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入驻

首页 > 居住证积分

上海知青小孙在新疆兵团成为了教师,他与爱人并肩携手。人生如梦

居住证积分
  • 2025-08-15
  • 浏览

摘要:上海来的孙老师说起来人生的选择,往往都是“不由人”。你敢想吗?六十年前,上海弄堂走出来的小伙子们,后来大多却在天山脚下,吃着风沙、流着汗,每天和黑土地、盐碱滩“死磕”。就连戴着眼镜、刷着上海腔的小孙,...

上海来的孙老师

说起来人生的选择,往往都是“不由人”。你敢想吗?六十年前,上海弄堂走出来的小伙子们,后来大多却在天山脚下,吃着风沙、流着汗,每天和黑土地、盐碱滩“死磕”。就连戴着眼镜、刷着上海腔的小孙,最后居然成了新疆一个学校的校长。谁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前面再苦再难,都能“拼”个头破血流试试看呢?

小孙从上海带来的那点斯文劲儿,全被路上那几千里风尘给吹得差不多了。196几年的时候,新疆兵团下野地垦区一囗气招了好几十万上海知青——这些人,大多数第一次坐火车坐得腿都发麻,又挤着长途卡车一路颠进了茫茫戈壁。很多人来的时候,连落脚的屋子都还没影儿,不过小孙他们那批,还算是赶巧,刚好能住进土块砌的小平房。你要说条件,咸菜拌米饭,地窖冻土豆,这就算凑合;可在田里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累得窝在炕上直发抖,一觉醒来看见胳膊上结起厚的老茧——那滋味,谁吃谁知道。

不过,人就是这样,扔到哪儿都能“生根”。头两年里,小孙几乎摸遍了农田里的每一项活计。春耕干,夏收干,开沟运肥,地头边上风沙蒙脸,身上的肉都被太阳“熏”得结实起来不少。以前在上海,谁见过这排场?他戴副厚镜片的眼镜,挺着瘦高的身板,说起话来一口利落的上海话,在那个全连队几乎没人戴眼镜的地方,就像突然出现的古董。这副镜子,也是他 “书卷气”的标识。偶尔有新兵问他“眼镜里能看到什么?”小孙笑,心里估么着:其实咬咬牙,苦日子也就是日子。

倒是情感的事,在哪儿都刹得住吗?小孙碰上同样是上海来的小罗,两个南方孩子,原本在城市里可能还擦肩而过,这回共处戈壁,命运一下给拴到了一条线。可能一开始,就是饭后帮她舀水,或者帮她抖了抖被褥。天寒地冻里,队里供暖都不给力,两个人挤在炕头上烤火,不知怎么的,说起家里,说着说着,就更舍不得分开了。兵团那会谁家结婚图什么?其实也无非是连里知青们吹拉弹唱,临时支棱一张木板床,然后一床花被一床蓝被“合集”,两个人就算是“成了”。整个礼,不金贵,却有烟火气,比灯火通明的大城市多了几分真切。

孩子倒是生了两个,可说来也挺拧巴。头一个孩子小罗怀着的时候,家里就琢磨着“还是带回上海生”,毕竟父母还都在那儿,孩子没吃过苦,不用受冻,能喂得白白胖胖。等老二四五岁了,也跟着姐姐辗转回了上海。所以,小孙和小罗成了“典型新疆知青夫妻”——自己的女儿,总是在几千里以外的城市,只有信笺来来去去,和偶尔一年探一次亲的日子能见上一面。为人父母,说得上什么“伟大选择”吗?其实无非是心里不舍,嘴上却都说:总归为孩子好。

可那一代人,都这样。连队里谁家不是?晚上大家闲下来,盘腿坐在炕头上搓棉麻,说起各自的姑娘儿子,总战战兢兢地嘱咐——“别哭,别怕,到了上海就习惯了。”谁的内心没有点疼呢,可硬是都憋成了外在的调侃和自嘲。

也不是一辈子都下田的——兵团很快就发现,得给孩子弄点书本上海申请积分落户条件,undefined知识,不能全靠锄头。于是,兵团连队一合计,凑了几个“有文化”的知青,办起了小学。小孙也“阴差阳错”被抓了壮丁,摇身一变成了老师,说真的,他自己八辈子都没琢磨过能在新疆教书,更没想过能被一群半大孩子叫“孙老师”。他身上那点细致和耐心,在满地黄沙的教室里,反倒特得用。讲起课来,声音不大,字都写得规规矩矩,下课帮孩子们整理衣服,收书看本,没人觉得他难亲近,有时候还带点“老妈子”气。人都说他不光是知识分子,心里还装着点“上海阿姨的讲究”。

孙老师家里,那更是“武器库”。有一回我溜过去,看他家炕上何止干净——衣服褶子都得摊平了,白瓷盘子罩着薄纱,那边桌子上摆着一个铁皮盒,随手给我抓两勺麦乳精泡水,热气腾腾。我第一次喝,心里忍不住想,这比连队的奶茶滋味多了。说句实话,上海人落户新疆,外乡的生活习惯也带了不少进来——收拾屋子、熬汤煮面,连口音都带着点软软的腔调,让兵团的土风俗里多了几分细腻。

后来兵团越来越大,生出来的孩子多了,连小学得开新学,6连要新配一个校长。团里翻了又翻,说“还是让小孙去吧!”小罗也跟着调过去教课。新学校的桌椅他们得自己督工,生源材料也一一操心。谁家孩子排进哪个班,是不是能用老课本、谁能当教研组长,都得一桩一桩自己过问。当老师是累,可也是幸运——有时候他看着早上天刚亮,学生们排着队从雪地里走进教室,心里好像戈壁滩的野花,也能被风吹开一瓣。

再后来,孩子们走了,有的去了团部,有的考上大学,有的进工厂。连里并进,学校缩、教育点也少了。有一天,小孙和小罗就这么成了“老孙”和“老罗”,在团部学校里撑到退休。“你瞧,老婆早个十年退休。”老两口一边搓着瓜子皮一边打趣。可老罗一直舍不得回上海,非得陪着。倒不是为那油盐柴米无聊,是为了那些还没有说完的悄悄话,还有陪“老孙”喝口姜茶。

再后来,老两口终于回了上海。头发白了,身板也不再硬朗。可坐在窗口看着梧桐树影晃来晃去,他们偶尔还会谈起连队里孩子们的名字,也说起那年泥土味儿的风——“年轻人啊,老觉得日子还有得选,其实每一步都是天意。”

你问他们悔不悔?谁能说得清呢。人生哪有什么圆满,孩子们没陪在身边是心头从没化开的那块疙瘩。但这undefined一生,风沙和渡口、教鞭和青灯、上海的雨夜和新疆的尘暴,都在他们的掌纹里刻着纹路。那年月没有什么“人生赢家”,也没什么“理想国”,但他们一起把每个寻常日子,过成了能说一嘴“白头偕老”的样子。

下野地垦区的风,说不清有没有带走当年的花香。孙老师和小罗,如今都在上海某个小区,活得平平淡淡。不知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他们?时间像伊犁河边的浪头,拍向远处,就再也回不来了。但那年戈壁滩上的热闹,那缕从窗缝里飘进的麦乳精的香,还会时常钻进我的梦里。

人活一世,谁没起没落?可只要还记得,再荒凉的土地,也能开出一簇花。

在线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