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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为了上海户口,当妈的绝了孩子中考路!

在沪上学
  • 2025-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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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中考准考证从儿子俞浩轩手里被他妈范莉一把夺过去的时候,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那张薄薄的纸,在范莉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里,仿佛随时都会被撕成碎片。“妈,你干什么!明天就考试了!”我儿...

中考准考证从儿子俞浩轩手里被他妈范莉一把夺过去的时候,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那张薄薄的纸,在范莉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里,仿佛随时都会被撕成碎片。

“妈,你干什么!明天就考试了!”我儿子急得眼圈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范莉却像是没听见,她通红着双眼,死死瞪着我,声音尖利得像能划破人的耳膜:“俞任!你别想坏我的好事!浩轩的未来,我早就安排好了!用不着走这条独木桥!”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疯狂而扭曲的脸,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跟你们讲,人要是被猪油蒙了心,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这一切,都要从半年前,她认识了那个叫王艳霞的女人说起。

01

说起这事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和范莉都是外地人,在上海打拼了快二十年,才勉强扎下根。我在一家不大不小的机械公司当个工程师,一个月工资一万出头,不好不坏。范莉在超市做收银,一个月五千多块。我们俩的钱加起来,除了房贷和日常开销,剩下的也就三瓜两枣,日子过得紧巴巴。

我们住在外环外一个九十年代的老公房里,两室一厅,六十平米都不到。儿子浩轩从小就懂事,知道家里条件不好,学习上从来没让我们操过心。他的成绩在班里一直都是中上游,老师说了,只要中考正常发挥,考个区重点高中问题不大。

在上海,有个区重点高中,就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大学的门槛。我跟范莉都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最大的指望就是儿子有出息。为了给浩轩一个好点的学习环境,我把家里唯一朝南的大房间让给了他,自己和范莉挤在北边那个不见阳光的小卧室里。

本来,我们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有奔头,心里是踏实的。可坏就坏在,范莉迷上了“家长圈”。

我们小区那个广场舞队伍里,有个姓王的女人,叫王艳霞。她家条件比我们好点,老公做了个小生意,早些年就买了套大三居,自己也不上班,天天就琢磨怎么给孩子铺路。范莉跟她跳了几次广场舞,人就像被洗了脑一样。

“老俞,你知道吗?王姐家的孩子,成绩还没我们浩轩好呢,人家早就通过‘人才引进’的路子,把户口办下来了!”范莉一边择菜,一边神秘兮兮地跟我说。

我当时没当回事,随口回了句:“人家有那个本事,我们没那个命,老老实实让孩子考试比什么都强。”

可范莉不这么想。从那天起,“上海户口”这四个字,就成了她嘴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她每天回来,说的不再是菜市场的菜价,也不是超市里的八卦,而是王艳霞今天又给她传授了什么“落户秘籍”。

“王姐说了,现在光靠死读书没用,得有路子。人家认识一个‘教育专家’,专门办这个事儿,说是只要花点钱,就能让孩子上一种特殊的国际学校,毕业了不仅能直接对接国外名校,还能解决户口问题!”

我一听就觉得不靠谱,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我劝她:“你可别听人瞎忽悠,咱们家什么经济条件你不知道吗?浩轩马上就中考了,你别整这些没用的,让他分心。”

范莉当时脸就拉下来了:“俞任,你就是没本事还没远见!一辈子就想窝在这个破房子里?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浩轩的未来!有了上海户口,以后高考分数线都比别人低几十分,你看病、养老都有保障!你懂不懂?”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直叹气。她这是魔怔了。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户口,她好像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看她这不是被人欺,是自己上赶着要把脖子伸过去让人套。

02

浩轩升上初三,学习压力上海人才引进人才落户,undefined越来越大,每天晚上学undefined到十一二点是常事。我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的脸,心疼得不行,每天晚上都给他热杯牛奶。可范莉呢,她关心的重点完全跑偏了。

她不再关心浩轩的模拟考成绩,也不再问老师孩子在学校的表现。她花几百块钱,买了一堆所谓的“教育政策解读”的书,每天抱着看。还偷偷摸摸地加了好几个“上海落户家长群”,整天在里面跟一群和她一样焦虑的家长交流“心得”。

有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她还在客厅里,戴着老花镜,拿着手机,嘴里念念有词。我走过去一看,她正在跟那个王艳霞发语音。

“王姐,那个‘宏博国际’真的靠谱吗?学费可不便宜啊……”

“哎呀,莉莉,我还能骗你?我告诉你,我亲戚家的孩子就是这么办成的!这叫‘教育投资’,你现在省这点钱,将来孩子吃大亏!你想想,一个上海户口值多少钱?几百万都不止!你那三十万,洒洒水啦!”

我一听“三十万”这个数字,血压“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三十万!那是我们俩辛辛苦苦攒了十几年的全部家当,是准备给浩轩上大学、将来娶媳妇用的。

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冲她吼道:“范莉!你疯了!三十万?我们家哪有三十万给你这么糟蹋!”

范莉被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跟我抢手机,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吵醒儿子:“你小点声!你懂什么!这是弯道超车!王姐都打听清楚了,这个学校有背景,他们有个‘艺术特长生’名额,只要交三十万的‘赞助费’,就能进去。虽然不能参加中考了,但是他们能保证拿到高中文凭,而且学校会负责运作,毕业后通过‘特殊人才’通道解决户口问题!”

“什么狗屁特殊人才!浩轩会什么艺术特遗长?他连五线谱都看不懂!”我气得浑身发抖,“这摆明了就是骗局!你清醒一点!”

“谁说是骗局了?人家有正规合同的!”范莉从一个抽屉里翻出一份看起来很精美的宣传册和一份合同草案,指着上面的条款给我看,“你看,白纸黑字写着呢!”

我拿过来一看,上面的条款全是模棱两可的话,什么“尽力协助”、“优先推荐”、“提供渠道”,没有一句是敢打包票的。这不就是典型的骗子合同吗?

“范莉,我告诉你,这事儿门儿都没有!钱是我辛辛苦苦挣的,你要是敢动一下,我跟你没完!”我把那份宣传册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晚我们大吵一架,最后是我妥协了。我以为把话说绝了,她能断了这个念想。可我万万没想到,人心要是被欲望填满了,是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的。她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却已经把我们通往悬崖的路给铺好了。

02

从那天起,范莉表面上恢复了正常,每天按时回家,也开始关心浩轩的饮食起居,偶尔还会问问他的学习。我以为她想通了,心里松了口气。现在想来,我真是太天真了。她那不是想通了,那是把所有的盘算都藏到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转折点发生在中考前一个月。我公司接了个紧急项目,需要去外地出差半个月。临走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照顾好儿子,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她满口答应,还主动帮我收拾行李,表现得特别贤惠。

可我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行动了。

我在外地的时候,每天都跟浩轩视频,感觉儿子情绪不太对,总是心事重重的。我问他是不是学习压力大,他支支吾吾地说没事。我当时以为是考前焦虑,也没多想。

直到我出差回来的前一天,我接到了浩轩班主任的电话。

“俞先生您好,我是浩轩的班主任张老师。有点事想跟您确认一下。今天浩轩妈妈来学校,给孩子办理了自愿放弃中考的申请,还把学籍档案给提走了。她说已经给浩轩联系好了国际学校,未来的发展方向不同。这件事,您知道吗?”

张老师的话像一个晴天霹雳,把我整个人都炸懵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天说不出话来。放弃中考?提走学籍?这不等于自绝后路吗!在上海,不参加中考,就意味着你跟所有公立高中、甚至大部分正规的私立高中都绝缘了!她这是要毁了孩子一辈子啊!

我当时就炸了,也顾不上项目收尾了,买了最近的一班高铁就往上海赶。在车上,我手抖得连手机都拿不稳,一遍遍地给范莉打电话,她一个都不接。我给她发微信,她也不回。

一种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知道,出大事了。

等我风风火火地赶回家,已经是深夜。一推开门,就看到范莉和浩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氛凝重得像要结冰。浩轩的眼睛肿得像核桃,显然是刚哭过。范莉则是一脸的决绝和顽固。

桌上放着一份文件,正是那家叫“宏博国际”的入学合同,而在合同旁边,赫然放着一张银行的转账凭证,收款方正是那家所谓的“教育咨询公司”,金额,三十万!

我的血“呼”的一下全涌上了头顶。

“范莉!你到底干了什么!”我指着那张凭证,声音都在发颤。

范莉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站了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说道:“我干了什么?我为我儿子的前途铺路!我把钱交了,合同也签了!从今天起,我们浩轩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再也不用跟那些穷人家的孩子挤独木桥了!”

“你……”我气得眼前发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浩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拉着我的衣角:“爸,我不想去那个学校,我想参加中考!我求求你了,你跟妈妈说,让她把学籍还给学校吧!”

看着儿子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我的心像被刀子剜一样疼。我转过头,一字一句地对范莉说:“范莉,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要把我们这个家折腾成什么样才甘心?”

她冷笑一声:“俞任,你没本事就别拦着我。我自己几斤几两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儿子不能再走我的老路!为了上海户口,别说放弃中考,就是要我的命,我都愿意!”

她这话说得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可我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荒唐、可悲。一个人,怎么能愚蠢到这个地步?

04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吵架是没用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跟单位请了假,第二天一早就拉着范莉,直奔那个所谓的“宏博国际学校”。

学校坐落在一个偏远的工业园区里,所谓的“校园”,就是一栋租来的破旧办公楼,外墙上挂着崭新的招牌,看起来滑稽又可怜。操场就是楼下一片坑坑洼洼的水泥地。所谓的“国际化师资”,我在宣传栏上看了一圈,大部分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连个正经的外教都没有。

我当场就指着这一切质问范莉:“你看看!这就是你说的有背景的国际学校?这就是你拿我们全部家当换来的康庄大道?”

范莉也傻眼了。她看到的,显然和那个王艳霞以及中介描述的“高档校园”完全不一样。她嘴唇哆嗦着,还在嘴硬:“这……这只是临时校区,以后会搬的……”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找到了校长办公室。那个所谓的“校长”,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看到我们来势汹汹,还想打官腔。我二话不说,直接把手机里的录音打开了。

那是我在高铁上,拜托我一个在教育局工作的老同学查到的信息。电话里,我同学说得清清楚楚:“老俞,你说的这个‘宏博国际’,我们系统里根本查不到备案!它没有办学资质,就是个非法机构!他们发的所谓的高中文凭,国家根本不承认!你千万别上当!”

录音一放出来,校长的脸瞬间就绿了,额头上全是冷汗。范莉的脸则“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她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王姐说……不可能的……”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无尽的悲凉。

我指着那个校长说:“现在两条路,第一,把三十万一分不少地退给我们,我们当这事没发生过。第二,我现在就报警,告你们诈骗,顺便把你们没有办学资质的事捅给媒体,你自己选。”

那校长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一听要报警,立刻就怂了。他又是作揖又是道歉,说钱可以退,但是要走流程,让我们先回去等消息。

我知道这是拖延战术。但我当时心急如焚,只想着赶紧把浩轩的学籍弄回来,让他能参加中考。我拉着已经丢了魂的范莉,又赶回浩轩原来的初中。

张老师看到我们,直摇头。她说:“俞先生,你们糊涂啊!学籍档案一旦提走,再想回来就难了。而且放弃中考的申请已经上报到区招考办了,系统都关闭了,现在离考试就剩两天,根本不可能再把名额加回去了!”

范莉听到这话,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断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张老师的腿大哭:“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你救救我儿子吧!他不能没有学上啊!”

那一刻,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不解。我站在那里,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母亲,怎么能亲手,用一种近乎愚蠢的方式,把儿子的前途给葬送了。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户口,为了那些所谓的“面子”和“捷径”。

05

最终,钱追回来了一部分。那个骗子机构东拼西凑退了我们二十万,剩下的十万,他们说是给那个中介王艳霞的“介绍费”,还不回来了。我去找王艳霞,她翻脸不认人,说她也是好心介绍,谁知道那学校是骗子,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人心隔肚皮,古人说的话,真是一点不假。

可钱的损失,跟浩轩前途的损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错过了中考,浩轩成了那一年他们学校唯一一个没有升学去向的学生。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没出门,不吃饭,也不说话。我看着原本阳光开朗的儿子,变成了这副样子,心都碎了。

范莉也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整个人垮掉了。她不再打扮,不再去跳广场舞,每天就在家里发呆,或者默默地流泪。她一遍遍地跟我说:“老俞,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浩轩……”

可事已至此,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路走错了,不是掉个头就能回去的。

后来,我托了无数关系,花了家里剩下的所有积蓄,总算给浩轩找了一家民办的职业高中,学一门手艺。开学那天,我送浩轩去学校。看着他背着书包,走进那个和我曾经期望的重点高中天差地别的校园,我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没忍住,在校门口哭得像个孩子。

我和范莉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不是因为那三十万,也不是因为争吵,而是因为我从她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个家应有的温度和理智。我看着她,就会想起儿子被毁掉的前程,那种痛,是刻在骨子里的。我们和平地离了婚,房子和剩下的钱都给了她,我带着浩轩,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

有时候,我也会想,范莉错了吗?她想给孩子一个更好的未来,想在上海这个大城市里更有尊严地活着,这个初衷,或许没错。但她错在,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太低估了现实的残酷。她就像一个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看到海市蜃楼,就把它当成了绿洲,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结果,不仅没找到水,还把自己和最亲的人,都拖进了更深的绝望里。

大家评评理,为了一个户口,就亲手断送自己孩子的中考路,这样的妈,是不是真的绝了?人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看不清自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总想着一步登天。到头来,摔得最惨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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