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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婚礼上强调我是他妻子的男人,我嗤笑:顾总说笑了,我是头婚 中

人才引进
  • 2025-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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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莫雪说着,指尖已悄然探入贺瑾迟的衣襟。贺瑾迟刹那间听懂了话外之音,方才被撩拨起的欲念如潮水般退去。他猛地攥住对方手腕,眼底寒意骤现:"收起这些算计!"语气冷得能结冰,"铮铮的出生本就是场意外,你最好别...

莫雪说着,指尖已悄然探入贺瑾迟的衣襟。

贺瑾迟刹那间听懂了话外之音,方才被撩拨起的欲念如潮水般退去。他猛地攥住对方手腕,眼底寒意骤现:"收起这些算计!"语气冷得能结冰,"铮铮的出生本就是场意外,你最好别再痴心妄想!"

莫雪吓得面色惨白,慌忙缩回手:"我真没……是铮铮总念叨想爸爸,我什么都听你的安排。"

"他也不该有这种念头!"

贺瑾迟厌恶地扫过她精心描画的眉眼,嫌恶之情毫不遮掩。他整了整被揉乱的衣领,声音像淬了冰:"生日宴已经办完,等小学入学手续办妥,我们就去民政局。"

这话如重锤砸在莫雪心口,她眼眶瞬间泛红,死死拽住男人袖口:"瑾迟!我们不能离婚啊!铮铮才五岁,你忍心让他当没爹的孩子吗?"

贺瑾迟嗤笑一声甩开她的手,指节抵着领带结缓缓上移:"我的女儿也要上户口,也要背着书包去学校。"他扣紧衬衫纽扣,眸光冷得能杀人:"我会给你们母子一笔钱,送你们去南方定居。往后永远别再出现在我们眼前。"

说完抄起外套摔门而出,黑色皮鞋在玄关处留下急促的回响。他没看见身后莫雪攥紧被单的指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底迸出怨毒的光。

"该死的东西……要是那贱蹄子和她的野种都死了就好了!"

……

贺瑾迟踏进空荡荡的别墅,心头烦躁愈演愈烈。他摸出手机拨给助理:"五分钟内,我要知道宋薇斓带着孩子去了哪里。"

这女人真是愈发不懂事了!女儿才满月就敢抱着往外跑,当真不怕吹着风受凉?可等了整整半小时,助理的回复始终如一:"贺总,还在查……"

"废物!"他摔了手机,真皮沙发发出沉闷的声响。转念想到宋薇斓平日温婉模样,这次竟闹得离家出走,倒像是真动了肝火。

一想到她抱着襁褓落泪的样子,贺瑾迟喉结动了动,莫名泛起丝窃喜。她这般在意,不正是爱极了他?他扯松领带,决定先服个软。

次日清晨,他主动给莫雪发去消息:"带身份证和结婚证,半小时后民政局见。"等办完离婚手续,再给女儿上完户口,薇斓总该消气了。

可消息如石沉大海,电话拨过去只余冰冷的机械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贺瑾迟眉心紧蹙,点开银行APP查看副卡流水,指尖在屏幕上方悬了半晌——三个月内竟刷走一千多万!

这女人平日买件首饰都要跟他报备,突然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不安如野草疯长,他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去。

推开别墅大门时,贺瑾迟瞳孔骤然收缩。玄关处散落着男女衣物,从门口蜿蜒到卧室,丝质衬衫缠着蕾丝内衣,在晨光中格外刺目。他踩过凌乱的地毯走到虚掩的房门前,不堪入耳的喘息声混着淫词浪语钻入耳膜。

"雪儿宝贝,这么久没见,想死哥哥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

莫雪染着丹蔻的手指划过对方胸膛,娇喘连连:"还是你……贺瑾迟早就不中用了,跟着他天天喝清汤寡水,没劲透了!"

"等再捞他笔大的,咱们就远走高飞。"她咬着男人耳垂轻笑,"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那冤大头能信你?"

"怎么不信?"莫雪得意地扬起下巴,"他连那场绑架案都是咱们自导自演的都看不出来,还为了我亲手气走正房太太,你说蠢不蠢?"

贺瑾迟攥着门框的手背暴起青筋,指甲深深陷进木头里。床上的男人突然翻身压住莫雪,沙哑笑声让他血液凝固——这声音,分明是三年前绑架贺铮铮的匪徒头目!

"雪儿说得对,等把公司股份都骗过来……"男人突然顿住,盯着门缝外阴鸷的身影,声音戛然而止。

听到这儿,贺瑾迟只觉得如遭雷击。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视若珍宝疼爱了七年的女人,竟是这般蛇蝎心肠的毒妇!

从怀孕到生产,从绑架案到温存时刻,桩桩件件皆是虚妄,全是诓骗他的谎言。

就连贺铮铮……

那个他曾在游乐场陪伴三日、用亲生骨肉去交换的孩子,居然也非他血脉!

贺瑾迟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在顷刻间沸腾翻涌,恨不得立刻踹开房门冲进去,将那对苟且男女碎尸万段!

可他硬生生咬紧牙关,将怒火压回心底。

若此刻冲进去揭穿,未免太过便宜他们。

贺瑾迟不动声色地退出别墅,俊脸阴沉如墨,驱车直奔公司大厦。

"刘助理,通知法务部全体成员,即刻彻查莫雪的所有过往。"他将西装外套狠狠甩在真皮沙发上,"包括这些年来她对薇斓做过的每一件事,桩桩件件都不许遗漏!"

不足半日,刘助理便抱着厚厚一沓文件疾步而入。

"贺总,所有资料都在这儿了。"

贺瑾迟指尖发颤地翻开文件,每看一页眼底寒意便更甚一分。

白纸黑字间,不仅有莫雪与那绑匪的亲密合照,更有数不清的露骨交易记录。

最刺目的,是绑架案后她向情夫转账五百万的银行流水,赫然在列。

原来自始至终,这个女人觊觎的不过是他的钱财。

那他就让她尝尝,什么叫为财所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夜,莫雪的电话准时响起:"瑾迟,你在忙吗?我和铮铮都好想你……"

贺瑾迟冷笑一声,嗓音却如往昔般温润平和:"刚处理完公务。你下午在做什么?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无人接听,看到我发的消息了吗?"

莫雪心虚地轻咳一声:"下午陪铮铮看电影呢,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顿了顿,带着刻意的委屈,"瑾迟,你那条……说要去离婚的消息,是认真的吗?"

"那条你就当没收到吧。"

贺瑾迟轻笑一声,突然转移话题:"我这几日要出差谈个重要项目,若能成事至少能赚十个亿。你在家好好照看铮铮,等我凯旋。"

电话那头呼吸明显急促:"真的吗?那太好了!瑾迟你辛苦了,我和铮铮等你回来!"

"对了瑾迟,"莫雪赶紧补充,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深情,"你要知道,我爱的从来都是你这个人,不是旁的什么。"

"就算……就算你真要离婚,我也一样爱你……"

贺瑾迟心中冷笑。

爱的是他这个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自己过去究竟是瞎了哪只眼,才会被这种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

他挂了电话,眼底寒意如深冬冰面。

鱼饵已抛,只等大鱼上钩。

接下来的时日,贺瑾迟一面派人疯狂寻觅宋薇斓的踪迹,一面时不时就向莫雪透露"项目进展顺利"的消息。

莫雪果然中计,不仅频频给情夫汇去大笔款项,还给贺铮铮购置了数千万的商业保险,俨然已将自己当作贺家未来的女主人。

她在公司里更是以老板娘自居,对下属颐指气使,偏偏还有不少趋炎附势的同事凑上前去谄媚。

这日,快递员送来个巨大的包裹。

莫雪签收后拆开,里面是件C家当季新款紫色礼服,标签上的价格赫然是六位数。

"莫助理,您看公司公告栏了吗?说贺总要举办庆功宴,还要带位重要女伴出席呢!"

"这礼服一看就是给您定做的呀,贺总对您也太体贴了!"

两个女同事凑上来恭维,眼里满是艳羡。

莫雪得意地勾起红唇:"你们别乱说。"

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贺瑾迟果然要在庆功宴上公开她的身份了!

她抱着礼服去试衣间,穿上后对着落地镜左顾右盼,美得几乎合不拢嘴。

当晚,贺瑾迟"出差"归来,直接驱车前往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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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雪满脸堆笑迎上去:"瑾迟你可算回来了,这次出差定是累坏了吧?"

贺瑾迟淡淡一笑:"尚可。给你寄的礼服试过了吗?合身吗?"

"特别合身!"莫雪激动点头,"瑾迟你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夜深时分,她特意换上性感蕾丝睡裙,如水蛇般缠上来。心中盘算着:这几日恰是排卵期,只要再怀上一胎,贺瑾迟的万贯家财就全是她的了!

可贺瑾迟却面无表情地推开她:"这几日奔波劳碌,改日再说吧。"

莫雪愣在当场。

毕竟,从前他从未拒绝过她的亲近。

但一想到庆功宴后的锦绣前程,这点小事也就不值一提了。

次日清晨,莫雪精心描画妆容,穿上那件紫色礼服,挽着贺瑾迟的手臂,前往郊外的私人庄园。

推开富丽堂皇的宴会厅大门,在众人或羡慕或探究的目光中,她昂首挺胸地跟随贺瑾迟走向舞台中央。

"今日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贺瑾迟拿起话筒,目光缓缓扫过全场,"站在我身旁的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莫雪小姐。"

"此次能顺利拿下项目,多亏了她多年的扶持。"

他说着,将一枚钻石手环戴在她手腕,嗓音温和,"这是给你的庆功礼。"

莫雪激动得指尖发颤,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接下来,我想用视频展示一番,莫雪小姐这些年对贺氏集团的'卓越贡献'。"

台下掌声如潮。

莫雪高扬着头,仿佛自己就是全场最耀眼的存在。

可下一瞬,屏幕突然亮起,一段不堪入耳的喘息声先在大厅里炸开……

视频里,莫雪与那绑匪情夫赤身裸体纠缠在床榻间,画面不堪入目得令人作呕。

"莫雪,我跟你那贺瑾迟比,谁更带劲?"

男人喘着粗气,笑得淫邪。

"自然是你……贺瑾迟根本不行……"

莫雪浪笑着迎合,声音娇媚中透着刻薄。

"呵,花着贺瑾迟的钱,睡他的女人,老子这波血赚。"

两人嘴里荤话愈发露骨,姿势也愈发不堪入目。

周围宾客瞬间炸开了锅,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少人举着手机疯狂拍摄,闪光灯在大厅里连成一片刺眼的光幕。

"关掉!快关掉这鬼东西!"

莫雪脸色"唰"地惨白如纸,发疯般冲向操作台,"全是假的!是AI合成的!你们别拍了!"

慌乱中,她的手肘撞到了音响开关,那浪荡的喘息声陡然放大,震得人耳膜发疼。

"瑾迟!你快帮我关掉啊!"

她哭着扑向贺瑾迟,可指尖刚触到他的衣袖,手腕上的钻石手环突然迸发出一股强劲电流。

"滋啦"一声,莫雪如遭雷击,瞬间瘫倒在地,浑身抽搐不止,头发根根竖起,像只被电击的困兽。

两名保安立刻冲上来,反剪住她的胳膊,将她死死按住。

"贺瑾迟!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莫雪惊恐地尖叫,拼命想扯掉手环,可那玩意儿像长在肉里似的,越挣扎勒得越紧。

贺瑾迟垂着眼,看她的眼神比看地上爬过的蟑螂还嫌恶。

莫雪突然爬起来,跪在他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裤腿:"瑾迟你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这肯定是宋薇斓那个毒妇搞的鬼!是她嫉妒咱们!"

贺瑾迟嗤笑一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下一秒,两个保镖拖着个男人扔到地上。那男人满脸淤青,浑身赤裸却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正是视频里的绑匪情夫!

看到他的瞬间,莫雪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怎么会……你不是已经……"

"你想说,他拿着我的钱跑路了?"贺瑾迟抬脚,狠狠踹在她胸口,"莫雪,你以为我贺瑾迟是任人戏耍的蠢货?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他拎回来!"

"瑾迟,你听我解释……"莫雪咳着血,话没说完就被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

"啪!"

"你真以为我会办场盛会给你正名?"贺瑾迟捏着她的下巴,眼神淬着冰,"这些宾客都是我请来的演员,就是要让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他又一脚踹在她小腹上:"还想给我生二胎?你也配?连第一胎都是孽种!"

"这些年我在你和你那孽种身上砸了多少真金白银?我贺瑾迟向来不做冤大头,欺骗我的代价,你该掂量掂量。"

莫雪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抱着他的腿磕头。她当然知道贺瑾迟的手段——去年有个客户得罪了他,被打断肋骨扔在巷子里;还有个男人酒后调戏宋薇斓,直接被送进了缅北的诈骗窝点,至今杳无音信。

"我错了!瑾迟我真的错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你看在铮铮叫了你七年爸爸的份上,饶了我们吧!啊——!"

话没说完,贺瑾迟按下了手环的遥控开关。电流瞬间窜遍莫雪全身,她在地上不停抽搐,惨叫声撕心裂肺。

贺瑾迟冷眼旁观,拨通了刘助理的电话:"把贺铮铮接到西山别苑来,让他们‘一家三口’好好团聚。"

他低头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莫雪,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们欠我的,今天该一笔一笔清算了。"

一小时后。

贺铮铮抱着奥特曼玩偶走进别墅,看到客厅里跪着的两人,顿时愣住了。妈妈和那个"叔叔"被胶布封着嘴,脸上写满惊恐。

"妈妈?你怎么了?"他跑过去想扯掉胶布,"爸爸呢?"

莫雪和情夫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贺铮铮不明所以,踮脚去够妈妈的脸:"你们在玩绑人游戏吗?以前我看到过的!还是我给你们递的麻绳呢……"

"呵,教得真好。"

贺瑾迟从窗帘后走出来,用力拍了拍手,"莫雪,你连这种事都不避讳孩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贺铮铮转头看到他,突然指着情夫喊:"妈妈,你不是说两个爸爸不能同时出现吗?"

话音刚落,贺瑾迟抬脚就朝他胸口踹去!

"砰!"

这一脚又快又狠,直接把贺铮铮踹飞出去,撞在墙上后瘫倒在地。

莫雪发出绝望的呜咽,眼睛瞪得快要裂开。

"这一脚,是替我女儿讨回来的。"贺瑾迟一步步走过去,"谁让你那个妈害我女儿流血的。"

他蹲下身,抓起贺铮铮的衣领,左右开弓又是两巴掌。

"啪!啪!"

"这两巴掌,是因为你把玻璃弹珠塞进我女儿嘴里!"他眼神猩红,像要吃人,"她才刚满月!你想噎死她吗?"

"小小年纪就这么毒,真是跟你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贺铮铮被打得口鼻涌血,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脚并用地扑过来:"你这个坏人!我要打死你!爸爸妈妈快来帮我打死他!"

莫雪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像条被网住的鱼般拼命挣扎,眼底盛满哀求的泪光。

贺瑾迟缓步走近,指尖猛地扯掉她嘴上的医用胶带。胶带撕下的瞬间,皮肤上还粘着几根细小的绒毛。

"贺瑾迟!你放过铮铮!"莫雪的嗓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片,"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他没关系!"

贺瑾迟只是垂眸盯着她,眼底翻涌着冰冷的嘲弄,仿佛在看一出拙劣的独角戏。

"你骗了我整整七年,让我像个傻子似的养着你们一家三口。"他忽然蹲下身,指尖几乎要戳到对方鼻尖,"他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现在跟我说没关系?"

他忽然想起助理刚查到的档案,那些白纸黑字的证据还在办公桌上摊着——贺铮铮的出生证明上,原始血型栏明明写着O型,是莫雪塞了两万块红包,才让医生把血型改成和暖星一样的RH阴性。后来幼儿园体检时,报告单上清清楚楚印着O型,他当时怎么就没发现?

还有那张脸!

贺铮铮的眉峰、鼻梁,连笑起来时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和地上这个绑匪情夫如出一辙,跟他贺瑾迟没有半分相似!

"你倒是说说,"贺瑾迟突然轻笑一声,眼底却淬着毒,"贺铮铮明明是O型血,你为什么非要买通医生伪造记录,骗我说女儿是RH阴性?"

莫雪浑身一颤,贺瑾迟却接着道:"莫雪,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为了圆一个谎,就要用千百个谎去圆?"

"贺总,求你了......"莫雪突然崩溃大哭,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要罚就罚我,铮铮他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贺瑾迟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起身时踹翻了旁边的木椅。实木椅腿砸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往我女儿嘴里塞玻璃珠的时候,"他突然俯身逼近,嗓音陡然转厉,"可比大人的心思还毒啊!"

他转身走向沙发,拿起莫雪的手机。指纹解锁的瞬间,屏幕亮起加密文档的提示。他点开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份电子协议,标题赫然写着"宋薇斓自愿放弃贺太太身份,永不纠缠贺瑾迟",落款处是宋薇斓清秀的签名。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贺瑾迟猛地回头,一脚踹在莫雪胸口。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翻滚着撞上茶几,玻璃台面应声而碎。

莫雪吐出一口血沫,却突然疯笑起来:"是又怎么样?贺瑾迟,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她宋薇斓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你还想跟我离婚分财产?"她眼神怨毒,嘴角的血迹像蜿蜒的蛇,"我告诉你,没门!这七年的青春损失费、精神赔偿费,你一分都不能少!"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贺瑾迟的怒火。

"财产?"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就凭你?"

他抬脚狠狠踹向莫雪的小腹,看着她蜷缩成虾米状,对身后的保镖冷冷下令:"好好'陪'她玩玩,让她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转身就走,关门的瞬间,身后传来莫雪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混着雨点砸在窗棂上的噼啪声。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丝如针,密密地扎在贺瑾迟脸上。他站在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浸透西装,顺着下巴往下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只觉得胸腔里空荡荡的,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

他攥紧拳头,郑重地对着空无一人的雨幕发誓:"薇斓,你等着。伤害过你和女儿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

三天后,贺瑾迟拿着刚到手的离婚证,站在民政局门口。红本本在掌心发烫,眼底却没有半分轻松。

莫雪名下的资产已全部冻结,贺铮铮的户口被迁出贺家,甚至连她偷偷转移的钱款,都被他一一追回。他反手给她安了个"挪用公司资金"的罪名,让她背上了天文数字的债务。

至于监狱?

他总觉那地方还是太便宜她了。

他把莫雪锁进了郊外别墅的地下室,每天只给一碗馊水,让保镖"轮流照顾"。那些她曾经用来折磨宋薇斓的手段——烟头烫伤、针扎指尖、冷水浸泡,如今一一报应在她自己身上。

可越是折磨莫雪,贺瑾迟心里就越空。

宋薇斓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

她煮的醒酒汤带着姜丝的辛辣,她熨烫得笔挺的衬衫有阳光的味道,她看他时眼里的光,像春日里融化的第一捧雪......

原来这个女人早就刻进了他的骨血里,睁眼闭眼都是她的影子。

他疯了一样找她。

刘助理查遍了所有出入境数据,却发现宋薇斓走之前买了几十张机票,北京、巴黎、悉尼、东京......天南地北,显然是刻意躲避追踪。

"贺总,"刘助理犹豫着开口,"都说女人赌气爱回娘家,夫人会不会......回宋家了?"

贺瑾迟像是被点醒,手抖着拨通了宋母的电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卑微:"妈,薇斓是不是在您那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宋母愤怒的声音:"贺瑾迟,你还有脸找她?"

"我女儿被你骗了七年,现在总算清醒了!你别再祸害她了!"

清醒了?

贺瑾迟浑身一颤,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难道薇斓早就知道了莫雪的事?知道了他这些年的欺骗?

他想追问,可电话已经被挂断,只剩冰冷的忙音。

心中越发不安,贺瑾迟疯了似的驱车赶往最近的派出所,冲进户籍办理窗口,"我要查一个人!宋薇斓!她最近有没有来给孩子落户?孩子叫贺暖星!"

民警在系统里查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查到叫贺暖星的新生儿户籍登记。"

贺瑾迟松了口气,几乎要瘫软在地。

还好......她还没给孩子上户口,说明还没打算彻底跟他撇清关系。

他喃喃自语:"太好了......我还有机会......"

可下一秒,民警突然拍了下额头:"哦对了!半个月前确实有个叫宋薇斓的女人来办过落户,给她女儿上的户口,姓宋,叫宋暖星。"

"当时她还特意强调,"民警翻出电子档案,"孩子跟父亲那边没关系,只随母姓。"

轰——

贺瑾迟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一声惊雷,他踉跄着扑到窗口,死死盯着民警的电脑屏幕。

户籍档案上,女儿的名字的的确确写着"宋暖星"三个字,父亲栏空着,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她都知道了……"贺瑾迟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原来她早就知道了,离开根本不是一时冲动,是早有预谋……"

双腿几度发软险些跌倒,他扶着墙才站稳,脸色惨白得像张宣纸。派出所民警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这男人西装笔挺,腕表在灯下泛着冷光,分明是个养尊处优的主,怎的落魄成这副模样?

民警忽然想起什么,眼神复杂地摇了摇头。前些日子那个叫宋薇斓的女人来办落户时,眼眶通红得像浸了血,抱着襁褓的手抖得筛糠似的。她说想把孩子落在丈夫名下,可系统一查,那所谓的"丈夫"不仅早和别的女人生了儿子,连结婚证都是伪造的。当时她抱着孩子转身就走,背影单薄得像片秋风里的叶子,看得人心里直发酸。

贺瑾迟失魂落魄地挪着步子往外走。民警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呷了口茶,望着他的背影幽幽叹了句:"自作孽,不可活啊。"

派出所门口,刘助理已经等了快半小时,见人出来赶紧迎上去:"贺总,您没事吧?我给您准备了新手机,要不……再试试联系夫人?"

贺瑾迟麻木地接过手机,指尖悬在屏幕上半天,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敲:

「薇斓,你别生我气了,所有事我都能跟你解释清楚」

「你回来好不好?求你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消息发出去,依旧石沉大海。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贺瑾迟像疯了一样找她。他亲自跑遍了南方的大小城市,让刘助理带队搜北方,可宋薇斓就像人间蒸发般,连片衣角都没留下。

就在他快要崩溃时,公司突然炸了锅。

智能仿生义肢项目爆了大雷。莫雪贪便宜,偷偷换了劣质材料,导致试用者频频漏电。这次更严重,一个左腿截肢的用户直接被电晕,送进医院抢救,至今还在ICU没醒。

更要命的是,公司里被竞争对手安插的卧底,直接把这事捅到了网上。#贺氏集团义肢漏电#的词条瞬间冲上热搜,股价如断线风筝般暴跌,好几个待开发的项目被截胡,一天之内就损失了几千万。

贺瑾迟看着报表上触目惊心的数字,悲愤得想砸东西。以前薇斓在的时候,项目从来都是井井有条,连个小数点的错都不会出。自从他被猪油蒙了心,把项目交给莫雪那个女人,一切就全乱了套!

他红着眼冲下地窖,一把揪住蜷缩在角落的莫雪,皮带蘸了盐水狠狠抽下去。

"啪!啪!啪!"

"都是你害的!你就是个灾星!"

"如果不是你,项目怎么会爆雷?我要杀了你!"

莫雪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声撕心裂肺,可突然,她像是疯了一样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贺瑾迟!你以为折磨我,宋薇斓就会回头吗?"

"你毁了她最看重的项目,毁了她的人生,连她女儿落户都只能跟着她姓宋!"

"她早就恨死你了!恨不能你去死!哈哈哈……"

"闭嘴!"

贺瑾迟猛地停手,皮带"啪嗒"掉在地上。

是啊,他还有什么脸求她原谅?

薇斓一定恨死他了。

贺瑾迟疯了似的开车去了宋家。他跪在大门外,求宋母告诉他薇斓的下落,可刚到门口就被佣人拦了下来。

"贺先生,请回吧。"佣人皱着眉,语气里透着不耐,"我们家太太说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踏进宋家大门。"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宋家的女婿啊!"贺瑾迟急得满脸通红,"麻烦你通融一下,我就问妈一句话,问完就走!"

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嗤笑一声:"女婿?我们家小姐马上要办婚礼了,新郎可不是你。"

贺瑾迟猛地抬头,喉结动了动:"你说什么?"

"我们家正在给小姐准备婚礼呢,"佣人抱着胳膊,眼神里满是鄙夷,"一生一次的大日子,总不能被不相干的人搅黄了,是吧?"

南城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暖融融的一片。

宋薇斓抱着女儿站在窗前,轻轻拍着怀里的小家伙。

暖星到南城的头几天有些水土不服,夜里总睡不安稳,这两天才慢慢好转。

“老婆,辛苦了。”

玄关处传来熟悉的温柔嗓音,秦墨尘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他刚在邻市拿下一个上亿的项目,庆功宴都没顾上参加,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你先歇会儿,我来抱。”

秦墨尘走过来,小心翼翼地从她怀里接过女儿,眉眼间全是化不开的温柔,嘴里还轻轻哼着自编的儿歌。

旁边的张妈忍不住笑着打趣:“秦先生为了照顾小公主,特意报了奶爸课程,现在换尿布、拍嗝比我们这些做佣人的都专业呢。”

宋薇斓看着秦墨尘低头哄孩子的样子,心口暖烘烘的。

他从不在意暖星是贺瑾迟的孩子,反而视如己出,连喂奶的时间都记得分毫不差。

暖星也跟他亲,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咧着没牙的小嘴咯咯笑。

就冲这份真心,她当初离开贺瑾迟的决定,就无比正确。

宋母从书房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嘲讽:“薇斓,刚才老家的佣人来电话,说贺瑾迟跑到咱们老宅门口了,吵着要见你,被我让人轰出去了。”

“真是阴魂不散。”

宋薇斓秀眉微蹙,随即又松开:“咱们现在住秦家别墅,安保这么严,他应该找不到这儿来。”

秦墨尘抱着暖星凑过来,“放心,秦家的安保系统是军工级别的。他要是敢来闹事,不用我动手,保镖就能把他扔出去。”

宋薇斓被他们一唱一和逗得扑哧笑出声,眉眼间的最后一丝阴霾也散了。

现在听到“贺瑾迟”这三个字,她心里早就没了当初的撕心裂肺,只剩下淡淡的膈应,像吃到了一粒沙子。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只想好好迎接新生活。

婚礼当天,南城的顶级酒店被装点得如梦似幻。

全南城的名流几乎都到齐了。宋薇斓穿着一身全世界仅此一件手工高定婚纱,缓缓走上红毯。

尽头处,秦墨尘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神温柔地望着她。

宾客席上响起阵阵赞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宋薇斓的目光扫过全场,没有半分犹豫地伸出手,与秦墨尘紧紧相握。

比起当年贺瑾迟那场敷衍的婚礼,眼前的一切,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安稳。

婚礼进行到宣誓环节,司仪温和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宋薇斓小姐,你愿意嫁给秦墨尘秦先生为妻,无论……”

话音未落,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薇斓!”

一声嘶哑的呼喊划破了温馨的氛围,贺瑾迟疯了似的冲进来,眼神猩红地盯着红毯尽头的两人。

“你不能嫁给他!跟我回去!”

贺瑾迟死死盯着穿着婚纱的宋薇斓,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

“薇斓,你怎么能跟他结婚?你是我的妻子啊!”

偌大的宴会厅瞬间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宋薇斓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平静。

不过半月未见,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脸色惨白如纸,眼底泛着青黑,连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乱糟糟的。

“贺先生,”她缓缓开口,语气疏离,“你刚才的话我听不懂。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妻子了?”

“我和墨尘三天前就领了证,是法律认可的夫妻。”

她微微抬眼,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至于你的妻子,难道不是那位和你在民政局登记过的莫雪小姐吗?”

“不!我没有妻子了!”

贺瑾迟急得上前一步,被保镖拦住时还在拼命挣扎,“我已经和莫雪离婚了!薇斓,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我是来接你和女儿回家的,跟我走好不好?”

“放肆!”

一声威严的呵斥响彻大厅,宋母穿着一身酒红色高定旗袍走上台,气场全开:“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女儿的婚礼上撒野?”

贺瑾迟看到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妈,您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

“别叫我妈,我可担不起。”宋母冷冷打断,“当初你信誓旦旦说会对薇斓好,结果呢?连结婚证都是假的,你把我们宋家当什么?!”

台下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原来贺家当初是骗婚啊?”

“难怪宋家要解除合作,换谁能忍这种羞辱?”

“还是秦先生靠谱,你看对薇斓多上心。”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贺瑾迟的耳朵,他涨红了脸,冲着宋薇斓哽咽道:“薇斓,我真的是被骗了!”

“莫雪骗我说她怀了我的孩子,我才会跟她领证的!我爱的人始终是你,从来没变过……”

话音未落,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砰!”

贺瑾迟被打得踉跄后退,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秦墨尘收回拳头,语气冰冷:“贺瑾迟,你对我妻子造成的伤害,我都一笔一笔记着。”

“这一拳,是因为你脏了我们的婚礼现场。”

他揽住宋薇斓的腰,声音掷地有声,“现在,婚礼继续。”

宋薇斓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笑得温柔:“墨尘,别为不值得的人动气。”

秦墨尘低头看她,眼神瞬间柔化:“他在我们大喜的日子来添堵,我可不能让你受委屈。”

他扬声看向众人,“顺便说一句,我秦墨尘的妻子,只会被捧在手心里疼,绝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让她受半分委屈!”

“说得好!”

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

贺瑾迟着宋薇斓依偎在秦墨尘怀里的模样,心疼得几乎窒息。

“为什么……”他踉跄着站直身体,“为什么你要选他?为什么偏偏是秦墨尘!”

“你根本不爱他对不对?你是为了报复我,才故意嫁给他的!”

贺瑾迟从小就活在秦墨尘的阴影里。

两家是世交,家世相当,年纪相仿,可无论学业还是品行,秦墨尘永远是长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嫉妒了二十多年,当年得知秦墨尘暗恋宋薇斓,他几乎是抢着追到了她。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比秦墨尘强。

可现在,连宋薇斓都成了秦墨尘的妻子。

他输得一败涂地!

“贺瑾迟,闹够了就滚。”宋母站到女儿身边,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你的戏演完了,也该退场了。”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另外,我宣布——从今日起,宋氏集团将终止与贺氏的所有合作,望各位周知!”

话音落,周围一片哗然。

这是豪门之间都懂的游戏规则,原本宋家能和贺家联姻,也是看中了他们的实力,如果两个孩子本身感情好,那就是喜上加喜。

可贺瑾迟不道德,骗婚骗感情。

那就只能被逐出这个圈子,今天宋家开了口,明天其他的名流望族也都会和贺氏切断合作。

“不要,薇斓,你不能这么对我!”

贺瑾迟崩溃了,但还不等他靠近宋薇斓。

下一秒,两名保镖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把他架起往外拖。

婚礼现场再度变得热闹,眼前的画面变得越来越远。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接吻。

他的薇斓,终于成了别人的新娘。

……

贺瑾迟被赶出婚礼的狼狈模样上了热搜。

网友一开始不知道来龙去脉,还在好奇宋家千金怎么突然二婚了,前夫还去婚礼大闹。

宋薇斓没有忍气吞声,直接发了声明。

【没有二婚,我是头婚】

【关于过往的种种,以整理成方便理解的图文,欢迎各位网友了解事实】

网友很快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开始对贺瑾迟口诛笔伐。

【这也太狗血了吧,出轨保姆这么多年还生了个孩子,纯纯把原配当傻子耍】

【更可悲的是人家都不算原配,连本结婚证都没有,只是被诈骗的可怜人】

【贺瑾迟是瞎吗,宋薇斓从哪方面都能吊打保姆吧】

【那个私生子看上去和贺瑾迟长得一点都不像,懂的都懂】

网上的舆论甚嚣尘上。

贺瑾迟没有回应舆论,而是抱着花站在宋薇斓新房的门前。

“薇斓,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总该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

他满眼真诚,还带来了过去给她写过的情书。

整整九十九封,写满了他追她三年的心路历程。

宋薇斓看着这一摞边缘微微泛黄的信封,心中微动。

当年她其实并没有看到贺瑾迟,却被他的执着所打动。

其中有一封情书,是在他们交往前一个月写的。

那一次贺瑾迟送情书的时候,听说有人暗恋她,硬是和那人打了一架。

结果被打出了鼻血,信封上还有滴落的血迹。

“薇斓,”贺瑾迟红了眼,声音哽咽,“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爱的只有你?”

宋薇斓轻叹一声。

“爱我?贺瑾迟,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我,又为什么会出轨?又为什么能让别人生下的孩子,为什么能连眼都不眨骗了我七年?”

“你让莫雪夺走我的项目成果,想过你爱我吗?”

“纵容她抢走女儿血包的时候你想过爱我吗?她儿子谋杀我女儿的时候,你想过爱我吗?”

“说到底,你就是既要又要。你从来不爱任何人,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一字一句,像是重拳,狠狠砸在贺瑾迟心上。

宋薇斓深吸一口气,警惕地抱着女儿往后退了两步。

“贺瑾迟,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你该去陪你的妻子莫雪,你的儿子贺铮铮。”

贺瑾迟满眼心痛:“莫雪不是我的妻子,贺铮铮也不是我儿子!”

“他根本不是我的儿子,是莫雪和前男友生出来的!”

宋薇斓本来都转身要走了,听到这话脚步瞬间又顿住了。

一提到莫雪,贺瑾迟就恨得咬牙切齿。

“那个 undefined贱 人从始至终都在骗我,贺铮铮是她前男友的儿子,她为了帮前男友还债才找我做冤大头。”

他脸色煞白,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薇斓,我知道光用嘴说没有诚意。”

“这是我名下的全部资产,我都给你,我还会给你举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只要你现在跟秦墨尘离婚。”

见宋薇斓低头不语,贺瑾迟心中燃起了希望。

他上前一步,语气更加急迫。

“薇斓,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气我,你们没有感情的……”

“谁说我们没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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