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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落户上海时,她把积分名额给了竹马。半年后想给丈夫办积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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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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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林晚找到我的时候,距离她把上海落户积分名额给了陈阳,正好过去了半年。她站在我们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讨好和局促。“江枫,你……在忙吗?”我正对着电脑敲代码,闻言,只是转了转僵硬...

林晚找到我的时候,距离她把上海落户积分名额给了陈阳,正好过去了半年。

她站在我们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讨好和局促。

“江枫,你……在忙吗?”

我正对着电脑敲代码,闻言,只是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目光却没有离开屏幕。

“有事?”我的声音很平淡,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

这半年来,我们就是这样过的。

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我的积分,还差一点……”

“就差一点了,公司说,如果配偶有加分项,就可以……”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已经懂了。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终于转头,正眼看她。

她瘦了些,眼下的乌青很重,曾经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疲惫和一丝不易察 જગ的祈求。

我看着她,忽然就笑了。

笑得有些冷。

“所以,你想用我的积分了?”

半年前,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时间倒回半年前。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上海的空气里全是黏腻的湿气,让人喘不过气。

我和林晚坐在出租屋的小饭桌前,桌上摆着几盘简单的菜,还有一瓶红酒。

那是为了庆祝。

庆祝她工作了五年的公司,终于给了她一个宝贵的、可以申请上海户口的推荐名额。

为了这个名额,我们奋斗了太久。

我叫江枫,一个从北方农村考出来的程序员。

林晚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从大二就在一起,毕业后一起留在了上海。

这座城市对我们这些外地人来说,像一个巨大而华丽的牢笼。

我们渴望留下,渴望在这里扎根,渴望拥有那本薄薄的、却重如泰山的户口本。

那意味着孩子的教育,意味着医疗保障,意味着真正的归属感。

“太好了,晚晚!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我激动地举起酒杯,眼眶有些发热。

我记得我们刚毕业时住的隔断间,夏天没有空调,热得像蒸笼。

我记得我为了多赚点上海人才引进重点机构,undefined钱,没日没夜地接私活,熬得眼睛通红。

我记得林晚为了考各种职业证书加分,每天下班后还要学习到深夜,不止一次累倒在书桌上。

我们把所有的青春和汗水,都赌在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未来”上。

林晚也笑了,她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但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是啊,总算……有个盼头了。”

我没有多想,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

“我算过了,你的学历、年龄、社保年限,加上公司的推荐,分数基本够了。如果还差一点,可以用我的学历加分,我是硕士,能加不少分呢!”

我说得眉飞色舞,已经开始规划未来。

“等户口下来,我们就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凑个首付,在这里买个小小的老破小也行,至少是自己的家。”

“然后,我们就可以要个孩子了,他可以在这里上学,接受最好的教育……”

林晚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只是慢慢地喝着杯里的红酒。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晚晚?不开心吗?”

她放下酒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江枫,我的分数……可能还差一点。”

“差一点没事啊,加上我的不就够了?”我理所当然地说。

她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

沉默得让房间里闷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晚晚?”

她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光,像是愧疚,又像是某种决心。

“江枫,公司这次给的名额,是‘特殊人才引进’,配偶加分项……只能用一次。”

“我知道啊,就用我的,一次就够了。”我还是没明白。

她咬了咬嘴唇,艰难地开口。

“这个名额……我想给陈阳用。”

陈阳。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瞬间刺进我的心脏。

陈阳,林晚的“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也是她口中“永远的哥哥”。

他在上海一家外企工作,收入比我高,家境比我好。

这些年,他一直像个幽灵,盘旋在我和林晚的生活里。

林晚的手机里,和他聊天的频率比和我还高。

我们吵架时,她第一个打电话倾诉的人,永远是陈阳。

陈阳失恋了,她可以半夜跑去陪他喝酒。

我不是没有过怀疑和嫉妒,但每次林晚都说:“江枫,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我们就是纯粹的兄妹情,比亲兄妹还亲!”

“兄妹情?”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你管这叫兄妹情?把我们俩拼了命换来的未来,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这叫兄tmd兄妹情?”

我失控地吼了出来,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桌上的红酒杯被我扫落在地,“啪”的一声,碎裂开来,深红的酒液像血一样,在地板上蔓延。

林晚被我的反应吓到了,脸色苍白。

“江枫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我死死地盯着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陈阳他……他比我们更需要这个户口!”她急切地说,“他儿子快要上小学了,没有上海户口,只能回老家上学,他老婆为了这个事,天天跟他闹离婚!”

“他需要,我们就活该不需要?我们的孩子就不用上学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奋斗,就是为了给他儿子铺路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是的!江枫,你听我说,”林晚的眼泪流了下来,“陈阳他……他对我家有恩。我爸当年做生意失败,是他爸妈拿出全部积蓄帮忙渡过难关的。这份恩情,我们家一直没机会报。”

“现在,就是报恩的时候了。”

“报恩?”我冷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荒谬,“所以,就用我的前途,我们的未来去报恩?”

“江枫,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机会!你也是硕士,你自己以后也可以申请积分落户的!但是陈阳他等不了了!”

她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精准地捅进了我最柔软的地方。

是啊,我也可以自己申请。

但那要多久?三年?五年?

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可以等待?

我们一起吃过的苦,一起熬过的夜,一起描绘过的蓝图,在“陈阳更需要”这五个字面前,瞬间变得一文不值。

“林晚,”我看着她,声音嘶哑,“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就是朋友!是兄妹!”她大声反驳,眼神却有些闪躲。

“朋友?”我一步步逼近她,“朋友需要你把丈夫的未来送给他?”

“朋友需要你牺牲我们俩的家,去成全他的家?”

“你到底是嫁给了我江枫,还是嫁给了他陈阳?”

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让她无力招架。

她只是哭,不停地哭。

“对不起,江枫……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陈阳家破人亡。”

“求求你,你就当帮我一次,好不好?以后我加倍对你好,我用一辈子来补偿你……”

她的哭声和哀求,在我听来,是那么的虚伪和刺耳。

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跟着那只摔碎的酒杯一起,彻底碎了。

是爱,是信任,是这么多年的情分。

我看着眼前这个梨花带雨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个我爱了整整八年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跪下来求我放弃我们的未来。

多么可笑。

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发怒。

我只是觉得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

我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隔着门板,我还能听到她压抑的哭声。

那一夜,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没有和她说话。

第三天,也是。

我们开始了冷战。

她会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饭,放在桌上。

我会默默地吃完,然后去上班。

晚上回来,她会把我的换洗衣物放进洗衣机。

我们之间,只剩下这些机械的、维持着夫妻名分的动作。

没有交流,没有眼神接触。

家,变成了一个冰冷的旅馆。

我以为我的沉默和冷漠,会让她回心转意。

我错了。

我低估了陈阳在她心中的分量,也高估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一个星期后,她拿着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是一份《配偶放弃积分加分声明》。

只要我签了字,她就可以名正言un地将那个名额,安在陈阳的“配偶”栏上。

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让公司的人事相信了陈阳才是她的丈夫。

或许,她根本就没说实话。

或许,她只是说,她需要帮助一个“亲戚”。

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把这份声明,放在了我面前。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愧疚和哀求,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坚定。

“江枫,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

“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你就……成全我吧。”

我拿起笔,手却抖得厉害。

我想到我们刚来上海时,她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江枫,我们一起努力,以后一定要在这里有个家。”

我想到我们挤在地铁里,她靠在我肩膀上,小声说:“等我们有钱了,就买辆车,再也不用挤地铁了。”

我想到我们每次路过学区房,她都会羡慕地看着那些接送孩子的父母,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也要上这么好的学校。”

那些誓言,那些憧憬,还言犹在耳。

而现在,她亲手将这一切,推给了另一个男人。

我拿起笔,在声明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

江枫。

那两个字,我写得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签完字,我把笔一扔,站起身。

“林晚,从今天起,你落你的户,我过我的桥。”

“我们之间,完了。”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摔门而出。

我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从天亮走到天黑。

上海的霓虹灯很美,却照不亮我心里的黑暗。

我找了个路边摊,点了几瓶啤酒,一个人喝到了半夜。

我没有哭。

哀莫大于心死。

从那天起,我搬到了书房睡。

那间小小的出租屋,被一道无形的墙,隔成了两个世界。

她似乎也默认了这种状态。

她开始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

我知道,她是在忙着帮陈阳办落户的手续。

她会和陈阳一起去各个部门跑材料,会帮他填各种复杂的表格。

她把我们曾经一起研究过的所有政策,所有流程,都用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有时候,我会在深夜听到她打电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里,却充满了久违的温柔和耐心。

“你别急,这个材料我明天帮你去问。”

“叔叔阿姨那边你放心,我会解释的。”

“嗯,等你户口下来,一切就都好了。”

每听到一句,我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次。

原来,她不是不温柔,只是温柔的对象不是我。

原来,她不是没耐心,只是耐心没有分给我。

那段时间,我瘦了十几斤,整个人都脱了相。

公司的同事都问我怎么了,我只说是压力大。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疯狂地加班,麻痹自己。

只有在代码的世界里,我才能暂时忘记现实的痛苦。

大概两个月后,我听到了她和她妈打电话。

她在阳台上,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妈,办好了!陈阳的户口批下来了!”

“嗯,是啊,总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我?我没事,就是累了点。”

“江枫他……他还那样。妈,你别管我们了,他会理解的。”

电话那头,我岳母的声音隐约传来。

“晚晚啊,你这事做得……唉,江枫那孩子,也是个实心眼。你以后,可得好好补偿人家。”

“我知道了妈,你就别操心了。”

挂了电话,她走进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我们对视了几秒钟。

我能看到她眼中的一丝尴尬和心虚。

但我什么也没说。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然后移开了视线。

恭喜她?

我做不到。

质问她?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就这样吧。

尘埃落定,也好。

从那以后,她回来的时间渐渐早了。

她会试探着和我说话。

“今天项目忙不忙?”

“晚饭想吃什么?我去做。”

她甚至买了我最喜欢玩的游戏机,放在客厅。

我知道,她在“补偿”我。

就像她当初承诺的那样。

可是,破碎的镜子,怎么可能重圆?

被捅穿的心,怎么可能不留疤痕?

我拒绝了她所有的示好。

她做的饭,我一口不吃。

她问的话,我一句不答。

她买的游戏机,我碰都不碰。

我用最冷漠的方式,表达我的态度。

我们之间的那堵墙,越来越高,越来越厚。

她终于也失去了耐心。

我们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死寂的相处模式。

我以为,我们就会这样,耗到某一天,其中一个人再也受不了,提出离婚。

然后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我甚至已经开始在网上看租房信息了。

我没想到,仅仅过了半年,她会再次找到我。

为了她的户口。

为了让我,用我的积分,去帮她。

思绪回到现实。

我看着站在门口,一脸局促和不安的林晚,心中的荒谬感达到了顶点。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比小说还离奇。

“你想用我的积分?”我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林晚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江枫,我知道……我之前那样做,很对不起你。”

她低下头,声音像蚊子哼。

“但是现在,我的情况真的很紧急。公司给了最后期限,如果这个月底之前,我的积分还不够,这个落户名额就要作废了。”

“哦?作废?”我挑了挑眉,“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我的语气轻描淡写,听不出一点情绪。

林晚急了,她走上前来,抓住了我的手臂。

她的手很凉。

“江枫,你帮帮我!这次就差一点点,只要用你的硕士学历加一下分,就肯定够了!”

“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帮我这一次,行吗?”

“过去的情分?”

我轻轻地,却又坚定地,把她的手从我手臂上拿开。

“林晚,你跟我谈情分?”

我站起身,比她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半年前,你把我们的‘情分’拿去给陈阳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你把我们共同的未来,亲手毁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江枫就是个傻子?”我打断她的话,步步紧逼。

“是个可以任你搓圆捏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

“你需要报恩的时候,就把我一脚踹开,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送给别的男人。”

“现在你需要我了,就跑回来,哭两声,求两句,我就得屁颠屁颠地把我的积分奉上?”

“林晚,你凭什么?”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压抑了半年的愤怒、委屈、不甘,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我凭什么还要帮你?”

林晚被我吼得连连后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不是的……江枫,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哭着摇头,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若是半年前,我看到她哭,一定会心疼得无以复加。

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冷冷地看着她,“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你?”

“我们……我们还是夫妻啊!”她脱口而出。

“夫妻?”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林晚,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

“这半年来,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们一天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你管这叫夫妻?”

“你为了别的男人,把我们家搅得天翻地覆,你管这叫夫妻?”

“在你心里,我这个丈夫,到底算什么?”

我的质问,让她哑口无言。

她只能站在原地,无助地流泪。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她压抑的抽泣声,和窗外传来的车水马龙声。

过了很久,她才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

“江枫,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时候……我也是一时糊涂,被所谓的‘恩情’绑架了。”

“这半年来,我也想了很多,我很后悔,真的。”

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等我的户口下来,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像以前一样。”

“我们把这个家,重新经营起来。”

“像以前一样?”我咀嚼着这四个字,只觉得满嘴苦涩。

“林晚,回不去了。”

“我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

我的决绝,让她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不留情面。

“江枫……”她还想说什么。

我却不想再听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下了逐客令,重新坐回电脑前,摆出了一副拒绝沟通的姿态。

林晚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就那么看着我的背影,看了很久。

我能感觉到她目光里的悲伤和绝望。

但我没有心软。

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

终于,我听到她转身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她会知难而退,会自己想别的办法。

或者,就这么放弃。

无论哪种结果,都与我无关了。

我没想到,两天后,我接到了岳母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岳母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江枫啊,你可得帮帮晚晚啊!”

“她为了这个户口,人都快熬垮了,你就忍心看着她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吗?”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知道,之前那件事,是晚晚做得不对,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但是江枫啊,夫妻俩哪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你就看在我和你爸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一次吧!”

“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给她个台阶下,行不行?”

岳母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但我心里,却毫无波澜。

“妈,”我开口,声音很平静,“这不是台阶的问题。”

“这是原则问题。”

“什么原则不原则的!”岳母的语气急了,“你们是两口子,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吗?”

“她现在有困难,你不帮她,谁帮她?”

“妈,”我深吸一口气,“半年前,她把机会给陈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是两口子,也应该互相帮助?”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岳母才叹了口气。

“江枫,陈阳家对我们家有大恩,这你是知道的。”

“晚晚也是没办法,她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重情义?”我忍不住冷笑,“她对别人重情义,对我就能无情无义了?”

“妈,您别再说了。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不想再听那些所谓的“苦衷”和“道理”。

在我这里,道理只有一个:

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我以为我的强硬态度,能让他们放弃。

我又错了。

第二天晚上,我刚下班回到家,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两个不速之客。

我的岳父,和岳母。

他们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老家赶过来。

桌上摆满了从饭店打包回来的菜,林晚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和客厅之间忙碌着。

看到我回来,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岳父的脸上堆着笑,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谄媚的笑。

“江枫回来啦,快,快坐,洗手吃饭。”

岳母也拉着我的手,把我往饭桌上按。

“饿了吧?我们特意点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林晚端着最后一碗汤从厨房出来,看到我,眼神有些躲闪。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我挣开岳母的手,语气并不好。

“我们来看看你们呗,”岳父搓着手,干笑着,“顺便,也说说晚晚落户的事。”

果然。

我心下了然。

看来,他们是要打亲情牌,对我进行围攻了。

我没有坐下,就那么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他们。

“没什么好说的,我的态度,昨天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的话,让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岳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岳母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江枫!”岳母的语气变得严厉,“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我们大老远跑过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看你脸色的!”

“解决问题?”我反问,“怎么解决?逼我签字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岳母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我们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好啊,”我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那我倒要听听,你们有什么道理。”

岳父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长辈的姿态。

“江枫啊,我知道,晚晚之前那件事,让你受委屈了。”

“但是,做人要往前看,不能总揪着过去不放。”

“晚晚是你的妻子,她好了,你不也跟着好吗?”

“这个上海户口,对你们这个小家来说,有多重要,你比我们清楚。”

“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你总不能因为赌气,就把两个人的未来都给耽误了吧?”

我听着他的“道理”,只觉得可笑。

“爸,您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当初,是林晚亲手把我们两个人的未来,送给了别人。”

“现在,是她自己走到了绝路,凭什么要我来牺牲,来成全她?”

“我赌气?我耽误未来?”

“究竟是谁,从一开始,就没把我们的未来当回事?”

我的话,让岳父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在他面前温顺恭敬的我,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你……你……”他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枫!”林晚终于忍不住了,她红着眼眶对我喊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我爸妈都这么大年纪了,他们是来劝和的,不是来被你审问的!”

“劝和?”我笑了,“你们这叫劝和?这叫逼宫!”

“你们一家人,联合起来,逼我低头,逼我妥协!”

“你们有没有问过我,这半年来,我是怎么过的?”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有多痛?”

我猛地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胸口。

“这里,早就被你们伤得千疮百孔了!”

“现在你们还想怎么样?把我的骨头渣子都榨干了,给你们铺路吗?”

我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这半年的委屈和压抑,像山洪一样爆发出来。

客厅里,一片死寂。

岳父岳母被我的样子吓住了。

林晚也呆呆地看着我,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看着他们,看着这一家子自私自利的人。

我突然觉得,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慢慢地冷静下来,重新坐下。

我的大脑,在经历过极致的愤怒后,变得异常清晰。

“爸,妈,林晚。”

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开口了。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吧。”

三个人都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想让我帮忙,可以。”

我这句话,让他们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希望。

林"晚更是激动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抬手,制止了她。

“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岳父急忙问。

“第一,”我伸出一根手指,“我们先谈谈财产分割的问题。”

“什么?”岳母尖叫起来,“你们还没怎么样呢,就谈财产分割?江枫,你安的什么心?”

我没有理会她的咋咋呼呼,继续说:

“我们婚后买的那辆车,首付是我出的,贷款是我还的,车归我。”

“我们账户上还剩的二十万存款,是我这几年加班加点攒下来的,也归我。”

“至于这套房子的首付,”我顿了顿,看向林晚,“当初买房,我家出了三十万,你家出了十万。现在房价涨了,这部分增值,我们要按比例分割。”

“江枫!你疯了!”林晚失声喊道。

她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把所有工资都上交,对金钱毫无概念的我,现在却像个精明的商人,跟她算计着每一分钱。

“我没疯,”我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你当初,为了陈阳,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我们的未来。”

“现在,我为了我自己,算计一下我们的财产,很过分吗?”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晚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恐惧。

岳父岳-母也愣住了,他们大概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第二,”我没有停,继续伸出第二根手指。

“我们签一份协议。”

“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婚内财产协议。”

“协议里要写明,我同意用我的积分,帮助你落户上海。”

“但是,这个户口所带来的一切未来收益,包括但不限于购房资格、子女入学资格、以及可能的拆迁利益等等,都与我无关。”

“同样,如果因为我帮助你落户,导致我未来自己申请落户时受到任何影响或损失,你必须承担全部的经济赔偿。”

“最重要的一条,”我看着林晚,一字一顿地说,“协议里必须加上,一旦我们离婚,你名下因为这个户口而获得的所有财产性收益,都属于你的婚前个人财产,我无权分割。反之,我名下的所有财产,也与你无关。”

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小小的客厅里炸开。

岳父岳母已经完全傻眼了。

林晚更是浑身颤抖,她指着我,声音嘶哑。

“江枫……你……你好狠的心!”

“你这是要跟我撇清一切关系!”

“你这是在逼我净身出户!”

“是吗?”我淡淡地反问,“我怎么觉得,我这是在保护我自己呢?”

“你用我的积分,落你的户口,享受你的福利。我只是要求,别把我的未来,再跟你捆绑在一起,这很过分吗?”

“林晚,是你先要跟我撇清关系的。”

“在你决定把名额给陈阳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算计了。”

“你跟我谈感情,我跟你谈利益。很公平。”

我的冷静和理智,让她彻底崩溃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放声大哭。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岳母尖叫着,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们是夫妻!夫妻的财产就是共同的!凭什么要分得这么清楚?”

“江枫,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小人!”

她开始对我破口大骂,各种难听的词都用了出来。

我没有还口,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等她骂累了,我才缓缓开口。

“妈,您骂完了吗?”

“骂完了,就听我说两句。”

“第一,婚内财产协议,是受《婚姻法》保护的。我提出的要求,完全合法合规。”

“第二,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们。”

“同意这两个条件,我明天就去签字。”

“不同意,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这个户口,她林晚这辈子都别想拿到。”

我的语气,斩钉截铁,不留任何余地。

客厅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岳父低着头,不停地抽着烟,一根接一根。

岳母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可奈何。

林晚只是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知道,我的条件,像两座大山,压在了他们心上。

他们想要我帮忙,又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僵持了很久。

最终,是岳父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下了决心。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们签。”

林晚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父亲。

“爸!”

“别说了!”岳父打断她,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事到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

“先拿到户口,比什么都重要。”

林晚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去。

她知道,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我当着他们的面,用电脑起草了协议。

每一个条款,都写得清清楚楚,不留任何模糊地带。

然后,我把协议打印出来,一式三份。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旁边的公证处见。”

“带上你们的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

“签完协议,拿到公证书,我立刻就去你公司,帮你办手续。”

我把协议放在茶几上,然后转身回了书房。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我知道,从我签下这份协议开始,我和林晚之间,那点仅存的夫妻情分,也将彻底烟消云散。

我们之间,只剩下赤裸裸的利益交换。

也好。

这样,至少不会再心痛了。

第二天,我们在公证处见了面。

林晚的眼睛又红又肿,一夜未睡的样子。

岳父岳母跟在她身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整个公证过程,我们一言不发。

公证员宣读条款的时候,我能看到林晚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当她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一滴眼泪,落在了纸上,晕开了墨迹。

我面无表情地签下了我的名字。

拿到公证书的那一刻,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丝毫的喜悦。

只有一片空洞的平静。

我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从公证处出来,我遵守承诺,跟林晚去了她的公司。

人事部门的流程很顺利。

有了我的硕士学历加分,她的积分,绰绰有余。

办完一切手续,走出她公司大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阳光很刺眼。

林晚站在我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undefined没有回答。

我们并排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快到地铁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

“江枫。”

我回头看她。

“等户口下来,我们就……离婚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我看着她,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意外。

或许,这才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好。”我点点头。

她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下。

“房子……按协议上的办吧。”

“车子和存款,我也都不要了。”

“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她消失在人海里的背影,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一场持续了八年的爱情,就这样,以最难堪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我以为,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我们各自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她拿到了梦寐以求的上海户口。

我拿到了应得的财产,和迟来的自由。

从此以后,天高海阔,各不相干。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的时候。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短信的内容,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江先生,或许我们应该谈谈。我是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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