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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你拿亲生女儿去换私生子的命,现在你无嗣而终,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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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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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贺总,你拿亲生女儿去换私生子的命,现在你无嗣而终,满意了吗?(下)已完结【上文在主页】从怀孕到生子,从绑架到温存,全都是假的,全是骗他的。就连贺铮铮……那个他耗费三天时间陪玩游乐场、甚至不惜用亲生女儿...

贺总,你拿亲生女儿去换私生子的命,现在你无嗣而终,满意了吗?(下)已完结


【上文在主页】

从怀孕到生子,从绑架到温存,全都是假的,全是骗他的。

就连贺铮铮……

那个他耗费三天时间陪玩游乐场、甚至不惜用亲生女儿去换回的孩子,竟然也不是他的血脉!

贺瑾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凝固,紧接着又像汹涌的潮水般疯狂翻涌。他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一脚踹开那扇门,冲进去将那对苟且的男女撕成碎片。

可他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要是现在冲进去揭穿他们,那可太便宜这对狼心狗肺的东西了。

贺瑾迟悄无声息地退出别墅,脸上的阴云浓得化不开。他一言不发地钻进车里,一脚油门,直奔公司而去。

“刘助理,马上通知法务部,给我彻彻底底地查一查莫雪的所有过往。”他怒气冲冲地将外套狠狠甩在沙发上,“尤其是她这些年对薇斓做的那些事,一件都不许落下!”

不到半天时间,刘助理就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匆匆走了进来。

“贺总,您要的都在这儿了。”

贺瑾迟手指颤抖着翻开文件,随着一页页翻动,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仿佛能射出冰碴子。

文件里不仅有莫雪和那个绑匪的亲密照片,还有数不清的肮脏交易记录。

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绑架事件发生后,莫雪竟然给情夫转账五百万,银行流水明明白白地列在那里。

原来从始至终,这个女人处心积虑算计的,就只是他的钱财。

那好,他就让她尝尝,什么叫被金钱困住,生不如死!

晚上,莫雪的电话准时打了进来,声音娇嗔:“瑾迟,你在忙吗?我和铮铮都好想你呀……”

贺瑾迟冷笑一声,声音却和往常一样温和平静:“刚忙完。你下午干啥去了?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看到我发的消息了吗?”

莫雪心虚地咳嗽一声,赶忙解释:“下午陪铮铮看电影呢,手机没电关机了。”

她顿了顿,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委屈,问道:“瑾迟,你那条……说要离婚的消息,是认真的吗?”

“那条你就当没看见吧。”

贺瑾迟轻笑一声,突然话锋一转:“我这几天要出差谈个项目,要是成了,至少能赚十个亿。你在家好好照顾铮铮,等我回来。”

电话那头,莫雪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瑾迟你辛苦了,我和铮铮等你回来!”

“对了瑾迟,”莫雪赶紧补充,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深情款款,“你要知道,我爱的从来都是你这个人,不是别的。”

“就算……就算你真要离婚,我也一样爱你……”

贺瑾迟心中冷笑连连。

爱的是他这个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自己过去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被这种糖衣炮弹哄得晕头转向?

他挂了电话,眼神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冰湖。

诱饵已经抛下去了,就等着鱼上钩了。

接下来的几天,贺瑾迟一边派人疯狂寻找宋薇斓的下落,一边时不时给莫雪透露“项目进展顺利”的消息。

莫雪果然上钩了,不仅频频给情夫转账,还花几千万给贺铮铮买了商业保险,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贺家未来的女主人。

在公司里,她更是以老板娘自居,对谁都颐指气使,偏偏还有不少势利眼的同事凑上去拍马屁。

这天,一个快递员送来了个巨大的包裹。

莫雪签收后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C家新款的紫色礼服,标签上的价格赫然是六位数。

“莫助理,您看公司公告栏了吗?说贺总要举办庆功宴,还要带一位重要女伴出席呢!”

“这礼服一看就是给您量身定做的呀,贺总对您也太上心了!”

两个女同事凑上来恭维,眼里满是羡慕。

莫雪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故作镇定道:“你们可别在这儿胡乱猜测了。”

嘴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却早已乐得找不着北。

贺瑾迟竟然打算在庆功宴上向众人公开她的身份!这消息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让她满心欢喜。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礼服,脚步轻快地走向试衣间。换上礼服后,她站在镜子前,左转右转,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美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当晚,贺瑾迟“出差”归来,径直回到了别墅。

莫雪脸上堆满笑容,快步迎了上去,娇声道:“瑾迟,你可算回来了,这次出差肯定累坏了吧?”

贺瑾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温和道:“还好。我给你寄的礼服试过了吗?合不合身?”

“特别合身!”莫雪激动得直点头,眼中满是崇拜,“瑾迟,你的眼光真是绝了。”

夜幕降临,莫雪特意换上一条性感睡裙,像只黏人的小猫般缠了上去。她心里打着小算盘:这几天正好是排卵期,只要再怀上一胎,贺瑾迟的钱以后可就都是她的了!

可贺瑾迟却面无表情,轻轻推开了她,淡淡道:“这几天实在太累了,以后再说吧。”

莫雪微微一愣,心里有些诧异。

毕竟,以前贺瑾迟可从不会拒绝她。

但她转念一想,只要熬过庆功宴,往后的风光日子可就来了,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第二天清晨,莫雪早早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那件紫色礼服,挽着贺瑾迟的手臂,一同前往郊外的庄园。

推开那扇富丽堂皇的大门,众人或羡慕或探究的目光纷纷投来。莫雪昂首挺胸,紧紧跟在贺瑾迟身后,走向舞台中央。

“今天是个极为重要的日子。”贺瑾迟拿起话筒,目光缓缓扫过全场,“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莫雪小姐。”

“这次能顺利拿下这个项目,多亏了她多年来的陪伴与付出。”

说着,他拿起一枚钻石手环,轻轻戴在莫雪的手腕上,声音温和如春风:“这是给你的庆功礼物。”

莫雪激动得指尖微微发颤,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接下来,我想通过一段视频,展示一下莫雪小姐这些年对贺氏集团的‘付出’。”

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莫雪高昂着头,仿佛自己就是这场宴会中最耀眼的女王,享受着众人的瞩目。

可下一秒,屏幕突然亮起,一段不堪入耳的喘息声先在大厅里回荡开来……

视频里,莫雪和那个绑匪情夫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画面污秽不堪,让人不忍直视。

“莫雪,我跟你那个贺瑾迟比,谁更厉害?”

男人喘着粗气,笑着问道。

“当然是你……贺瑾迟根本不行……”

莫雪浪笑着迎合,声音娇媚又刻薄,仿佛贺瑾迟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呵,花着贺瑾迟的钱,睡他的女人,老子这波可真是赚大了。”

两人嘴里的荤话越来越露骨,姿势也越发不堪入目。

周围的宾客瞬间炸开了锅,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少人纷纷举起手机,疯狂拍摄,闪光灯在大厅里连成一片,如同繁星闪烁。

“关掉!快把它关掉!”

莫雪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疯了似的冲向操作台,声嘶力竭地喊道:“都是假的!是合成的!你们别拍了!”

慌乱之中,她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音响开关,那浪荡的喘息声陡然放大,如同惊雷般在大厅里炸响。

“瑾迟!你快帮我关掉啊!”

她哭着扑向贺瑾迟,可指尖刚触到他的衣袖,手腕上的钻石手环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电流。

“滋啦”一声,莫雪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地,浑身抽搐,头发根根竖起,模样狼狈不堪。

两名保安立刻冲了上来,反剪住她的胳膊,将她牢牢控制住。

“贺瑾迟!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莫雪惊恐地尖叫着,拼命想扯掉手环,可那玩意儿却像焊死了一般,越挣扎勒得越紧。

贺瑾迟垂着眼,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嫌恶,仿佛在看地上的垃圾一般。

莫雪突然爬起来,跪在他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裤腿,哭喊道:“瑾迟你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这肯定是宋薇斓那个毒妇搞的鬼!是她嫉妒我们!”

贺瑾迟嗤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两个保镖拖着个男人扔到地上。

那男人鼻青脸肿,浑身赤裸,却被麻绳五花大绑,正是视频里的绑匪情夫!

看到他的瞬间,莫雪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惊恐道:“怎么会……你不是已经……”

“你想说,他拿着我的钱跑路了?”贺瑾迟抬脚,狠狠踹在她胸口,怒喝道。

“莫雪,你以为我贺瑾迟是任人耍的傻子?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他拎回来!”

“瑾迟,你听我解释……”莫雪咳着血,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

“啪!”

“你真以为我会办场盛会给你正名?”贺瑾迟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冰冷如霜。

“这些宾客都是我请来的演员,就是要让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说完,他又一脚踹在她小腹上,冷冷道:“还想给我生二胎?你也配?连第一胎都是野种!”

“这些年,我在你和那个野种身上究竟砸了多少钱?我贺瑾迟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冤大头,敢欺骗我,你得好好掂量掂量后果!”贺瑾迟面色阴沉,声音冷得像冰。

莫雪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瘫软在地,双手死死抱住贺瑾迟的腿,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地上磕,嘴里不停求饶。

她太清楚贺瑾迟的手段了。去年,有个客户不知死活得罪了他,结果被打断肋骨,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在阴暗的巷子里;还有个男人,酒后色胆包天调戏宋薇斓,贺瑾迟直接派人把他送进了缅北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诈骗园区,到现在都音信全无。

“我错了!瑾迟,我真的知道错了!”莫雪哭得涕泗横流,上气不接下气,“求你看在铮铮喊了你七年爸爸的份上,就饶了我们娘俩吧!啊——!”

话还没说完,贺瑾迟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环上的遥控开关。瞬间,电流如无数根钢针般窜遍莫雪全身,她在地上痛苦地不停抽搐,惨叫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整个别墅的屋顶掀翻。

贺瑾迟却像块冰冷的石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刘助理崇明岛落户上海,undefined的电话:“把贺铮铮接到西山别墅来,让他们‘一家三口’好好团聚团聚。”

说完,他低头看着在地上痛苦打滚的莫雪,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你们欠我的,今天都得一笔一笔给我算清楚。”

一小时后。

贺铮铮抱着心爱的奥特曼玩具,蹦蹦跳跳地走进别墅。刚一进客厅,看到眼前跪着的两人,顿时愣住了。只见妈妈和那个“叔叔”都被胶布封着嘴,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妈妈?你怎么了?”贺铮铮一脸疑惑,边说边跑过去,伸手就想扯掉妈妈嘴上的胶布,“爸爸呢?爸爸去哪儿啦?”

莫雪和情夫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焦急。

贺铮铮哪懂这些,不明所以地踮起脚,伸手去够妈妈的脸:“你们在玩绑人游戏吗?以前我好像看到过!那次还是我给你们递的绳子呢……”

“呵,教得可真好。”

这时,贺瑾迟从窗帘后缓缓走出来,用力拍了拍手,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莫雪,你连这种事都不避讳着孩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贺铮铮转头看到贺瑾迟,突然指着情夫大声喊:“妈妈,你不是说两个爸爸不能同时出现吗?”

话音刚落,贺瑾迟眼神一厉,抬脚就朝贺铮铮胸口狠狠踹去!

“砰!”

这一脚又快又狠,贺铮铮小小的身体直接被踹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然后滑落在地。

莫雪见状,发出绝望的呜咽,眼睛瞪得快要裂开,眼中满是痛苦和悔恨。

“这一脚,是替我女儿讨的。”贺瑾迟一步步走过去,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谁让你那个妈害我女儿流血的。”

他蹲下身,一把抓起贺铮铮的衣领,左右开弓,又是两巴掌狠狠扇下去。

“啪!啪!”

“这两巴掌,是因为你把玻璃弹珠塞进我女儿嘴里!”贺瑾迟眼神猩红,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仿佛要吃人一般,“她才刚满月啊!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毒,是想噎死她吗?”

“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真是跟你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贺铮铮被打得口鼻流血,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脚并用地朝贺瑾迟扑过来:“你这个坏人!我要打死你!爸爸妈妈快来帮我打死他!”

莫雪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拼命扭动着身子,眼底满是哀求,希望贺瑾迟能放过孩子。

贺瑾迟走过去,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胶布。

“贺瑾迟!你放过铮铮!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他没关系!”莫雪声嘶力竭地喊道。

贺瑾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不屑,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骗了我七年,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养着你们一家三口。他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怎么就没关系?”

他蹲下身,指尖几乎要戳到莫雪脸上,咬牙切齿地说:“我倒是好奇,贺铮铮明明是O型血,你为什么非要买通医生篡改记录,骗我女儿的RH阴性血?”

“莫雪,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能这么狠!”

助理刚查到的档案似乎还在眼前晃动。贺铮铮的出生证明上,原始血型明明写着O型,是莫雪塞了红包,才改成和暖星一样的稀有血型。后来幼儿园体检那次,白纸黑字写着O型,他当时怎么就那么糊涂,没发现呢?

还有那张脸!贺铮铮的眉眼、鼻子,分明和地上那个绑匪情夫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跟他贺瑾迟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贺瑾迟突然觉得自己蠢得可笑,这么多年竟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贺总,求你了……”莫雪还在哭求,“要罚就罚我,铮铮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贺瑾迟嗤笑一声,起身时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他往我女儿嘴里塞玻璃弹珠的时候,可比大人的心思还毒啊!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长大了还得了!”

他转身看向莫雪,声音陡然转厉:“告诉我,薇斓在哪里?”

莫雪愣了愣,眼神闪烁不定,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她就是带着孩子走了,没说去哪儿……”

贺瑾迟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沙发边,拿起莫雪的手机,用指纹解锁后,他看到了一份加密文件,顺手点开。

那是份协议,上面写着“宋薇斓自愿放弃贺太太身份,永不纠缠贺瑾迟”,落款处是宋薇斓的签名。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贱1人!”贺瑾迟猛地回头,一脚踹在莫雪胸口,“是你逼她签的?!”

莫雪被踹得喷出一口血,却突然疯笑起来:“是又怎么样?贺瑾迟,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她宋薇斓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你还想跟我离婚分财产?”她眼神怨毒,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没门!这七年的青春损失费、精神赔偿费,你一分都不能少给我!”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贺瑾迟的怒火,他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财产?”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就凭你?”

他抬脚狠狠踹向莫雪的下腹,看着她蜷缩成一团,像只可怜的虾米,然后对身后的保镖冷冷下令:“好好‘陪’她玩玩,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转身就走,“砰”的一声关上门,关门的瞬间,身后传来莫雪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户上、地面上,像极了暖星出生那天,那轻柔又带着希望的雨。可此刻,贺瑾迟却只觉得心冷如冰。他站在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全身,仿佛这样就能洗去心中的痛苦和愤怒。

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顺着下巴往下淌。他攥紧拳头,郑重地对着空无一人的雨幕发誓:

“薇斓,你等着。伤害过你和女儿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

三天后,贺瑾迟紧紧攥着刚到手的离婚证,孤零零地站在民政局门口。阳光洒在他身上,可他的眼底却没有半分轻松,反而布满了阴霾。

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莫雪名下的资产全被他动用手段冻结,贺铮铮的户口也被迁出了贺家。就连莫雪偷偷转移的那些钱款,都被他像猎犬追踪猎物一样,一一追回。不仅如此,他还反手给莫雪安了个“挪用公司资金”的罪名,让她背上了足以压垮她的天文数字债务。

至于把莫雪送进监狱?贺瑾迟觉得那地方对她来说还是太便宜了。于是,他心狠手辣地把莫雪锁进了郊外别墅的地下室,每天只给她一碗馊水,还让保镖“轮流照顾”。那些莫雪曾经用来折磨宋薇斓的手段,如今如同回旋镖一般,一一报应在她自己身上。

可奇怪的是,越是疯狂折磨莫雪,贺瑾迟心里就越觉得空落落的。宋薇斓的身影就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时常想起她煮的醒酒汤,那独特的香气仿佛还在鼻尖萦绕;想起她熨烫得笔挺的衬衫,穿在身上总是那么合身;想起她看他时眼里闪烁的光,那光里满是对他的爱意和依赖……原来,这个女人早就不知不觉地刻进了他的骨血里,睁眼闭眼都是她的影子。

贺瑾迟彻底慌了神,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疯了一样地找她。刘助理不敢懈怠,查遍了所有出入境记录,却发现宋薇斓走之前竟然买了几十张机票,目的地有北京、巴黎、悉尼……天南地北,显然是故意不想让他找到。

“贺总,”刘助理犹豫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都说女人赌气的时候爱回娘家,夫人会不会……回宋家了?”

这句话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瞬间点醒了贺瑾迟。他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才拨通了宋母的电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卑微:“妈,薇斓是不是在您那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宋母愤怒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带着熊熊烈火:“贺瑾迟,你还有脸找她?我女儿被你骗了整整七年,现在总算清醒了!你别再祸害她了!”

清醒了?贺瑾迟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难道薇斓早就知道了莫雪的事?知道了他这些年的欺骗?

他想追问个明白,可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的挂断声。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贺瑾迟再也坐不住了,疯了似的驱车赶往附近的派出所。他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户籍办理窗口,急切地喊道:“我要查一个人!宋薇斓!她最近有没有来给孩子落户?孩子叫贺暖星!”

民警不紧不慢地在系统里查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平静地说:“没查到叫贺暖星的新生儿落户记录。”

贺瑾迟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几乎要瘫软在地。他喃喃自语道:“还好……她还没给孩子上户口,说明还没打算彻底跟我撇清关系。太好了……我还有机会……”

可下一秒,民警突然一拍额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哦对了!半个月前确实有个叫宋薇斓的女人来办过落户,给她女儿上的户口,姓宋,叫宋暖星。当时她还特意强调,孩子跟父亲那边没关系,只随母姓。”

轰——贺瑾迟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一声惊雷,眼前一阵发黑。他踉跄着扑到窗口,死死盯着民警的电脑屏幕,仿佛要把屏幕看穿。户籍档案上,女儿的名字的的确确写着“宋暖星”三个字,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她都知道了……”贺瑾迟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不停念叨着,“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她离开根本不是一时冲动,是早有预谋……”他的双腿几次发软,差点摔倒在地,脸色更是惨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

旁边的民警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心里暗自嘀咕:这男人西装革履,看着像个有钱人,怎么落魄成这副样子?民警忽然想起什么,眼神复杂地摇了摇头。前阵子那个叫宋薇斓的女人来办落户时,眼眶通红,抱着孩子的手一直在抖。她说想把孩子落在丈夫名下,可系统里一查,那所谓的“丈夫”不仅早就和别的女人生了儿子,连跟她的结婚证都是伪造的。那女人当时的样子,看得让人忍不住心疼。

贺瑾迟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民警端起桌上的搪瓷缸,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幽幽叹了句:“自作孽,不可活啊。”

派出所门口,刘助理已经等了快半小时,看到贺瑾迟出来,赶紧迎上去,关切地问:“贺总,您没事吧?我给您备了新手机,要不……再试试联系夫人?”

贺瑾迟眼神空洞,麻木地冲着对方点了点头,机械地接过递来的手机。他手指颤抖着点开和宋薇斓的对话框,指尖悬在屏幕上,半天都没落下,仿佛那小小的屏幕重若千钧。过了许久,他才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敲出:

「薇斓,你别生我气了,不管什么事,我都能跟你解释得明明白白」

「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求你了,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亲口对你说」

消息发出去后,贺瑾迟紧紧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旧没有任何回复,那寂静的对话框,就像一堵冰冷的墙,隔开了他和宋薇斓。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贺瑾迟就像着了魔一样,满世界地寻找宋薇斓。他亲自马不停蹄地跑遍了南方大大小小的城市,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还让刘助理带着一队人马去北方搜寻。然而,宋薇斓就像人间彻底蒸发了一样,连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找不到,贺瑾迟的希望也在这一次次的失望中,一点点地破碎。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绝望逼疯的时候,公司里突然炸开了锅。原来是智能仿生义肢项目出了大问题,爆了个大雷。莫雪这个贪图小便宜的女人,为了节省成本,偷偷把项目里用的材料换成了劣质的。这直接导致试用者频频出现漏电的情况,这次更严重,一个左腿截肢的用户,直接被电得晕了过去,被紧急送到医院抢救,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

这还不算完,公司里竟然有个被竞争对手安插进来的卧底,直接把这事添油加醋地捅到了网上。一时间,#贺氏集团义肢漏电#的词条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冲上了热搜榜首。公司股价暴跌,就像坐了滑梯一样,好几个原本谈得好好的待开发项目,也被竞争对手趁机截胡。仅仅一天时间,公司就损失了几千万,贺瑾迟看着报表上那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气得浑身发抖,悲愤得恨不得把眼前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

以前宋薇斓在的时候,公司项目从来都是安排得井井有条,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连个小数点的错误都不会出现。可自从他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莫雪这个女人后,一切就全乱了套,就像一列脱轨的火车,再也回不到正轨。

贺瑾迟红着眼,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冲下地窖。地窖里光线昏暗,莫雪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贺瑾迟一把揪起她,从旁边拿起皮带,蘸了蘸盐水,然后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啪!啪!”

皮带抽打的声音在地窖里回荡,贺瑾迟一边抽一边怒吼:

“贱1人!都是你害的!你就是个灾星,扫把星!”

“如果不是你,项目怎么会爆雷?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为我的损失陪葬!”

莫雪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声撕心裂肺,那声音仿佛要把地窖的屋顶都掀翻。可突然,她像是疯了一样,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边笑边喊:

“贺瑾迟!你以为折磨我,宋薇斓就会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吗?”

“你毁了她最看重的项目,毁了她辛辛苦苦打拼的人生,连她女儿落户都只能跟着她姓宋,你让她怎么原谅你?”

“她早就恨死你了!恨不能你去死!哈哈哈……”

“闭嘴!”

贺瑾迟猛地停住手,皮带从他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是啊,他还有什么脸去求宋薇斓原谅呢?薇斓一定恨死他了,恨他毁了一切。

贺瑾迟像疯了一样,跳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开车去了宋家。他在宋家大门外“扑通”一声跪下,声嘶力竭地求宋母告诉他宋薇斓的下落。可他刚到门口,就被佣人拦了下来。

“贺先生,请回吧。”佣人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我们家太太说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宋家大门一步。”

“你不认识我了?我可是宋家的女婿啊!”贺瑾迟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麻烦你通融一下,我就问妈一句话,问完我马上就走!”

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女婿?我们家小姐马上就要办婚礼了,新郎可不是你。”

贺瑾迟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们家正在热热闹闹地给小姐准备婚礼呢,”佣人抱着胳膊,眼神里满是鄙夷,“一生一次的大日子,可不能被不相干的人搅黄了,你说是吧?”

南城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轻柔地洒在地板上,暖融融的,仿佛给整个房间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宋薇斓抱着女儿站在窗前,温柔地轻轻拍着怀里的小家伙,眼神里满是爱意和温柔。

暖星到南城的头几天有些水土不服,夜里总睡不安稳,这两天才慢慢好转。

“老婆,辛苦了。”

玄关处传来熟悉的温柔嗓音,秦墨尘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他刚在邻市拿下一个上亿的项目,庆功宴都没顾上参加,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你先歇会儿,我来抱。”

秦墨尘走过来,小心翼翼地从她怀里接过女儿,眉眼间全是化不开的温柔,嘴里还轻轻哼着自编的儿歌。

旁边的张妈忍不住笑着打趣:“秦先生为了照顾小公主,特意报了奶爸课程,现在换尿布、拍嗝比我们这些做佣人的都专业呢。”

宋薇斓看着秦墨尘低头哄孩子的样子,心口暖烘烘的。

他从不在意暖星是贺瑾迟的孩子,反而视如己出,连喂奶的时间都记得分毫不差。

暖星也跟他亲,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咧着没牙的小嘴咯咯笑。

就冲这份真心,她当初离开贺瑾迟的决定,就无比正确。

宋母从书房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嘲讽:“薇斓,刚才老家的佣人来电话,说贺瑾迟跑到咱们老宅门口了,吵着要见你,被我让人轰出去了。”

“真是阴魂不散。”

宋薇斓秀眉微蹙,随即又松开:“咱们现在住秦家别墅,安保这么严,他应该找不到这儿来。”

秦墨尘抱着暖星凑过来,“放心,秦家的安保系统是军工级别的。他要是敢来闹事,不用我动手,保镖就能把他扔出去。”

宋薇斓被他们一唱一和逗得扑哧笑出声,眉眼间的最后一丝阴霾也散了。

现在听到“贺瑾迟”这三个字,她心里早就没了当初的撕心裂肺,只剩下淡淡的膈应,像吃到了一粒沙子。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只想好好迎接新生活。

婚礼当天,南城的顶级酒店被装点得如梦似幻。

全南城的名流几乎都到齐了。宋薇斓穿着一身全世界仅此一件手工高定婚纱,缓缓走上红毯。

尽头处,秦墨尘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神温柔地望着她。

宾客席上响起阵阵赞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宋薇斓的目光扫过全场,没有半分犹豫地伸出手,与秦墨尘紧紧相握。

比起当年贺瑾迟那场敷衍的婚礼,眼前的一切,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安稳。

婚礼进行到宣誓环节,司仪温和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宋薇斓小姐,你愿意嫁给秦墨尘秦先生为妻,无论……”

话音未落,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薇斓!”

一声嘶哑的呼喊划破了温馨的氛围,贺瑾迟疯了似的冲进来,眼神猩红地盯着红毯尽头的两人。

“你不能嫁给他!跟我回去!”

贺瑾迟死死盯着穿着婚纱的宋薇斓,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

“薇斓,你怎么能跟他结婚?你是我的妻子啊!”

偌大的宴会厅瞬间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宋薇斓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平静。

不过半月未见,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脸色惨白如纸,眼底泛着青黑,连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乱糟糟的。

“贺先生,”她缓缓开口,语气疏离,“你刚才的话我听不懂。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妻子了?”

“我和墨尘三天前就领了证,是法律认可的夫妻。”

她微微抬眼,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至于你的妻子,难道不是那位和你在民政局登记过的莫雪小姐吗?”

“不!我没有妻子了!”

贺瑾迟急得上前一步,被保镖拦住时还在拼命挣扎,“我已经和莫雪离婚了!薇斓,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我是来接你和女儿回家的,跟我走好不好?”

“放肆!”

一声威严的呵斥响彻大厅,宋母穿着一身酒红色高定旗袍走上台,气场全开:“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女儿的婚礼上撒野?”

贺瑾迟看到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妈,您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

“别叫我妈,我可担不起。”宋母冷冷打断,“当初你信誓旦旦说会对薇斓好,结果呢?连结婚证都是假的,你把我们宋家当什么?!”

台下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原来贺家当初是骗婚啊?”

“难怪宋家要解除合作,换谁能忍这种羞辱?”

“还是秦先生靠谱,你看对薇斓多上心。”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贺瑾迟的耳朵,他涨红了脸,冲着宋薇斓哽咽道:“薇斓,我真的是被骗了!”

“莫雪骗我说她怀了我的孩子,我才会跟她领证的!我爱的人始终是你,从来没变过……”

话音未落,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砰!”

贺瑾迟被打得踉跄后退,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秦墨尘收回拳头,语气冰冷:“贺瑾迟,你对我妻子造成的伤害,我都一笔一笔记着。”

“这一拳,是因为你脏了我们的婚礼现场。”

他揽住宋薇斓的腰,声音掷地有声,“现在,婚礼继续。”

宋薇斓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笑得温柔:“墨尘,别为不值得的人动气。”

秦墨尘低头看她,眼神瞬间柔化:“他在我们大喜的日子来添堵,我可不能让你受委屈。”

他扬声看向众人,“顺便说一句,我秦墨尘的妻子,只会被捧在手心里疼,绝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让她受半分委屈!”

“说得好!”

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

贺瑾迟着宋薇斓依偎在秦墨尘怀里的模样,心疼得几乎窒息。

“为什么……”他踉跄着站直身体,“为什么你要选他?为什么偏偏是秦墨尘!”

“你根本不爱他对不对?你是为了报复我,才故意嫁给他的!”

贺瑾迟从小就活在秦墨尘的阴影里。

两家是世交,家世相当,年纪相仿,可无论学业还是品行,秦墨尘永远是长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嫉妒了二十多年,当年得知秦墨尘暗恋宋薇斓,他几乎是抢着追到了她。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比秦墨尘强。

可现在,连宋薇斓都成了秦墨尘的妻子。

他输得一败涂地!

“贺瑾迟,闹够了就滚。”宋母站到女儿身边,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你的戏演完了,也该退场了。”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另外,我宣布——从今日起,宋氏集团将终止与贺氏的所有合作,望各位周知!”

话音落,周围一片哗然。

这是豪门之间都懂的游戏规则,原本宋家能和贺家联姻,也是看中了他们的实力,如果两个孩子本身感情好,那就是喜上加喜。

可贺瑾迟不道德,骗婚骗感情。

那就只能被逐出这个圈子,今天宋家开了口,明天其他的名流望族也都会和贺氏切断合作。

“不要,薇斓,你不能这么对我!”

贺瑾迟崩溃了,但还不等他靠近宋薇斓。

下一秒,两名保镖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把他架起往外拖。

婚礼现场再度变得热闹,眼前的画面变得越来越远。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接吻。

他的薇斓,终于成了别人的新娘。

……

贺瑾迟被赶出婚礼的狼狈模样上了热搜。

网友一开始不知道来龙去脉,还在好奇宋家千金怎么突然二婚了,前夫还去婚礼大闹。

宋薇斓没有忍气吞声,直接发了声明。

【没有二婚,我是头婚】

【关于过往的种种,以整理成方便理解的图文,欢迎各位网友了解事实】

网友很快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开始对贺瑾迟口诛笔伐。

【这也太狗血了吧,出轨保姆这么多年还生了个孩子,纯纯把原配当傻子耍】

【更可悲的是人家都不算原配,连本结婚证都没有,只是被诈骗的可怜人】

【贺瑾迟是瞎吗,宋薇斓从哪方面都能吊打保姆吧】

【那个私生子看上去和贺瑾迟长得一点都不像,懂的都懂】

网上的舆论甚嚣尘上。

贺瑾迟没有回应舆论,而是抱着花站在宋薇斓新房的门前。

“薇斓,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总该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

他满眼真诚,还带来了过去给她写过的情书。

整整九十九封,写满了他追她三年的心路历程。

宋薇斓看着这一摞边缘微微泛黄的信封,心中微动。

当年她其实并没有看到贺瑾迟,却被他的执着所打动。

其中有一封情书,是在他们交往前一个月写的。

那一次贺瑾迟送情书的时候,听说有人暗恋她,硬是和那人打了一架。

结果被打出了鼻血,信封上还有滴落的血迹。

“薇斓,”贺瑾迟红了眼,声音哽咽,“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爱的只有你?”

宋薇斓轻叹一声。

“爱我?贺瑾迟,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我,又为什么会出轨?又为什么能让别人生下的孩子,为什么能连眼都不眨骗了我七年?”

“你让莫雪夺走我的项目成果,想过你爱我吗?”

“纵容她抢走女儿血包的时候你想过爱我吗?她儿子谋杀我女儿的时候,你想过爱我吗?”

“说到底,你就是既要又要。你从来不爱任何人,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一字一句,像是重拳,狠狠砸在贺瑾迟心上。

宋薇斓深吸一口气,警惕地抱着女儿往后退了两步。

“贺瑾迟,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你该去陪你的妻子莫雪,你的儿子贺铮铮。”

贺瑾迟满眼心痛:“莫雪不是我的妻子,贺铮铮也不是我儿子!”

“他根本不是我的儿子,是莫雪和前男友生出来的!”

宋薇斓本来都转身要走了,听到这话脚步瞬间又顿住了。

一提到莫雪,贺瑾迟就恨得咬牙切齿。

“那个贱·人从始至终都在骗我,贺铮铮是她前男友的儿子,她为了帮前男友还债才找我做冤大头。”

他脸色煞白,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薇斓,我知道光用嘴说没有诚意。”

“这是我名下的全部资产,我都给你,我还会给你举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只要你现在跟秦墨尘离婚。”

见宋薇斓低头不语,贺瑾迟心中燃起了希望。

他上前一步,语气更加急迫。

“薇斓,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气我,你们没有感情的……”

“谁说我们没有感情的?”

低沉的声音响起,秦墨尘从门后走出来。

他站在宋薇斓身边,两人相视一笑,竟然无比登对。

“姓秦的!”

贺瑾迟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怎么又是你,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抢走我的东西,你到底有完没完!”

秦墨尘轻松挣脱了他的手,语气嘲讽。

“薇斓是人,不是你口中的东西。”

“另外,你的手段有多不光彩你清楚,原本薇斓喜欢的也应该是我。”

瞬间,贺瑾迟脸色变了。

宋薇斓注意到他的脸色后,心中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墨尘,你的意思是……”

秦墨尘点点头,直视着贺瑾迟的眼睛。

“八年前海城首富举办的假面舞会那天,明明是我救了薇斓,你却冒认了功劳。”

在秦墨尘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宋薇斓想起来。

当初她会爱上贺瑾迟,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一次英雄救美。

八年前有一次豪门举办的假面舞会,当时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突然砸了下来。

宋薇斓当时正好站在吊灯正下方,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一个戴着黑金色面具的男人推开。

而吊灯正正好好砸在男人的左肩,水晶砸碎了一地。

男人的疼得直接膝盖磕在地上,被主办人请去休息室处理伤口。

那时宋薇斓惊魂未定,想跟那人道谢,又不方便进休息室查看情况,就只好等在外面。

没想到那人临时有事提前走了,她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记得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

隔天一大早,贺瑾迟主动找上门来卖惨。

“薇斓,昨晚我提前走了,没能和你跳一支舞,真是太遗憾了。”

“不过等我肩膀好了,一定陪你跳一整天。”

他特意露出肩膀上的纱布,让宋薇斓以为当晚救了她的人是他。

也就是在那天之后,宋薇斓和贺瑾迟确认了关系。

而秦墨尘得知这件事之后,只留下一句祝你幸福,便飞往国外发展事业去了。

此刻,宋薇斓惊讶地捂住嘴。

“所以,当时救了我的人是墨尘?”

秦墨尘苦笑一声:“是啊,我那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吃中药,被砸伤后又恰好被我父亲叫走,这才没和你相认。”

贺瑾迟又羞又气:“那又怎么样,当时我只是离你比较远而已,要是我就站在你身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

“够了!”

宋薇斓满眼鄙夷,抬手打了贺瑾迟一巴掌。

“满口谎言,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当初就该离你远远的!”

她红着眼扑进秦墨尘的怀里,声音哽咽。

“墨尘对不起,我应该好好查清楚的,害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

“原来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她心里满是愤懑和委屈。

她早该想到的,贺瑾迟的性格张扬,爱也夸张浮于表面。如果当初真的是她

如果早知道当年救了自己的人是秦墨尘,她一定不会和贺瑾迟在一起。

不过好在,有缘人终会重逢,她会用余生好好爱秦墨尘的。

秦墨尘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没关系,现在也不晚。”

“我在国外的时候也一直在等你,我这人宁缺毋滥,不是什么人扑上来都要。”

听出他的话里意有所指,贺瑾迟怒吼一声。

“薇斓,再怎么我们也有个女儿。”

“那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早晚会认回我这个父亲,而不是姓秦的!”

宋薇斓“噗呲”笑出了声。

“贺瑾迟,你脸皮可真厚,女儿从出生到现在你没有管过她一天,甚至差点害死她,你怎么还有脸让女儿认你?”

“谢谢你提醒了我,我很快就会给女儿改姓秦,有墨尘给她当爸爸,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贺瑾迟满脸不可置信。

“宋薇斓你什么意思,你要让我的女儿跟他姓?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他势不两立吗?”

秦墨尘已经搂着宋薇斓转身离去,把他的叫嚣都隔绝在门外。

这天之后,宋薇斓开始专心忙于事业。

宋薇斓在秦墨尘的帮助下,以女儿的名字开了一家新公司,叫暖星科技。

她重启了智能仿生义肢项目。

这项专利技术本来就是宋父的,哪怕之前莫雪接手了项目也是捡现成的,核心技术都在宋薇斓手里。

新公司成立后,媒体闻风而动。

宋薇斓从大楼里走出来,面前就出现了好几只话筒。

“听说宋女士之前也在贺氏集团工作,最近贺氏集团的仿生义肢暴雷了,请问这和您有关系吗?”

“宋女士,您和贺氏集团的贺总是夫妻关系,请问开心公司是你们想到的洗白对策吗?”

宋薇斓大方地笑了笑。

“抱歉,我和贺氏集团的贺瑾迟,从来不是夫妻。”

“而这款新型智能仿生义肢是我父亲生前设计的,专利也属于我父亲,而他在遗嘱中全权受托于我,我就有义务保护好这项技术。undefined

“至于贺氏集团在我孕期的所作所为,与我毫无关系,现在我对产品做了更新换代,相信使用者会给我反馈的。”

她字字铿锵,不卑不亢。

隔天,新品发布会上。

她带着团队,专门请来几个试用者,现场演示产品。

一个手臂有残疾的女生,戴上仿生义肢后,就能轻松拿起重物,弹琴,画画……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

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宋薇斓,我儿子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毁了他的一切?”

“仿生义肢明明是我儿子生产的,你离开了他公司偷走了技术,我会让律师团起诉你!”

贺母气势汹汹地带人闯了进来。

原本正在采访宋薇斓的记者们都转了过来:“您是哪位?刚才您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什么情况,这款仿生义肢是假冒伪劣产品?”

贺母上前抢过宋薇斓手里的仿生机械手臂,转头对着一众记者信誓旦旦地开口。

“没错,这就是我们贺氏集团的产品,我带来了专利证书。”

“我奉劝各位不要被宋薇斓骗了,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现场查看证书编号的真伪。”

“我是贺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也是贺瑾迟的母亲。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养身体,没能关注公司的动静,听说有人卷走了公司机密出来自立门户,还倒打一耙污蔑前公司,所以才回来好好查查情况。”

“没想到居然是家里出来的内鬼,我的好儿媳。”

贺母鄙夷的眼光落在宋薇斓脸上。

这位贵妇人向来傲慢,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对下位者的不屑。

看到那份专利证书,宋薇斓只觉得可笑。

“妈,你别胡闹了,快跟我回去!”

匆匆赶来的贺瑾迟拉住贺母的胳膊,又羞愧地看了宋薇斓一眼。

贺母讥讽地看了宋薇斓一眼:“我并没有说胡闹,你和她之间的感情纠纷我不管,但涉及利益,就必须给我算清楚。”

“宋薇斓,你盗取我家公司的专利发布做成新产品,胡乱改造,不怕坑害了这些残疾人吗?”

话音刚落,周围人看宋薇斓的眼神都变了。

“妈!”贺瑾迟急了,“不是这样的,你跟我回去,我会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你到现在还在维护她,到底她给你吃了什么迷糊药?”

宋薇斓的三观几乎都被这个所谓的前婆婆搅碎了。

贺母在海城是出了名的傲慢难搞,当初贺瑾迟追她的时候,贺母就不满意。

甚至三令五申,要让宋薇斓处处听她的。

当初宋薇斓恋爱脑发作,总是对她十分忍让。

因为那时候,宋薇斓的父亲刚刚过世。

她沉浸在悲痛中,贺母却觉得宋父是被宋薇斓克死的。

收起回忆,宋薇斓走上前。

“这位阿姨,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作我起诉你污蔑我的呈堂证供。”

“第一,我不是你的儿媳,因为我跟贺瑾迟从来没领过证,第二,你手里的这项专利,是我父亲的。”

贺母身子一颤。

“你胡说什么,专利是贺氏集团的,怎么会是你父亲的?”

宋薇斓笑了笑。

“我当初以为自己跟贺瑾迟结了婚,所以倾尽所有帮他挽回岌岌可危的贺氏集团。”

“难道他没告诉你吗?你们公司的好多专利技术都是我爸授权的,但仿生义肢项目专利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授权,遗嘱中这项技术也是只授权给我本人的,是我曾经把它借给了贺瑾迟。”

话音落,贺母完全瞪大了眼。

“不可能,你是在狡辩,瑾迟你快点解释一下……”

贺瑾迟脸色惨白。

“是真的,贺氏集团的项目能做起来,全靠薇斓和宋爸爸。”

“之前是我管理员工失败,让她们以次充好做出劣质产品,现在那些产品已经停产了,如果不是薇斓,我可能会继续酿成大祸。”

贺母瞬间尴尬了:“我不知道,瑾迟从来没有说过,我还以为……”

宋薇斓不屑地哼了一声。

“莫雪用劣质材料制作,导致许多人受害,严重侵害了这项技术的名誉。”

“但是我父亲其实早就留了后手,因为这项专利的核心技术,一直在我父亲的海外团队手下继续研发,你们之前生产的仿生义肢本来就该被淘汰了。”

刚才还满脸笃定的贺母,此刻已经羞愧得脸色煞白。

“那你也应该维护瑾迟的面子,他是你的爱人,你现在公然抢走他的生意,对得起他吗?”

宋薇斓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姨,容我再次提醒你。”

“你的好儿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从来都没有和我在民政局登记过,他娶的是莫雪,也就是之前被辞退的那个保姆。”

瞬间,全场哗然。

记者嗅到八卦的味道,直接把话筒怼到贺母脸上。

“胡说,你胡说八道!”贺母呼吸一滞,打了身旁的贺瑾迟一下,“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放着宋家千金不娶,去娶一个乡下来的保姆呢?”

“你赶紧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宋薇斓也觉得可笑。

是啊,曾几何时,她也无数次困惑。

为什么贺瑾迟会傻到娶一个保姆呢?

大概是因为,她一头扎进爱情的样子,浇灌了他的自负,让他以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所以才任性妄为的吧。

贺瑾迟像个犯错的孩子般深深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眼底的破碎。

“妈……”贺瑾迟声音带颤,“薇斓说的都是真的,是我对不起她。”

“其实我今天来,是来跟她谈合作的。”

话音落,全场一片寂静。

贺瑾迟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袋上前。

“贺氏集团虽然出现了一点危机,但在机械制造方面仍然是领先企业。”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合作这个新项目,生产制造费我给你压到本钱,材料我给你用最好的,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宋薇斓沉默了。

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贺瑾迟,居然也会如此卑微地求她合作。

换作过去听到他这番诚恳的话,她一定高兴坏了。

可现在,宋薇斓轻轻摇了摇头。

“我的合作对象只有一个,就是我丈夫的企业,秦家在生产制造方面一直领先于贺家,我现在生产的这批仿生义肢就是秦家生产的。”

“所以,你没机会了。”

这次,全场观众都看明白了。

有人忍不住嘲讽起来。

“那位大妈刚才不是还要起诉人家吗,现在该人家起诉你了吧?”

“就是,亲眼见到自己锤自己的,真丢脸。”

“贺家能培养出这种儿子,母亲真是功不可没啊……”

贺母满眼不甘心却无法反驳,拽着贺瑾迟就要走:“儿子你别求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你留恋!”

可还没走几步,宋薇斓就叫住了她。

“贺阿姨,我话还没说完。”

“在我还在贺氏集团的时候,贺瑾迟滥用职权,纵容手下员工莫雪制造劣质仿生义肢,损坏了我们宋家设计的产品的名誉权。”

“同时我会一并起诉,还有她在婴儿床里藏刀片割伤我女儿的事。”

发布会上的一场闹剧,不仅没有让宋薇斓名誉受损,反而为它吸引来了一大波粉丝。

新一代的仿生义肢一经上市,就因为其物美价廉收获了广泛好评。

无数残疾人在这款仿生义肢的帮助下,基本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宋薇斓也正式从幕后走向了前台。

她在律师的帮助下,正式起诉了贺瑾迟和莫雪。

贺母怕贺瑾迟受到牵连,连夜让人把莫雪从地下室放了出来,还给了一笔钱。

“拿着这笔钱,去警局把所有罪名担下来。如果你敢污蔑我儿子,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们手里,敢耍花样,我保证你也永远见不到你儿子!”

莫雪吓得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自首……”

可等到了警局之后,莫雪却淡定了许多。

“我承认一切都是我做的,但你们也不能拿我怎么办。”

“因为我怀孕了,贺瑾迟的,已经四个月了。”

23.

一句话如同深水炸弹,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警方很快传唤了贺瑾迟确认情况。

贺瑾迟匆匆赶来警局:“不可能,你怎么会怀孕?明明我每次都用了措施。”

他惊觉,一定是莫雪使了手段。

这个歹毒的女人,从来没忘记算计他!

莫雪护着孕肚,幽幽地看着他。

“瑾迟,这就是你的孩子。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四个月已经可以做羊水检测了。”

“反正宋薇斓已经把你女儿带走了,如果我这一胎是个儿子,你就让我生下来吧。”

贺瑾迟害怕地看着莫雪,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如果莫雪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薇斓了。

到了医院,做了DNA检测,加急出结果。

果然,孩子是他的。

贺瑾迟拿着那张报告单,无力地滑落在地上。

宋薇斓走到他面前时,他抬头喃喃道。

“我从没想过让她再怀上我的孩子。”

“这次,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宋薇斓无所谓地笑笑。

“莫雪的病房在哪里?我有事要告诉她。”

刚得知,莫雪认下全部罪行,却因为怀有身孕只能取保候审。

宋薇斓在家里把女儿安顿好,公司的事情也都安排妥当。

这才抽出时间来看莫雪。

推开病房的门,莫雪正坐在病床上发呆。

四目相对后,莫雪满眼恨意,却故意抚上孕肚。

“宋薇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不好意思,你看不到了。”

“我怀上了贺瑾迟的孩子,法律上就算是私生子也会继承遗产,贺家的钱永远都有我一份,你还是输了。”

如今的宋薇斓气色很好,身上穿着几十万一件的手工高定针织裙,背着爱马仕最新款的包。

而莫雪脸色蜡黄,上身瘦削,肚子却大,看上去非常凄惨。

“莫雪,我不是来跟你比输赢的。”

“我现在时间宝贵,直入主题吧。”

宋薇斓冷不丁掏出了一段视频。

里面是私家侦探拍摄的,一段关于贺铮铮的视频。

他在孤儿院里非常淘气,随意欺负弱小的小朋友。

视频中,他甚至直接把饭碗扣在了一个瘦小的女孩脸上。

“你们这些臭要饭的,都别跟我抢!”

“我爸爸可是贺氏集团的总裁,他很快就回来接我的,到时候我让他把这个破地方都推平了!”

他无比狂妄,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怕他也恨他。

但是下一秒,他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是护工打的。

“你少胡说,你哪来的爸?”护工满脸鄙夷,“小小年纪就满口谎言,长大了也只能去缅北混了!”

其他小朋友哈哈大笑,贺铮铮愣在原地。

曾经备受宠爱的小少爷哪里经历过这种委屈,当场开始大脑。

而迎接他的就是关小黑屋,挨饿和各种形式的体罚。

看到这儿,莫雪已经激动得坐不住了。

“他们这是虐待儿童,我要告他们!”

宋薇斓让她安静,接着又放了一段视频。

在一个深夜,贺铮铮想要逃出孤儿院。他翻墙后直奔山路,却意外踩空,从山上掉了下去。

人虽然没死,但右腿卡在石头里,彻底坏死,只能从膝盖以下截肢。

看着如今躺在病床上,只剩一条好腿的贺铮铮,莫雪崩溃了。

“不可能,铮铮的腿怎么会断掉,怎么可能变成残疾人!”

“你骗我的,你这个疯女人就是想用合成的视频来刺激我,我要杀了你!”

她下床扑过来,笨重的身子却开始下坠。

宋薇斓淡淡一笑,明艳不可方物。

“是真的,这是私家侦探给我发来的,你儿子现在就在隔壁,只不过他再也不能下床了。”

“我的新公司专门研发新型智能仿生义肢,可以量身定制型号,终身保修。不过我不打算给你们用。”

莫雪嘴唇颤抖着,看向宋薇斓的眼神满是恐惧。

“为、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帮我儿子,我儿子又不欠你的!”

宋薇斓忽然凑近她,压低声音。

“因为你儿子曾往我女儿嘴里塞过一颗玻璃弹珠。”

轻飘飘说完这句,宋薇斓转身离开了病房。

身后不断传来莫雪崩溃的吼叫声。

像是宋薇斓胜利的号角。

得知儿子残疾之后,莫雪开始给他找合适的义肢。

但义肢不像买白菜,一戴就是很久,市面上的假肢层出不穷,得精挑细选。

最优选只能是暖星科技的新产品。

问题是,这种智能仿生义肢必须量身定制,而公司早就把莫雪母子彻底拉进黑名单,她根本买不到。

而那些便宜的假肢,磨合期长。

宋铮铮这种娇生惯养的孩子每天都要尖声大哭,根本不配合。

莫雪咒骂了宋薇斓许久。

最终她剑走偏锋,去贺氏集团的仓库偷之前生产的义肢。

可她似乎忘了,那是她参与监督的一批,是伪劣产品,还没有被销毁。

所以当贺铮铮穿戴之后,义肢很快就漏电,把贺铮铮电得惨叫连连。

莫雪吓得赶紧帮他把义肢摘下来。

可贺铮铮大腿的截面却被烫伤流脓,导致整个病房腥臭不堪。

他痛不欲生,翻窗户跳了下去,这次直接成了植物人。

报应终于来了,莫雪受了刺激,变得疯疯癫癫的。

她先是开了个直播,说宋薇斓见死不救,还疯狂地抹黑暖星科技的产品。

可刚开播几小时,她还凭借着卖惨挣了点钱。

但精明的网友就扒出她的黑历史。

「你就是那个借子上位的保姆?长得真丑,居然还有脸还来黑人家宋总」

「就是,我亲戚自从带了暖星科技的义肢,现在跟正常人一样,你就是坏事做太多了你儿子才遭报应」

「大家一起点点举报,不要给她刷礼物」

一众网友一起点了举报,莫雪的账号被封了。

她气疯了,冲到贺氏集团楼下大骂。

“贺瑾迟,你老婆把我逼到绝路了,你立刻下来赔我!”

“一定是你们联手做局陷害我对不对,是你们害了我和我儿子,你们必须赔我的损失!”

贺瑾迟得到消息很快下楼,抬手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薇斓不是我老婆,拜你所赐。”

莫雪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可能,你跟我离婚不就是为了娶她……”

头顶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一抬头,就看到城市大屏上循环播放的城市宣传片,正是科技新贵宋薇斓和她丈夫秦墨尘。

莫雪嘴唇颤抖着:“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嫁得这么好?”

“我才应该是总裁夫人,她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只要我生下来,我还是总裁夫人!”

她趴在地上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下场就是被送进了海城最差的精神病院。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

宋薇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残疾人学校做公益捐赠。

因为公益捐赠活动,公司又收获了一大波好评。

最近暖星科技又开始研发新的产品,她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本以为贺瑾迟不会再来骚扰她了,却低估了贺瑾迟的执着。

贺瑾迟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给她发消息,或者送礼物。

甚至有一次下着大雨,贺瑾迟就站在宋薇斓家门口,一边淋雨一边喊。

“薇斓,如果你不出来见我,我就一直等下去!”

宋薇斓在书房处理工作,听到佣人第三次来汇报。

“夫人,那男的一直站在门口淋雨呢,要让他进来吗?”

宋薇斓沉默了一瞬,还是拒绝了。

“他爱在外面站着就站着吧,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秦墨尘敲了敲门,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进来,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老婆辛苦了,喝了牛奶就早点睡吧。”

宋薇斓接过牛奶,两人睡前的温馨交谈,隔绝了窗外的雨声。

第二天一大早,佣人匆匆来报。

“不好了夫人,那人昏倒了!”

宋薇斓穿好衣服出去看,发现贺瑾迟真的在外面等了一整晚。

他发烧了,浑身滚烫,昏倒在地。

宋薇斓让人把他送去了医院。

贺瑾迟醒来后一把抓住她的手,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薇斓,你把我送到医院,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宋薇斓抽出手,轻轻摇摇头。

“我把你送过来,只是怕你死在我家门口。”

“贺瑾迟,我已经不想和你再有半点联系了,我已经朝前看了,希望你也朝前看。”

贺瑾迟又叫住她。

“以后,我可不可以去看女儿,我保证是要看看她就满足了。”

宋薇斓脚步一顿,点点头。

“那毕竟也是你女儿,如果你只是看她,不打扰我们的生活的话,可以。”

说完,她离开了病房。

秦墨尘站在病房门口等她,给她披上外套。

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贺瑾迟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他终于明白,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宋薇斓,再也不会回来了。

……

一晃,三年过去了。

宋薇斓成了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常上电视接受采访。在秦家的帮衬下,她的暖星科技今年有希望上市。

日子过得挺安稳,女儿暖星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秦墨尘总想着黏着她,夫妻俩感情很好。

这三年,宋薇斓的生活没什么大波澜。

秦墨尘把她和暖星照顾得很周到,家里的事从不让她烦心。

暖星的先天性凝血障碍,在细心调理下好了不少。

这期间,她没再收到过贺瑾迟的任何消息,好像这个人从没在她生活里出现过一样。

这天早上,宋薇斓带着暖星在别墅花园里荡秋千,远远看见铁艺门外站着个熟悉的人影。

是刘助理。

“薇斓姐。” 刘助理手里拿着个文件袋,表情有点不自在,“这是贺总的一点心意,他说…… 您一定要收下。”

文件袋里是份血库捐赠协议。

贺瑾迟以宋暖星的名字,在全国顶尖的血液病中心建了个备用血库,配了三十份同型血,还请了专人长期维护。

他大概是还记着暖星有凝血障碍,怕她再出什么紧急情况。

宋薇斓眼神暗了暗,指尖划过协议上 “宋暖星” 三个字,语气平平地说:“替我谢谢他。不过我女儿,我自己会照顾好,不用他费心。”

她抱起暖星,对女儿说:“暖星,跟刘叔叔说再见。”

“叔叔再见。” 暖星的声音软软的。

刘助理尴尬地笑了笑,看着她们母女走进别墅,才掏出一直通着话的手机:“贺总,您都听见了吧。”

“薇斓姐把孩子养得挺好的。”

电话那头,贺瑾迟轻轻叹了口气。

她过得好,就行。

从今往后,他们再没什么关系了……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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