才会再嫁。”“莫非就是和尧烛通·奸生子?用刑!”颜县令道。尧烛立即辩解说:“小的是个外人,根本不知道她家里的事,怎么会有奸·情?”颜县令又问徐氏家里还有什么人,徐纶说有一个婢女桂馥和一个小仆邹福,县令立刻命人将两人拘来审问。 

县令给两人上了刑:“你家主母去年曾怀过孩子,到底是与谁有过奸情?”婢女桂馥哪受得了这个,立即指认奸·夫就是邹福。颜县令再让衙役对邹福用刑,邹福惊慌失措,直指尧烛,埋怨他害了自己。颜县令叫把邹福带回来又问:“尧烛怎么害了你?从实招来,或许能免你的罪!”邹福随即将整个来龙去脉一一交代清楚。颜县令气尧烛唆使他人犯法,邹福竟敢诱·奸主母,各打三十大板。颜县令判决:审得尧烛市井恶徒,心机深重,用心险恶,唆使工人乱主母,已是罪恶弥天,再以胎儿做要挟讹诈金银,贪心不足又想强娶徐氏。十年节妇,被其以奸谋玷污,徐氏自缢乃是因他陷害,理当偿命。邹福诱·奸主母,应当处死。婢女桂馥与邹福亦有奸·情,念在是被主母胁迫,只打五板,以儆效尤。故事出自《皇明诸司公案》。这个案子如果发生在现在,无赖尧烛大概率不会受到多么严厉的惩罚,邹福与主母通奸在现在根本就不算罪,不会受到任何制裁。因为根据现代司法观念,徐氏的自尽虽然是因被尧烛胁迫导致的,但他毕竟没有亲自杀人,所以最多只能判他个三、五年的。但是在明代这种注重封建礼教的封建社会,这样的判罚十分正常,而且会令百姓拍手真快。我们读明代公案故事,就是要了解当时社会的生活状况、道德礼仪、风俗人情,以及当时律法的立法精神、执法依据、判罚标准等,您说是不?另外,这三人都该为那个孩·子的死负责,孩子是最无辜最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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