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岁就被国家队边缘化的削球手,如今在上海交大拿教职,还给小区大爷发多球,他到底做对了哪三步?
很多人以为运动员退役只有两条路:当教练或者做网红。
丁松把这两条路都走了一遍,最后选了第三条——回炉重考大学,35岁和高三生一起坐进自习室。
交大的老师记得,他第一次来报到,背的是当年去德国比赛用的同款双肩包,拉链坏了自己拿钳子拧,包里掉出一块1995年世乒赛的纪念徽章,旁边新生捡起来问:这是哪个动漫周边?
他当年去德国,年薪折合人民币一百二十万,1998年的一百二十万能在上海内环买三套两居室。
俱乐部给他配了翻译和司机,可训练馆在小镇山脚,冬天四点半天就黑,球馆里只有他一个亚洲脸。
语言不通,电视收不到中文台,夜里就反复看一盘国内带过去的《三国演义》VCD,看到碟片花屏。
婚姻崩掉也在这段时间,妻子在国内忙工作,越洋电话越来越短,最后只剩一句:离婚协议寄给你,签字就行。
他签完字把传真机扔了,第二天照常去球馆,教练说那天他削了八十筐球,创了俱乐部纪录。
2003年回国,他把德国攒下的工资全换成欧元现金,过海关时提心吊胆,怕被查。
后来用这笔钱在交大附近买了个小房子,正好够落户,学籍材料才顺利转进校办。
本科念人力资源管理,他说就想搞懂人,为什么队友会反目,夫妻会陌路。
硕士论文写的是《国家队梯队激励机制研究》,答辩时评委里就有当年把他调出国家队的技术组长,两人见面谁也没提旧事。
现在他一周给校队上三次课,学生叫他丁老师,没人喊怪球王。
他带队员去社区做调研,发现上海六十岁以上老人一半有乒乓球拍,却找不到便宜场地。
于是把自家车库改成球房,门口挂块黑板:周一三五上午免费,限十人,先报先得。

有人六点就来排队,拎着豆浆油条,说比抢超市鸡蛋还难。
丁松在旁边看着,觉得这比当年在德意志削球还累,但心里踏实。
2024年春节,电影中国乒乓热映,他那段21比9、21比12的镜头又被翻出来。
有记者追到交大,想让他谈感想。
他回了句:球台外的比分,才更难打。
说完继续给老人发多球,动作还是当年那套,只是球速慢了,旋转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